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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阮知拿命抵命

    梵谷。

    唐诺庭原本在别的包厢,得知阮知过来找沈致勋,被沈致勋逼得下跪甚至还被送给陶全,唐诺庭震惊得变了脸色,当即从那边包厢赶过来。

    阮知被陶全带走后,沈致勋的脸色就一直很冷。

    包厢里很吵,吵到沈致勋一时间想不起来,阮知被陶全带走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挣扎,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男人猛地沉下杯子,砸在桌上,“都给我闭嘴!”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唐诺庭便是在这时过来的,看见沈致勋,他没说话,目光环了四周一圈,没看见阮知,也没看见陶全,他心下顿时咯噔一下。

    与此同时。

    隔壁包厢突然传来清脆‘砰’的响声,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只见一道黑影似风一般掠出包厢。

    沈致勋推开胳膊包厢。

    只见陶全倒在血泊中,地上有一个碎掉的花瓶。

    阮知坐在床上,她手上沾满血迹,还有玻璃碎片扎在他手上,她双目空洞,衣服一片凌乱。

    沈致勋的心在那一瞬狠狠疼了一下,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感受,陌生到他觉得恐慌。

    阮知没看他,她的身子忽然颤了一下,随后猛地起身,冲进洗手间,在洗手间里吐得昏天黑地。

    沈致勋要拿她出气,为了保住荣华,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试着忍受,可是太恶心了。

    她到现在还能感受到陶全喷洒在她颈间的呼吸,肆无忌惮的抚摸,这让她想起之前陶全当着所有人的面想对她强来一事。

    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所以,她趁陶全不注意,将他砸晕。

    她吐了很久,吐到浑身都失去力气,扶着墙,滑坐在地上。

    沈致勋条件反射冲上去,扶住她的腰。

    阮知抬眸,见是他,她怔了一下。

    她下意识看向地上已经晕过去的陶全,心底涌起一股悲凉。

    为什么呢。

    一定要这样对她吗?

    她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沈致勋的心狠狠痛了一下,他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阮知点了点头,“可以换个方式吗?”

    “他太恶心了,我真的受不了……”

    她的语气挺淡的,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沈致勋嗓子干哑,他甚至想让阮知别这样,但他喉间像堵了什么东西,说不出口。

    阮知走到陶全面前蹲下来,沈致勋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阮知,你要做什么?”

    阮知,“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气,我贱命一条,没什么能赔给你的,你别动荣华,我把这条命赔给你。”

    她说完,毫不犹豫捡起一块碎片刺向胸口。

    “住手!”

    她的速度快到沈致勋几乎没有反应过来,那一瞬,他的心脏快得仿佛要跳出来。

    他猛地拍掉阮知的手,可阮知没给人反应的时间,尽管沈致勋已经足够快拍掉她的手,碎片还是没入了她的胸口一小寸。

    她的胸口漫出大片大片的鲜血。

    沈致勋抱着她,双手都在颤抖,他双眼猩戾,“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

    他捂着阮知的伤口,朝唐诺庭吼道,“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唐诺庭看到陶全晕在地上时,已经让手下将陶全抬走,可他也没想到阮知会以命抵命和沈致勋做交换去保住荣华。

    酒吧瞬间一片混乱。

    阮知,“荣华……”

    沈致勋赤红着眼,“谁给你的胆子寻死的,你要去死,我同意了吗?”

    他低吼着,“阮知,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否则,我不仅会把你的荣华拆了,和你有关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阮知定定望着沈致勋,眼底满是疲累的绝望。

    她凄然笑了一下,想说什么,眼泪却掉了下来。

    她的眼泪和她的人一样,沉默无声。

    她的眼泪滴在沈致勋手上,他像是被烫了一下,顿了顿。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动静。

    周律行跑进来,看见躺在沈致勋怀里浑身是学的阮知,他眼都红了,“沈致勋,艹你大爷!”

    他冲上前,将阮知从沈致勋怀里夺过来,沈致勋要来抢,周律行放下阮知,回头狠狠砸了他一拳。

    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周律行的刑警,警校出身,沈致勋的动作没他快,很快被周律行打得倒在地上,有保镖要上来,但一开始就被沈致勋拦住。

    周律行将沈致勋按在地上,还要打他,阮知搭住他的手,“够了,别打了。”

    周律行松开拳头,他用力拧起沈致勋的衣领,“沈致勋,阮知不欠你的,你再敢欺负她一下,我跟你没完!”

    话落,他甩开沈致勋,将阮知抱起来,离开包厢时,沈致勋的保镖拦在外面不让二人出去。

    还是一旁的唐诺庭道,“她身上的伤还没止住血,得立刻去医院。”

    沈致勋摆手,保镖们才把路让开。

    周律行抱着阮知走出梵谷时,救护车正好赶到。

    阮知的伤口不深,但伤在胸口,不是小问题。

    到了医院,她被送进急诊室。

    阮知被周律行带走的同时,沈致勋也跟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出来,他想,他总要亲眼看着她脱离危险。

    她不能死。

    她怎么能死呢。

    他要的不是她死,死多容易啊,他要的是她痛苦,是她脸上那张总是无所谓的面具被彻底撕破。

    他要她后悔,要她痛哭求饶。

    所以,她可不能死!

    沈致勋沉着眸,大步走出酒吧,然而,就在他要上车时,他心口无端一疼。

    他捂住心脏,弯下腰来,可心口的绞痛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且越来越疼。

    唐诺庭第一个发现他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