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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医者论道

    随着时光飞逝,李富贵已是在这飞云城匆匆度过十年,长生府外的不远处则是一处巨大的医馆名叫长生阁,长生阁周围则是一排排的商业区,有卖丝绸的,有打铁的,也有各类做生意的小贩,原本那逍遥客栈的小厮也成了这长生府的管家,原本十年前就已经三有余,如今年入四十略显疲惫之色,除此之外李富贵更是专门在不远处为小厮建了一个庄子来住。

    李富贵初入飞云城以十八九的少年郎自居,如今隔了十年已经到了中年,他的容貌也未曾用法力加持,只是有了胡子的李富贵更显得阳气十足,城里乡里十八里说媒的媒婆都踏平了门槛,但也都被李富贵拒绝了。

    当年那位二八年华的粉裙女子早就已嫁了人,不过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李富贵还是坐在客栈的雅间,粉裙女子轻声细语对着李富贵说道;“李郎君难道不知小女子心意,只要郎君愿意我自然会让家中答应。"

    李富贵只是摇了摇头,也不言语喝了一口烈酒,粉裙女子双目流出热泪痴痴说道;“为何,莫不是小女子不入郎君的眼,莫不是郎君已有心上人,为何。”

    李富贵看着女子轻笑道;“我自幼就有执念,此生也不会问这情爱之事,若姑娘愿意我们可做朋友,之余谈婚论嫁之事莫要再说。"

    粉裙女子也不说话,只是愣愣的看了一眼李富贵,紧接着猛地抓起李富贵手边的酒壶喝了一大口;李富贵也不阻止,只等女子咳嗽几声后这才对着李富贵行礼,紧接着便转身离去,自此整整一年未曾再见,之后便嫁给了王员外家的公子。

    那一夜李富贵独自坐在雅间窗前想起了小师妹柳如烟,那个活泼宛如姐姐的女子,然而紧接着他又想起了出家为僧的木婉容,那个痴情女子本身就是可怜之人,他只为回报救命之恩便是红颜痴情难断情,可终究是天人相隔,百年化眼前云烟,终究不过是黄土尘埃。

    良久过后,李富贵痴痴喃喃自语道;“仙凡有别,我怎能与你长谈。”

    长生阁如茶似火,人间疾苦入喉苦涩,未曾如茶饮后怎敢留香,凡人疾病如野火不尽,医者之道怎敢能恒古消除。

    小厮名叫张二群,家中排行老二,父母希望这独生子以后能人丁火旺便起名张二群。

    张二群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今年二十有余在外长年打工,说是给富贵人家做家丁,其实也不过是活不起了为奴为仆;小儿子张居正今年不过十二岁,读过几年私塾,也识字,张二群想让这小子成为状元郎能光耀明媚,给他整个家族打个翻身仗,奈何这是士族的时代,平民做个秀才都是了不起的了。

    张二群身穿一身灰色长袍,这比十年前身穿粗布的他料子好了不知多少,脸上长须入黑,除了平日打理长生府的日常之外,就是在长生阁内学习医道,问里面的医者,学习经验,原本以为这大家大业的要忙碌一辈子,不曾想到整个长生府就李富贵一人居住,说是习惯一人不需要照顾。

    张二群苦口相劝这才安排了两个侍女前去贴身照顾李富贵,自然除了李富贵出门外,基本也就负责端茶倒水,也算清闲,只不过说是让自己小儿子成为状元的梦倒是没了,现在也不过是求着李富贵让儿子学习医学,以后做个行脚的大夫也算是饿不死。

    李富贵也知张二群心意,这一年也算是全心尽力的伺候自己,自己也是主动收了张居正为记名弟子,时常也会教教这记名弟子医道;而飞云城内多处人生了大病,尤其是要死的病,多数医者都无可奈何,唯独到了这长生阁只要李富贵出手,便能起死回生,更是名气一瞬间响彻了方圆百里。

    也是因此吸引了众多行脚郎中前来拜访,甚至更是留下学习,做起了长生阁的大夫,而李富贵也会时常讲解医道,以及各种见闻,这也让这些个没有传承的大夫茅塞顿开 ,自此以后更是有更多郎中大夫闻讯赶来,而长生阁如今十年从这里走出去了上百名的郎中大夫,也留下了三十二位大夫,这些个大夫精通个个理论,每月更是有五十两的银子拿,他们也早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

    只不过李富贵曾说过,这十年内他会讲一次医道,凡是医者皆可听,如此年轻的医圣更是引得无数名医前来观摩。

    长生府外的一处高台,这是李富贵让人临时搭建的,而高台下坐满了人,用眼睛大概一扫大约有两三百人之多,更是有花甲老者坐在台子下方的首座处,李富贵身穿一身白色长袍,眉宇之间带着一丝的柔和,如今已是进入中年,就端坐在台子上方的一处蒲团上。

    秋色迷人,没有寒冬腊月的冷酷,微风轻拂,让人觉得是个好日子,只是除了这三四百人的医者之外,更多的老百姓只是在相隔两百米开外出围观,毕竟本次是飞云城的圣手神医李富贵开坛讲道,如果走的进了倒算是偷学,也不过对于医道来言没有偷学一说,大夫学的越多就能救治更多人,也算是一件善事。

    而三四百人的最后一排,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此刻瞳孔有神的盯着李富贵,而在他身旁有一青年估摸二十有余,身穿一身黑色粗麻,腰间配有长剑,也不知怎么混入这群医者之中,只是青年对着身旁中年男子悄声说道;“我说陛下,你这游玩的是不是有些过了,我看这群大夫也不过是山野村夫罢了,如果有些本事那也是进了我大夏朝的医学院了,你也不至于来着凑热闹吧,若是有刺客,我怕要出事。”

    中年男子国字脸,八字眉,神色有些不悦的对着身旁青年说道;“说了多少次,出门在外叫我老爷,这眼前之人有没有本事一会不就知道了,你要是不耐烦现在走还来得及,怎么,莫不是仗着你是我儿时玩伴就能不知尊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