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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王富死了

    次日。

    天还未亮,白矖便又被一阵惊天动地的拍门声,给惊醒了!

    “真晦气,又是谁扰人清梦啊!”

    白矖嘟囔着翻了个身,然后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本以为自己不去开门,不用过多久,那拍门之人,自然会识趣地离开。谁料,今儿这拍门的人,仿佛见不到白矖不肯罢休似的!

    “砰砰砰”的拍门声震耳欲聋,一点儿也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就差要将那脆弱的木门,给拆卸散了!

    “姐姐……”

    长欢揉了揉眼睛,也被那没完没了的拍门声,给吵醒了。

    白矖无奈,只得恨恨地起身,匆匆套上一件衣裳,哈欠连天地跑向了大门口。

    “谁呀!一大早的,得了羊癫疯了吗?跑我们家门口闹事儿?”

    白矖边开门,边叫骂着!

    “白姑娘,白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门刚一打开,便冲进来一个人来!吓的白矖连最后的一丝困意都没有了!

    “本姑娘好着呢!一大早的,你有病啊?来找本姑娘的晦气的是吧?”

    天色暗沉,即便是白矖没能看清来人的面孔,但从声音来判断,她也听出来者是谁了!

    不是那李义,还能是谁?

    这人,就不能等出了太阳,等白矖睡够了,再来闹腾吗?

    烦死了!

    白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真是头疼啊!

    “白……白姑娘,王……王富死了!”

    李义好不容易稍稍喘匀了气儿,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哦,就这事儿?值得你这一大清早的跑来扰我美梦?”

    白矖烦躁地看了一眼站在黑暗中的李义,强忍着飙脏话的冲动!

    就这事儿?

    听到白矖这么说,李义呆住了!原来在白矖眼中,一条人命,称之为“就这事儿”?李义对白矖有些失望,他没想到,眼前的少女,竟是这般冷心冷血之人!

    “白姑娘,我没想到,你竟这般冷血无情!”

    李义沉下声,方才的冲动劲儿,瞬间消失不见。

    “我与他非亲非故,他死不死,关我屁事?更何况……他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他自找的!”

    对于李义的这番质问,白矖有些恼火!她只是答应帮云祈破案而已,怎么还牵扯上自己的名声了?

    白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你们都是瞎子吗?云祈让你们来是干嘛的?这人胡乱闯我茶肆,你们是没看到吗?”

    白矖火冒三丈地打开门,对着大门口的那颗老树,叫骂着!

    顷刻间,两名身着黑衣的人,便悄然落地,跪拜在白矖面前!

    “白姑娘恕罪,属下等失职,稍后自去大皇子处请罪!”

    二人抱拳,言语间确有愧疚。

    “把他丢出去!现在!立刻!马上!以后,我茶肆范围一公里处,我不想再见到此人!”

    被人扰了好梦,又被人无端端地质疑,白矖心中,此刻正蹭蹭蹭升起好大一团怒火!于是乎,她双手叉腰,端起一副泼妇样儿,恶狠狠地朝那两人命令道!

    那二人得令,当下“嗖”的一声,飞身入院,拎起门内,尚还一脸懵的李义!又“嗖”的一声,二人揪着李义,快速窜了出去!

    不消片刻,巷口便传来“砰”的一声,似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呸,活该!”

    白矖站在门口,对着巷口啐了一声儿。她最烦扰她清净之人了,偏偏这李义,不知死活,几次三番为了那个该死的王富,打扰于她!叫她怎能不恼?

    “姐姐……”

    身后,传来长欢弱弱地叫唤声。

    白矖一听,赶忙儿放下叉在腰间的双手,而后,又立马端起一副温柔贤良的姐姐姿态!

    “呀,外头天凉,快进屋去暖暖!”

    白矖随手将大门关严实,然后转身朝长欢跑去。此刻,白矖脸上的笑啊,温柔的能挤出水来!

    方才那个凶悍的少女,一定不是自己眼前的好姐姐!

    长欢揉了又揉双眼,只当自己方才是睡迷糊了,看岔了眼!

    ……

    被李义这么一闹腾,白矖也没了什么睡意,她哄着长欢去睡回笼觉,自个儿却是穿戴齐整,独自对着微弱的烛火,陷入了深思。

    王富死了,这事儿,早在白矖意料之中!

    大概,从王富半夜擅自踏进刘大家中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是这个结局吧!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王富的死,也恰好证明了,刘大和他那位老母亲,的确是有古怪!搞不好,之前的那三条人命,还真的是同他们有关系!

    目击证人变成了嫌疑人,这案子,倒是更有意思了!

    昨儿从大理寺出来后,白矖便同云祈商议,让云祈暗中派人,去找寻王富口中的那只“酒壶”,也不知那东西,究竟有没有被找到!

    白矖双手撑着脑袋,双目盯着那莹莹烛火,没过多久,竟隐隐有了几分困倦!

    “啊……真困!这该死的李义!别让我再看到他!”

    白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了几分。

    天快亮了,云祈该来了!想必昨日派去找酒壶的人,也该有回音了!

    “你不想看到谁?”

    熟悉的声音,乍然响起。

    白矖一惊,差点碰掉了桌上的蜡烛!

    “小心点!莽莽撞撞的,这可不像你!”

    云祈眼疾手快地托住了烛台的底座,这才避免了蜡烛油滴到地面上。

    “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矖皱了皱眉头,她好像记得,她方才是把大门关严实了的,这人……莫不是又爬墙进来的?!

    “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云祈像是猜到白矖想的什么似的,肯定地点点头!

    “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把墙头全竖上铁钉!”

    白矖愤愤地看着云祈,佯装恶狠狠地说道。

    云祈笑了笑,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