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房内,聂星辰、楚黎以及一干弟子围在床前,十几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替修风施针的中年男人。
“不是已经服下鹿茸了吗?为何还会如此?”
看着修风形如枯槁的身体,聂星辰的眼中闪过一片晶莹。
那中年男人也是神情凝重,头上已经溢出了一层薄汗。他将银针收回之后,幽幽叹了一口气:“只有一半鹿茸,终究还是差了一点。好在你将鹿茸及时送回,院长的这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还望先生再想想办法,若是需要什么灵药,先生尽管开口,我自会想办法取来。”
说罢,聂星辰双手抱拳,朝那中年男人深深鞠了一躬。
“倒不是我不愿意相助,只是院长这身体等不了太长时间啊。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夺下此次狩猎大会的彩头。若是有了那东西为药引,或许能让院长再得一线生机。”
宁辞坐在屋顶上听着下面的动静,黝黑的眼珠子悠悠转动着。
难怪楚黎那小子想方设法要留下他,原来也是为了赢下彩头救他们院长啊。
据他观察,他们的这位院长的确已经到了强弩之木,修风的身上隐隐有黑气溢出,粗粗一看像是中了毒,但却又不像是单纯的中毒,应该是被某种剧毒之物伤了根脉,这才导致他的身体呈现这种死寂之气。
修风中了这毒应该有几年了,毒性早就深入骨髓,若想救他,除非将他浑身来一个大换血。
宁辞摸了摸下巴,这狩猎大会的彩头,到底是什么呢?
“什么人?”
随着一声呵斥,一道凛冽的白光突然朝着宁辞面门射来。
宁辞一个旋转躲过攻击,当他落在院子里的时候,却发现刚刚屋内的那些人早已在下面等着他。
“少侠,怎么是你?”
楚黎没想到宁辞竟然会躲在屋顶上偷听,脸上有些惊愕。
“楚黎,你认识此人?”
说话的是刚刚为修风诊治的那个中年男人。
宁辞看了这男人一眼,通灵八阶,想来刚刚的那道白光就是他的手笔了。
“先生,这位少侠便是在狩猎场替我们解围的恩人。”
中年男人紧紧盯着宁辞,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神情:“既是恩人,何以行此鬼祟之事?”
偷听被抓包,宁辞倒是一点儿都不尴尬,他甩了甩额前的两缕龙须,走到中年男人面前站定。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有法子能让你们在狩猎大会上夺下彩头,不知诸位,可愿意信我?”
“什么?你有办法?”
这话一出,灵学院的弟子都沸腾了。
他们学院算是三大学院中最弱的了,能夺回鹿茸就已经很不容易,若想彻底打败其他两个学院一举夺魁,他们连想都不敢想。
可眼下,这个少年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就说出他能助他们夺下彩头的话,这不得不让他们产生疑惑。
“你有什么条件?”说话的是聂星辰。
他并不相信这个突然出现在狩猎场的少年会不计名利出手相帮,他坚信,这少年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条件。
宁辞朝他送去一个赞赏的眼神,这小子还真是上道。
“我的要求很简单,待你们得了那彩头之后,分我一半。”
若说那东西能让修风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重获生机,那或许对他打通筋脉也是大有裨益的。
这些年他一直在搜集各种灵草宝物,眼下有这样一个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可那彩头是要拿来救院长的。”
楚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中年男人制止:“无妨,那东西只是药引,若这位少侠当真能助我们夺下彩头,分你一半不成问题。只是圣辉学院和奥丁学院各有所长,若想夺魁只怕是没有这么容易。”
宁辞听了这话,却是哥俩好似地揽上那人的肩膀:“实不相瞒,我这人呐,最喜欢挑战不可能了。这事儿要是容易了,我还瞧不上眼呢。”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既然如此,此事就拜托阁下了。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宁辞眼珠子那么一转,谎话张嘴就来:“在下姓白,单名一个启字。”
“白启?是个好名字。我是欧阳靖,他们都叫我欧阳先生。”
“欧阳先生,幸会幸会,那么接下来,就拜托您与我说说这圣辉学院和奥丁学院的底细啦,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欧阳靖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需继续为院长治疗,剩下的这些事,就让星辰与你细说吧。”
说罢,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