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位大人……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啊!”
北师府的确就是派了他们几人来执行任务,在这一点上,他们并没有说谎。
当然,他们也没有把实情全部说出。至少,关于傀儡一事他们就不约而同地选择闭口不言。
“这位大人说得对,北师府……的确不可能只派我们前来。”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恰好从远处走来的庄柏。
他看了一眼被左倾澄掐住脖子的宁辞,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哦?那就说说吧,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
庄柏指了指宁辞,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是在和我谈条件啊!你以为,自己有那个资格吗?”
庄柏笑了笑:“不是我要和你谈条件,而是要找到那个人,就必须要此人帮忙才行。”
左倾澄眼神微闪,果然如庄柏所要求的那样,送开了掐着宁辞脖子的手。
宁辞作势在地上滚了几圈,又捂住脖子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缓缓起身。
“正如庄兄所说,北师府派来的人并不仅仅是我们几个。真正的细作其实一直都在东师府。”
左倾澄将手背在身后,道:“说清楚。”
宁辞和庄柏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是一个神秘人。”
“我们也没见过那人,只知道他和北师府接头的时候一直戴着黑色帷帽。”
黑色帷帽?
高野愣了一下,这样的人,他好像也有一些印象。
很快他就想起来了,他们口中的那个戴帷帽的不就是先前和他有过摩擦的那人吗?
只不过,自从他们躲进北师府之后,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莫非真的如他们所言,那个人真是细作?
高野虽然是个大老粗,但这个时候也十分聪明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那个带帷帽的。”
“你们当真以为,编出这么一个神秘人便能骗过我了?”
左倾澄低头把玩着手指,很显然并不相信他们的话。
“若我们能将此人找出来呢?”
“哦?”
左倾澄转头看向宁辞,他的眼神眯了眯,似乎在判断宁辞这句话的真假性。
就连高野也庄柏的脸上也闪过诧异之色。那个帷帽人已经消失很久了,他当真还能将那人找出来吗?
且不论左倾澄是否相信他们的话,但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他们这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不过,当宁辞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场景时。眼角忍不住跳了跳。
这不是前两天关押过他的牢房吗?
真是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圈,他竟然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左倾澄将他们带到这儿之后就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没有留下一句话。搞得高野十分紧张。
“白老弟,你说,他这是相信咱们了吗?”
若是不信的话,他应该方才就对他们下杀手才是。可是既然相信,为何又要将他们关起来呢?
这当中的弯弯绕绕,高野是瞧不明白的。不过,却瞒不过宁辞和庄柏的眼睛。
他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勾了勾唇。然后,就找了个舒服的角落坐了下来。
“放心吧高大哥,咱们啊,死不了。”
高野一瘸一拐地走到宁辞身边:“此话当真?”
“当真啊,你就把那颗心放到肚子里吧。相信我,最晚不会超过一天,咱们就可以出去了。”
高野伤得比较重,宁辞又给他上了一些外伤的药之后,他便靠在墙角缓缓睡了过去。
这一夜,他们过得十分安稳。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庄柏突然起身,整个人就像是透明人似地,直接从墙壁里穿了出去。
宁辞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幕,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一颗小圆球,另一只手撑在脑袋上,半阖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庄柏便又回到了地牢之内。
他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若非宁辞一直醒着,或许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人曾经离开过。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地牢的另一头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
宁辞勾了勾唇角。
他知道,左倾澄已经有了决定。
果然如宁辞所料,左倾澄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偏院里。这院子有三间房,恰好给他们一人一间。
将高野安顿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