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虽看着娇俏,说出的话却是十分强硬。而且,隐隐还透着一股天生的傲气。
“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你家老子没教过你闲事莫理的道理吗?”
慕容家的人最是护短,眼下听这人对她父亲口出不逊,当下就变了神色。只不过,那酱紫色的面纱却是恰到好处地藏起了她的情绪。
“你说的道理,我不懂,不过,家父倒是教导过我,与人为善便是与自己为善。”
说罢,慕容雪的眼神落在那些被他们打得满地滚的天穹阁弟子身上。还没等对方开口就继续说道:
“本小姐最是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干出这种以多欺少的事儿,如今既然碰上了,自然要管上一管。”
她原本是想说恃强凌弱的,不过,她要混进天穹阁毕竟还要靠这些人,是以,她巧妙地换了个词,以此来维护天穹阁弟子的自尊心。
毕竟,在数量上,的确是对方比他们多了一人。
为首的那人可没心思琢磨她这话里的意思,见慕容雪如此“不识好歹”,当下便怒从心起。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今日,我就替你老子好好教训你,也好让你长长记性。”
说罢,那人举起长剑就朝着慕容雪的面门攻了过去。
“姑娘小心!”
天穹阁的弟子惊呼一声,有几人甚至都已经闭上了眼睛。他们是尝过这把长剑的威力的,眼前这小姑娘,只怕是要折在这剑下了。
他们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小姑娘为了替他们出头,而血溅当场。只不过,他们都受了重伤,连爬起来都成了问题,已经没有多余的灵力和那人对抗了。
然而,想象中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他们都以为慕容雪必然无法躲过这长剑的攻击,却不想,她只不过是一个轻轻地转身,那长剑就从她的胳膊外侧擦了过去。
形势虽然严峻,但那长剑却是连她的一根头发丝,甚至是一片衣角都没有划破。
不远处,萧夙看着这样一幕,轻轻摇了摇头:“这丫头在藏拙啊。”
以她的能力,只怕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对面那些人全部打趴下。然而,她却没有这么做。
她的动作看起来有些笨拙,每一次都在对方即将刺中她要害的时候堪堪避开。瞧着虽然狼狈,但至今为止,却仍然完好无损地站在那儿。
反倒是与她对打的那人,虽看似占了上风,实则无论是气息还是招数都已经开始乱了。
“妙极,妙极!”
萧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若不是碍于他现在不能暴露身份,简直都想跳出去拍手叫好了。
若是宁辞在这儿就会发现,慕容雪这打法和他当初在招婿大会上使用的招数极为相似。
事实证明,扮猪吃老虎这招,的确是屡试不爽。
“姑娘,你不是他的对手,不用管我们了,还是速速离去吧!”
萧夙看得出来,并不代表天穹阁的那些弟子也能看出慕容雪的小心机。
眼下,那些血气方刚的少年正怒气冲冲地瞪着那个执剑之人,恨不得用眼神在他的身上戳出好几个窟窿。
这莽夫,怎么能对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下如此狠手呢?
听到他们的话,慕容雪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看来,鱼儿已经上钩了。
而萧夙则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少年,你还是太年轻啊。”
他们要是知道这女人的真面目,只怕是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吧。想当初,萧夙不就是这样钻进了慕容雪的圈套吗?
一开始,执剑那人的同伴还站在一旁看热闹,渐渐地,他们便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以那人的实力,解决这小丫头根本不需要这么长时间,而且,他们隐隐觉得,他们的队长已经陷入了狂躁的边缘。
那些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几乎没有任何言语上的沟通,一行八人同时举起手中的长剑朝慕容雪攻了过去。
“好啊,你们这些天泉宗的败类,竟然对一个小姑娘群起而攻之,你们还要点脸吗?”
大概是那些人的行为激起了天穹阁弟子的斗志,这些原本别打得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的少年也不知从哪儿来了力气,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握着身旁的灵器就朝着天泉宗弟子奔了过去。
一时之间,尘土飞扬,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萧夙扯了扯嘴角,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朝慕容雪竖起大拇指:“牛,实在是太牛了。”
这大概就是女人的魅力吧!
慕容雪自然不可能让天泉宗的弟子再伤了那些天穹阁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