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了姑娘,却像被轻薄了似的,逃之夭夭。
沈心莹握着手中的发簪,发怔了一会抬手抹了抹嘴唇。
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心里羞愤异常,人跑了无处发泄,却又有一种心底升腾起的少女心事。
不过随即,她又想到自己身上的重担,心情趋于平静,任凭冷风吹拂。
“我们是不可能了。”
“贺玄穆。”
从客栈回到宫里。
沈心莹一进门,就看见贺玄穆一张黑脸,正坐在桌边生着什么闷气。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他便开了口:“沈心莹,不是你自己要远离他们的吗?怎么这会就凑上去交好了呢?”
她被这莫名其妙的怒气震的愣了愣,挑了挑眉道:“我现在可是公主,毕竟是他们上前相交,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贺玄穆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不解气,猛然抬起头,瞪了她一眼:“反正你离他们远一点。柳大人也就罢了,怎么还和太子他们扯上了关系。”
他继而瞥向窗外:“我听说,昨晚你和他们去了旁边的院子,便去打探了一番,没想到那里如今是守卫森严,进都进不去了。”
“你知道那里关着什么人吗?”沈心莹略过他前一句话,问道。
“不知道。”
贺玄穆说完便放下了手中的剑,似乎是下定决心似的又侧首看了她一眼:“事情完成后,我要带你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沈心莹嗤笑:“我现在可是作为和亲公主的身份,和一个侍卫私奔,可不好吧。”
贺玄穆站起身,在她面前站定:“去哪里都好。”
即使你永远不会是我的夫人。
“你说,那是心莹。”
沈念之握着手里的信,本来以为柳如玉是思念过度,竟拿一颗玉颈后痣作为凭证说她便是沈心莹。
直到他将信将疑,跟着柳如玉来到这两院连接的暗室里,听到这么一段对话。
身后的夫妇沉默不语。
沈念之苦笑道:“这么多年,我找寻了你们这么多年,没曾想到,你们竟然关在这种地方。”
“而如今,阿妹也以另外一种形式嫁入宫中,成为后宫的特殊一员。”
命运多舛,让他有些头昏脑涨,扶着墙壁坐了下来。
“阿念,你别难过,她不是娘的亲生女儿,你不必如此挂怀……”没等宇文悦琪说完,沈念之便打断了她的话:“阿娘,你不必再相劝了。”
“即使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也不能作为这种挡箭牌的筹码……”沈念之厉声道:“请原谅儿子不孝,不能听从你们的吩咐远离朝堂了。”
“念之……”
沈念之站了起来:“至于长公主的情,也是天下的正主,我会继续帮助柳如玉上位的。”
他痛心疾首,走出来已经是深夜。
原来,那不曾是谣言。
相传长公主诞下一女,肩上有凤凰的胎记,是天子的象征。而皇帝为了自己的私心,将其子斩尽杀绝,没想到现在那个孩子,还好端端活在这个世界。
而为了拯救这个孩子,却把别的孩子放在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