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拉我出来干什么?里头什么情况?”
相比于擦去脸上的水渍,金钰更想知道宁辞和裴云骏发生了什么。他刚刚好像听到裴云骏说什么怀孕,谁怀孕了?
难道,是慕容雪那个女土匪?
知道金钰是个藏不住事儿的,裴云骏并没有将诊断结果告诉金钰,是以他并不知道宁辞“喜脉”之事。
聂星辰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看到了吗?这就是得罪你那个便宜师傅的下场。”
金钰回头一看,好家伙,屋子里那简直是人仰马翻啊。
虽然关着门,但不妨碍他们看到屋内的影子,这阵仗,简直是宁辞单方面压着裴云骏打。
“啧啧啧,老裴这下可惨咯。”
也不知道裴云骏到底哪里得罪宁辞了,竟然被他这般压着打。等等,他刚刚说什么来着,怀孕??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这个老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更何况还是个女土匪!”
“金钰,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说话的是刚刚买药回来的木伽,他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又扫了一眼喃喃自语的金钰,一下子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你把药买回来了?给我吧,我去煎药。”
金钰认为,这个时候他着实是不应该跑到宁辞跟前去触他霉头,于是乎,很自觉地承包了这煎药的重担。
木伽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会?”
“小看谁呢?不就是煎药吗?小爷这就煎给你看。”
说罢,金钰直接从木伽手上将药包夺了过去,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后院走去。
“他行不行啊?”
看着金钰离开的方向,木伽十分诚恳地说出心中的计较:“我总觉得,这事不妥。”
金家小公子哪里伺候过人呐,他可别煎药不成再把人家厨房给炸了。
“赶紧跟上去瞧瞧吧,可别真的将人家的厨房炸了。”
聂星辰拍了拍木伽的肩膀,示意他跟上去瞧瞧。自己则淡淡地靠在门口等待着什么。
木伽朝房内探了探,不过也只是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看到了吧,这儿还有残局等着我收拾呢。金小公子那边就交给你了!”
木伽点了点头不再说一句话,转头就朝着金钰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聂星辰走进去的时候,裴云骏正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他虽看着狼狈,实则并没有受什么伤。
很显然,宁辞刚刚那番操作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他不过是一时接受不了那件事,寻个由头出出气罢了。
“聂星辰,我跟你说,那家伙是个疯的。他自己搞大了肚子,怎么能把气撒在我身上呢?我跟你说……呜呜呜……”
“你就少说两句吧。”
聂星辰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将他从房间里拖了出去。
“你捂我嘴干什么?事实就是这样嘛!”
“好了好了,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老实说,你为何故意激怒白启?”
这事儿若说是金钰做的他还相信,但裴云骏……这人可远比他看起来要复杂得多,以他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火上浇油的愚蠢举动。
“哟,被你看出来了?”
确认宁辞听不见他们的对话,裴云骏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告诉你也无妨,他这身体吧,除了喜脉之外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郁结于心。这病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老这么压着也不是办法。索性就趁此机会让他发泄一下。”
“郁结于心?”
认识这么久,宁辞一直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一副乐哈哈的模样,他可瞧不出来这家伙竟然还有郁结。
想来,他也曾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只不过,他掩饰得太好,平日里谁也没有发现。
“是啊,也不知道这家伙心里装着什么,瞧他这模样,这情绪还压了有些年头了。”
聂星辰上下打量着身形狼狈的裴云骏:“就只是因为这个?”
这家伙向来无利不起早,怎么会这么好心用自己当人肉沙包,就是为了替白启疏解情绪?
裴云骏挺直腰板,双手叉腰,将下巴微微抬起,道:“怎么,我大发善心不行吗?”
聂星辰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一直到木伽和金钰从后院回来,他们之间还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你俩斗鸡眼呢?”
金钰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顿时让裴云骏脸色一红,这才调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