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小娘子头摇的像拨浪鼓:“我说我说,是,是我相公。”
“哦?”白芷侧头,看向月盈:“她相公是谁?”
“我去问问刘婆婆。”月盈抬脚出去。
她和月霜主要伺候白芷,这位小娘子她也不认识。
刘婆子是白芷的管事婆子,她那有所有下人的情况。
刘婆子很快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册子:“此人名念春,本是夫人从段家带来的老人儿了,只是念春三年前成婚,嫁给了吴府一个叫王大的小厮,二人育有一女。”
白芷挑眉,心中有数了。
“出嫁从夫”的观念,是从小灌输的,哪怕念春不过是个下人,本应以主子为先的下人。
白芷也不算奇怪,毕竟人家二人还有孩子呢。
“念春对吧?”白芷挑眉看向地上跪着的念春:“说说你为何这样做吧,或者说王大为何让你这样做?”
“因为你!”本来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人突然跳起来,指着白芷:“要不是你多事,我们一家三口怎会分开?”
“要不是因为你,我可怜的女儿怎会被人抢走?”
“要不是因为你,我男人怎么会……怎么会……”
“大胆,你放肆!”月霜气坏了,冲过去就去拉念春跪下:“你怎能对夫人如此无礼?”
白芷倒是无所谓,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你男人如何?”
“我男人被人下了剧毒,你若不死,死的便是我男人!”念春恨极,一双眼睛红血丝遍布。
白芷挑眉:“你男人可有说,你若给本夫人下毒,是何后果?”
念春错愕一瞬,白芷接着说。
“你说给我下毒,无论我是否毒发身亡,你都是一个谋害主子的罪人,你觉得送去官府会如何?”
白芷看念春不怕,反而神色张狂,勾唇:“你男人跟你说,他会保你无恙对吧?”
白芷更笃定了背后是何人所为。
白芷又问了些东西,脸上就只剩下了冷笑。
“娘亲,可是……”吴卓诚拉了拉白芷衣袖,语气迟疑。
白芷拍拍吴卓诚小手:“诚儿可信娘亲?”
吴卓诚毫不犹豫点头:“诚儿信娘亲。”
白芷笑了笑:“那此事便让娘亲处理可好?”
“好。”
“这次诚儿替娘亲遭罪了。”白芷摸摸小家伙的头,叹了口气,才接着说:“诚儿不要多想,可好?”
等劝小家伙回去休息,月霜忍不住开口:“夫人是不是老爷?”
白芷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看来有些人生活太过顺遂了呀。
“夫人为什么不跟少爷直说?”月霜愤愤不平:“这样少爷以后就只信任夫人了,不好吗?”
白芷摇头:“月霜,那是诚儿的父亲,我不能给他父母双全的生活已是我自私了,我又怎能特意迫害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呢?”
白芷没说的是,吴卓诚心中自有一杆秤,她又何尝多言?
有时候不说比说,效果好的多。
“月霜,去备马。”白芷起身:“再为我找一身男子衣服。。”
“是。”月霜下意识应是,反应过来,迟疑开口:“夫人可是要出去?”
“对,你与月盈留下守好媪儿和诚儿,我明日便归。”
“夫人自己去吗?”月霜担心的说:“夫人自己去怎行?夫人有何事不若吩咐奴婢去?”
白芷摆手,有些事还是自己做比较爽!
“少爷方好,夫人您……”
“夫人我相信你和月盈,难道你俩个做不到?”
月霜无奈,再找理由。
不顾月霜苦口婆心劝说,白芷执意要做的事,谁也不好真的阻拦。
等月霜去准备东西,白芷便去给一双儿女说了一声。
吴思媪很是不舍,不过只以为她是要去买什么,也没多担心。
倒是吴卓诚一脸担心,小孩应是猜到了什么。
白芷笑了笑:“诚儿可信娘亲?”
“诚儿信娘亲,可……”
“诚儿放心,我有你们姐弟,又怎会以身犯险?”白芷没忍住揉了揉小家伙的脸:“在板着张小脸,都要变成小老头了。”
“放心,娘亲和你常外公一起。”
看小孩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白芷心下似有暖流流过。
白芷其实并没真的想和常满一起去的,可……
不巧,她刚准备单身上马,就被常满拦了去路。
吴卓诚出事,常满本就忧心,自己一个外男不好在院里久待,就一直在外面关注着呢,正准备一会就进去问问消息呢,那想……
白芷:……
好吧,骗儿子的话成真了。
白芷没能拒绝常满要跟着的要求,二人打马进城。
“芷儿先去哪里?”常满侧头问身边一身男子装扮的白芷。
他在看到白芷一身男装时,就想到白芷并非直接去吴府讨说法。
不过想想就知,白芷证据不足,若直接上门讨说法,人家说不准如何辩驳呢?怎会认下谋害发妻的罪名?
想到这儿,常满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这得是什么品种的狗男人?
“去药房吧。”白芷掏出一张纸递给常满:“常叔,我们分头行动,常叔帮我买来这几种药。”
“好。”常满接过来,看了一眼,行吧,不知道做啥用的。
常满:“那我们在何处汇合?”
白芷:“红丰客栈如何?”
“成。”
二人分开,白芷跑了两家药房,买齐要买的药,才去红丰客栈。
常满已经开好了两间房,在下面等着她了。
这会儿也到了晚膳时间,二人简单吃点东西,就上楼去了。
白芷关上房门,就打开了自己另外买的工具,忙活到半夜。
看着这半夜的成果,白芷勾唇,露出一抹邪恶的笑。
收拾好东西,白芷轻手轻脚打开门,在旁边门口敲了三下。
无人回应。
白芷又敲了三下,还是没动静。
白芷估摸着这会儿常满还没回来。
白芷把手里准备好的纸塞进门缝,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