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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沈致勋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阮知感觉自己像被火烤着。

    她浑身很热,头很晕,还在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她梦见周律明,梦见他最后一次去执行任务的那天。

    那天是她的生日,她好不容易等到男朋友休假,想和男朋友一起去旅游,结果东西刚收拾好,正准备出发去机场时,他收到上级打来的电话。

    阮知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周律明抱着她哄了很久,一直跟她道歉。

    阮知不说话,一直哭,用一种既生气又委屈的目光看着周律明。

    明明她知道他的工作有多危险,身为女朋友,她应该更体谅他才对。

    但因为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加上这次又是她生日,她的委屈被数倍放大。

    上级电话催得紧,周律明最后狠狠亲了她一口匆匆离开。

    离开时,阮知还没有服软,没有再叮嘱他一句,要平安回来。

    这是阮知最遗憾的事情。

    她总是在回想,那天她要是没和他闹就好了。

    她要是再好好叮嘱他一遍注意安全,他是不是就不会命丧黄泉。

    像是一种预兆,那次周律明出任务没多久,阮知就开始频频做梦,梦见周律明浑身是血,死不瞑目。

    陷在这种悲痛里,阮知走不出来,拼命想去抓住周律明的手。

    也是在这样一阵混乱中,阮知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后知后觉,她感觉身体有些奇怪,好似有人在脱她的衣服,扌无、扌莫,她的身体。

    阮知意识模糊,但这种抚摸让她从身到心的不适。

    她下意识推阻那只手,缓缓睁开眼。

    她发着高烧,几乎什么都想不起来,看到伏在她身上的沈致勋,她有一瞬间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她拼命将他推开,声音嘶哑,“走、走开!”

    但她浑身无力,根本使不上力气。

    沈致勋轻而易举抓住她的手,压在头顶,“醒了?”

    “看来网上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用。”

    阮知整个人迷迷糊糊,她吓坏了,差点喊出周律明的名字。

    但也在那一瞬,她骤然想起来,周律明已经死了。

    而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阮知霎时红了眼。

    不是。

    他不是。

    发现自己衣服的纽扣几乎全被解开,她怔怔看着沈致勋,“你要干什么?”

    沈致勋,“这不是显而易见?”

    他勾着嘴角,目光轻蔑。

    他抬起阮知的手臂,要将她的上衣脱下来。

    阮知拼命阻止,“不、不要……”

    她发着烧,思绪不像上次那样清晰,更没有上次沈致勋喝醉酒时的力气,她浑身发软,根本没有阻止沈致勋的办法。

    高烧让她整个人比平常更加疲惫。

    生病会让一个人的情绪更敏感,也更脆弱。

    她真的不明白。

    沈致勋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她吗,不是碰她一下都觉得恶心吗。

    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沈致勋强行脱掉她的衣服时,阮知彻底崩溃了。

    她泪如雨下,视线一片模糊,她没有力气挣扎,只是哭着道:“不要、不要……”

    “沈致勋,别这样……”

    她性子温和,崩溃也是不动声色,只有声音里满是委屈。

    沈致勋的动作就停住了。

    他看着阮知哭的满脸是泪,整个人都愣住了。

    两年来,他很少见到她哭,更别说哭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总是默默垂着头,像一个受气包一样承受一切。

    黑暗中,房间里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是沈致勋的手机响。

    这铃声像一道警钟,不仅敲醒阮知,也敲醒了沈致勋。

    阮知觉得自己不该哭,吸住鼻子。

    然而这样,她鼻子一片通红,更显得楚楚可怜。

    因为高烧,她的身体很烫。

    沈致勋跪坐在她腰间,他没有彻底坐下去,用膝盖撑起了身体。

    但看着缩在他身下疲惫闭着眼睛的女人,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觉得自己像个畜生。

    他惊醒过来,猛地松开阮知,从床上下来。

    手机铃声还在响,他拿起手机打开房门,快步离开。

    走了几步,他停下来,站在楼梯口,喘着气。

    冷静下来,他对自己刚刚对阮知做的事情也有些匪夷所思和懊恼。

    他这是怎么了?

    铃声一直在响,他不耐接起,那头传来男人的轻笑,“还真的接电话了,怎么?还没睡?”

    沈致勋愣了一下才认出唐诺庭的声音。

    唐诺庭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处理事情。

    沈致勋,“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诺庭:“昨天。”

    男人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我为了你跟真爱的婚礼赶回来,怎么却听说,你们不结婚了?”

    沈致勋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

    唐诺庭提到温滢滢,他恍惚了一瞬。

    因为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

    想起她做过的那些事情,沈致勋沉下脸,“不结了。”

    听出沈致勋口中的冷意,唐诺庭十分诧异,“现在有空?来不来?我在梵谷等你。”

    梵谷是唐家旗下的一家酒吧,沈致勋拎起车钥匙,“二十分钟。”

    卧室里。

    阮知蜷缩成一团。

    她很累,但她更害怕沈致勋突然回来。

    她强撑着精神,当听到外面传来的汽鸣声时,她的心下重重舒出口气。

    但她没有就这样睡过去。

    她艰难从床上起来,将门反锁,还用椅子将门堵住。

    如果沈致勋回来,开了门要进来,椅子的声音能将她惊醒。

    做完这些,她回到床上,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退烧药。

    她倒出一颗吃下,重新倒回床上。

    尽管将门反锁又用椅子堵住,但她依然没有安全感,裹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