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我偶然得一良方,传闻可制作玻璃,而玻璃就如琉璃一般剔透。”白芷顿了顿,看锦王果然感兴趣,接着说:“而若按此法制作玻璃,成本低廉。”
“当真?”锦王是真的有些惊讶了,琉璃价高,就因为成本高,制作不易,若……
“自然,只是此法需高温烧制,而我……”白芷苦笑:“我并未试过,只是听我父亲所说。”
白芷决定此锅,推给老爹来背。谁让他常年四处跑商,有些事不好查明呢。
这样她的谎言也不易被人拆穿。
她总要找个合适理由的嘛。
“那……”锦王迟疑,他再想直接开口要方子,是不是不大好?
不过,白芷既然提出来了,竟然是有了想法的。
“方子很简单,我可写给义兄。”白芷干脆的说。
“那……”锦王刚想说随我去书房,又想起来这是在安太妃这,轻咳两声,转头看向自己母妃:“儿子……”
竟然忘了亲娘跟媳妇。
“行了,去吧去吧,我老婆子不懂你们年轻人这些,你们都去忙吧。”安太妃白一眼儿子:“净来跟我老婆子抢人。”
说完,又转头对白芷温和开口。
“芷儿啊,待会儿若时间晚了,就不用来跟我告别了,省得来回跑,你记得下次把那两个孩子带来就成。”
出了安太妃院子,锦王妃也想告辞,白芷却来拉住她的手:“嫂子哪里去?此物对我们生意也大有用处呢。”
锦王也说:“一起来我书房说吧。”
一路朝锦王书房去,锦王又好奇的看向自己王妃:“怎么?你与义妹做了什么生意?”
“还不是芷儿送我的那些胭脂水粉,那可是好东西,芷儿非要给我送银子,我这不就厚着脸皮接下了?”
“是吗?那可要好好感谢义妹了。”锦王挑眉看一眼白芷:“不知义妹可有何想要的?不如义兄看看可有?”
白芷笑了笑,想起什么,抿唇,有些迟疑。
锦王挑眉,这是还真有?
白芷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我若求义兄帮我和离,另立女户,义兄可能帮我?”
锦王还没说什么,锦王妃就意外的看向白芷,没想到白芷竟有如此念头。
白芷抿唇:“他宠妾灭妻,纵容姨娘害我腹中胎儿,纵容婆母偷窃我的嫁妆,如今为私吞我的嫁妆,更是频频给我下毒,一桩桩一件件,实在令人不耻,我斗胆清义兄为我做主。”
白芷突然郑重跪下,一脸坚定。
锦王妃听的都惊呆了,她只知道白芷夫君乃长丰县县令,夫妻不睦,姨娘当道,可没想到……
吴羡之其人,竟如此……
“王爷。”锦王妃拉了拉锦王衣袖:“如此作为,哪是君子所为?不,就连小人都不如!”
她虽然觉得白芷想和离,立女户,很是大胆,可听了白芷的话,却觉得白芷不过是形势所逼。
若不是夫君太恶心,哪个女子能如此?
“起来吧。”锦王蹙眉:“此事并非小事,你再好好想想吧。”
锦王妃皱眉,白芷却摇摇头,利落起身,并不多做纠缠。
她知道,锦王这是不想管,再怎么说这也是家事,她与吴羡之又还有一双儿女,难免那日又后悔,闹的锦王里外不是人。
白芷低头,嘴角微勾,眸光瞥向四周,这周围可是有不少下人呢,吴羡之这又要出名了。
哪怕,到时会有人觉得她身为女子想要和离,乃是不守妇道,也没关系,毕竟有吴羡之的累累恶行在前面顶着呢。
到了锦王书房,白芷写下玻璃的方子,以及烧制方法,又说了说玻璃可做何用。
锦王点头:“此物若能成,却有大用!”
锦王手指在宣纸上划过:“我会将此上呈与皇上,若成定有封赏。”
想了想,又说了一句:“不若我派两个侍卫护你与两个孩子安全,另外可需我派个懂药性的嬷嬷给你?”
白芷眼睛亮了亮,福身道谢:“多谢义兄,嬷嬷便不劳义兄费心了,我确实想借义兄两个侍卫一用,让他们帮我教练府中小厮便好。”
到时候,她也不用担心有人对两个孩子不利了。
此事说定,白芷就回庄子去了。
前面白芷人已离开,锦王妃还有些愤愤不平:“你说芷儿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找的这哪里是夫君,简直是吃人的鬼祟!”
锦王勾唇拍拍她的手:“你就别替别人操心了,人家也未必是吃亏的主啊。”
锦王妃瞪眼:“啥意思?你这意思是芷儿摊上这么个东西还是活该了不成?”
锦王妃感觉自己都不认识自家王爷了,难不成这男人骨子里都是一样的?都这么恶心?
锦王看自家王妃目光越发不对劲了,赶紧投降:“行了行了,你可别这眼神看我,我可没干这丧良心的事。”
“那你还……”
锦王摆手,让人靠近点,说道:“我这义妹,可不是个吃亏的主,你知道那男人给她下毒之后她干了什么吗?”
锦王妃挑眉,看他卖关子,还忍不住瞪一眼这人:“你这人咋还婆婆妈妈的了?”
锦王呵呵笑:“人家一不做二不休,跑去把人毒打一顿,顺便下了点料,如今那男人还四处求医问药呢。”
“当真?”锦王妃还真不太相信,她看芷儿也不似能干此事的人啊?
“我可没骗你,听说当时那吴县令四肢尽断,满身是伤,还身中奇毒,到如今这伤估计差不多了,只是那毒……”
锦王啧啧两声:“听说那毒倒是难得,至今还未解毒。”
锦王妃眼睛发光,还忍不住拍了拍手:“芷儿如此做才解气,倒是那毒,也不知那毒药药效如何,可别太轻了。”
“那你可放心吧,我还特地打听了,那毒……”锦王摇头:“那毒十日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如万蚁蚀骨。”
锦王妃:……
“那也是那吴县令活该。”锦王妃恨恨的说:“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