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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阮知如一道残影追着谈矜言跳下山崖

    谈矜言在瞧清那人是谁时,瞬间收了手枪,并顺势将人抱进怀里。

    阮知亦是在发现找到她的人竟是谈矜言那刹那愣住了,一时刹不住车连手术刀都来不及收回去。

    谈矜言轻巧拨开她手上的刀,将人抱进怀里,两人顺势坐在地上,谈矜言紧紧抱着她,抱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松开人,上下查看,“有没有受伤?”

    阮知红着眼眶,死死盯着他,“你是不是傻?你明知道沈致勋要你的命,你还敢往这里凑!”

    确定她没受伤,谈矜言捏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说亲了上去,他亲得很用力,似要将她拆骨入腹,但到底时机不对,他很快将她松开,只紧紧抱着她。

    阮知心底说不上来的害怕,埋在男人怀里,她用力抱着他的腰身,从未有一刻贪恋这个怀抱,可抱着抱着,阮知察觉不对劲,她闻到了一股很弄的血腥味,她猛地推开谈矜言,“你受伤了!”

    阮知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以及沈致勋的声音,“他的腿受了伤,跑不远,进行地毯式搜索,抓到人,别伤他的性命,但必要时候,可以打断他的手和脚,我要他的心脏!”

    “是!”

    谈矜言捂着阮知的嘴巴,悄悄隐匿进草丛里。

    阮知的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她听到了,沈致勋说他的腿受了伤。

    阮知,“你的腿怎么样?我看看!”

    谈矜言低头看着阮知,黑眸翻涌着十分复杂的情绪,他深深看着她,像要将他牢牢记在心底般。

    他贴住她的额头,轻声道,“我知道,你不爱我,知知,我一直觉得无所谓,因为周律明已经死了,即便你不爱我,但至少拥有你的是我,比起周律明来说,我是幸运的,可这一刻,我才发现我其实很贪心,我也很想要你分一点爱给我,我要的不多,一点点就好。”

    他叹了口气,“可我知道,这世间唯爱无法强求,好在,你安然无恙,答应我,和孩子好好活下去,好吗?”

    阮知心有预感,她想推开谈矜言,可男人却一直掐着她的后颈,她眼里蓄满泪,她想说话,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她无比慌张,心中呐喊着不要,却无法抗拒那股力量,她甚至不知道谈矜言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最后一刻,阮知只来得及用手术刀划破自己的大腿,以及耳边传来谈矜言最后一声叹息。

    “也是因果报应,当初你因我被绑架,我却对你视而不见,害你差点被掐死,知知,这是我欠你的债,我该还的。”

    看着阮知陷入昏迷,谈矜言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然后悄悄将她藏进了下方一处更隐秘的草丛洞里。

    他从怀里取出一支笔,用那支笔在草丛上方画了一个巨大的符号。

    那只笔上有一层粉,那层粉单肉眼看不到,需用一种特定的光照才能看到,谈矜言从点了那支冲天炮后就打开了这支笔,一路上那支笔上掉落的粉都是他留给仲源会和聂晋烨的追踪信号。

    做好这一切,他收起笔,在沈致勋的人逐渐接近他的位置时,他猛地起身,快速往前蹿,周围正在进行地毯式搜索的保镖第一时间发现他的踪迹,大喝,“人在那,快追!”

    所有人立马朝着谈矜言的方向追去,不一会儿,原地就没有了人影。

    不知过去多久,原地藏着阮知的那处草丛有人动了动,一只手从里探出来。

    阮知艰难拨开草丛,从里面爬出来。

    她伏在地上,虚虚喘气,她不知道谈矜言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忽然失去意识,好在她用手术刀划破了自己的大腿,疼痛使她保住了最后一丝清醒,但她也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因怕自己真的晕过去,阮知最后还用咬破了舌尖,尖锐的刺疼终于唤醒了她的意识,她这才从草丛里爬出来。

    距离谈矜言引走沈致勋的人已经过去了好一会,阮知咬着牙站起来。

    谈矜言刚刚那番话让她心头一阵发慌,他好像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阮知一刻不敢耽搁,朝着谈矜言离开的方向追上去。

    这边。

    谈矜言一路往不沉山山林深处冲进去,沈致勋的人一路追,直接追着人到了不沉山断崖处。

    谈矜言退无可退,沈致勋的人围成一个半圈将断崖附近的路全部封死。

    沈致勋从一众保镖身后走出来,看着站在断崖口孤立无援的谈矜言,他冷眼道,“逃?你又能逃到哪去?”

    谈矜言回头看了一眼,山崖深不见底,底下弥漫着一层雾气,看不清下面的东西。

    他回身,望着沈致勋,嘴角却带着笑意,明明是被逼绝路之人,却漫不经心得好像是来度假的。

    沈致勋最恨他这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他一摆手,面无表情道,“打断他的手筋脚筋,别伤到他的心脏。”

    一众保镖顿时举枪瞄准谈矜言。

    谈矜言渍了声,“你该不会真以为把周律明的心脏要过去,就能跟她回到以前吧?”

    “沈先生,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你除了后悔,没有第二个选择。”

    沈致勋,“开枪!”

    ‘砰砰砰’的枪声骤然响起,惊飞了山林里无数暂时停落的鸟儿。

    一路追着痕迹过来的阮知听到枪声,心头顿时一紧,更快的朝枪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谈矜言动作很快,尽管躲掉了数发子弹,但仍有遗漏打中了他的大腿和手臂。

    谈矜言半跪在地上,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沈致勋走到他面前,用脚抬起谈矜言的下巴,一脸嗤笑,“你除了嘴巴有点能耐,还会什么?”

    “谈家家主,也不过如此。”

    “哦?是吗?那倒是让你见笑了。”谈矜言疼得额上布满细密的冷汗,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那只受伤的腿,谁也没注意,他捂在伤口的那只手悄然落在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