起锅热油,顾林先将切好的知了倒进锅里翻炒,等知了炒到微微焦黄后,她又把鸡蛋液也倒了进去。
这鸡蛋液里,顾林提前放上了辣椒、葱和盐等调料,提前将它们搅拌好了。
因此,这会只要将刚刚倒进锅里的鸡蛋液炒至凝固,这道菜就算是做好了。
比起中午大家吃到的知了,下午这次做的口感明显更加的丰富。
因为小立业明天就要回镇上,顾林也怕小立业在书院吃不好饭,既然知了有营养,她干脆又给小立业炸了好多的知了,让他明天带去书院吃,还嘱咐了一句到时候和虎子哥一块吃。
其实顾林完全不用嘱咐,自从成虎上次帮他们打了石头和二牛之后,成虎就是小立业心目中的大英雄。
在书院里虎子哥有什么东西都会给小立业一份,很是照顾他,所以他的所有东西当然也都会和他的虎子哥一起分享。
这天顾林还在作坊里忙着,就听正在上工的妇人们在谈论着一件大事。
“你们听说了吗?听说咱们这儿的县太爷已经被抓了!”黄大头道。
“啊?县太爷官这么大,谁能抓他啊?”赵兰香道。
“他不是有靠山吗?这怎么还被抓了?”
“听说是他的靠山得罪了上面的人,有人就把他的靠山给拉下马了。这拔出萝卜带出泥,连带着着县太爷也被抓了,听说啊马上就要被下大狱了!”黄大头道。
“你这消息是真是假啊,你可别乱说话,这万一被传到镇上去,可是要被打板子的。”李玉芬连忙提醒了一句。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我小姑子就是嫁到镇上的,她和我说啊那县太爷现在已经在大牢里了。”黄大头肯定道。
“这人啊就是不能干坏事,你们看,这不是遭报应了。”
周围的妇人也都连连点头。
顾林也听到了这番话,现在的这个县令的确不是个好的,只希望以后上任的县令能是个清官,这样他们老百姓的日子就能好过点儿了。
不仅如此,顾林还听说了,那县丞也被一块下了狱。
那县丞一下大狱,县丞的老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李夏莲给赶出了家门。
李夏莲的产业也全被县丞的老婆全部收了回去,变卖来的钱,用来为县丞疏通关系。
李庆山没了酒楼,又失去了依仗,只能带着全家人,灰溜溜地又回了大王村的老宅。
太平镇上的事,离顾林她们很远,和她们扯不上什么关系,顾林也就没再关注。
不过能看到李庆山一家人倒霉。她的心情很是不错。
很快又到了葡萄成熟的季节,现在整座山都是顾林的了,因此她又订了一批瓦罐,用来酿酒,打算将山上的葡萄全部用来酿酒。
虽然他们上一年种的那些葡萄还没开始结果,可是以前山上原有的葡萄也有不少。
摘葡萄的事就交给了王春梅和赵翠红。
王守田则是负责往家里运送刚采摘下来的新鲜葡萄。
顾林和小立业两个人,是负责洗葡萄并进行晾晒。
小立业的休假时间只有两天,本来他还想向书院请几天假来给大家帮忙,却被大家给拒绝了。
大家都觉得读书是现在最重要的事,他们不想让小立业因为酿酒而耽误了学业。
小立业见这次连顾林都不站在他这一边,只得不情不愿地回了书院。
顾林和王守田他们几个用了七天的时间,才把葡萄酒给酿好。
她们不在作坊的这段时间,顾林就把作坊交给了张春霞打理,她只需要每天过去看看情况。
好在张春霞做得很好,作坊一直都在正常运营。
众人看着两院子的葡萄酒,心里是又累又是满足。
上次他们酿了三十坛葡萄酒。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们这次把葡萄全都摘了,总共酿了七十坛。
“这么多酒,那得卖多少钱啊。”赵翠红看着满院子的酒坛说道。
赵翠红可没忘了,上一年的葡萄酒可是让她们赚了不少钱。
顾林就笑着算给他们听:“咱们去年卖的葡萄酒是五两银子一坛,这里有七十坛葡萄酒,要是全部拿去卖掉,那我们总共能挣三百五十两银子!”
“啊?这也太多了吧。”赵翠红很吃惊。
要是在以前,她一辈子可能也见不到这么多钱,可是现在,就是酿点儿酒的功夫,就能挣这么多钱,可想而知她有多么震惊。
这次的酿酒让大家更加干劲十足,酿酒只是他们工作中的一项而已,忙完了葡萄酒,他们接着就投入到了其他的工作当中。
李艳秋这么长时间没见过大儿子,心里很是着急。
每一次都是郭根苗自己回来,李艳秋只要问,就是郭树根忙着准备考试,在书院里学习备考。
这都马上要去参加考试了,郭树根却还是不肯回家,急得李艳秋嘴上起了满嘴的泡。
这次就连郭老爷子都忍不住发话了,让郭树根去应试之前必须回来一趟。
郭根苗把郭老爷子的话带给郭树根,这才把许久没有回家的郭树根给叫了回来。
李艳秋看到瘦了一圈的郭树根,心疼得不得了,心里更是暗暗又给顾林记了一笔。
她认为要不是顾林,自己儿子也不会颓废成现在这个模样。
“树根啊,你咋瘦了这么多啊,是不是在书院里吃不好饭啊。”郭老太太一看到自己孙子的这个模样,就心疼得拉着郭树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
“我没事祖母,就是最近忙着学习,我真没事。”郭树根道。
“这学习再忙也得悠着点啊,还是身子重要!”郭老太太道。
“是,孙儿知道了。”
“快,快去割肉,今儿给他们都好好补补!”郭老爷子看着这样的孙子,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我去吧,你们聊。”张春霞让他们好好聊天,自己揽下了跑腿的活计。
祖孙几个人在屋里热聊,不管郭老太爷和郭老太太问什么话,郭树根都耐心地一一回答,一点儿不耐烦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