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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花魁妓馆

    盖夫人有经验把孩子照看的很好,兰娘的奶水虽然不多,但足够一个初生婴儿吃了。

    木樨接诊过很多产妇,这一次是最危险的,虽然母子平安她也有些后怕。

    怀孕十五个月不生产第一次遇到,孩子大产妇体弱,如果不是她的回魂丹撑着产妇早就大出血而亡了。

    盖夫人对木樨千恩万谢,说到西汶州来是做得最对的决定。

    巧璎来送晚饭让木樨回去休息,她在这里照顾产妇。

    木樨确实有些累了,看产妇和孩子都没有事,便回了虚无草堂。

    回去后在大木桶里泡了个热水澡,检查了一下账目,其他的海船、商铺、山庄等收入都不算,只丹药一项就有百万两银子的进项。

    许东家是商界奇才,祈安盟已经发展到上百条大船,生意涉及到了各行各业。

    原来给北部边关供应粮草很吃力,现在走十船货就能让衡三郎的五万兵马吃饱喝足了。

    经过几年的运作,木仙药铺的丹药声名鹊起,分号遍布大祁的各个州郡。

    巧珞呆在西汶州的时间越来越少,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巡视大祁各地的药铺。她已经成了木樨的左膀右臂,木仙药铺的大账房先生。

    匡家虽然富甲一方,但和木仙药铺比起来已经不值一提了。

    除了炼制丹药,开设初级学堂让穷苦人家的孩子也能读书,成了木樨的座右铭。

    几年来木樨一直保持着低调,隐瞒着匡家童养媳的身份。

    呵护着馨儿长大,照顾着三姨娘身体康健。

    日子很平淡甚至有些乏味,但经常有衡三郎的陪伴让她看到了生活中的彩虹。

    眼下最要紧的一件事情是为馨儿退婚,细算了一下日子,东冀州选花魁的日期快到了,应该把馨儿接回来一起去东冀州退婚。

    这件事情筹划了几个月,准备了三套方案,但求万无一失。

    为此还买下了一家胭脂铺,研制出了花魁胭脂,可谓费尽了心思。

    要想臧家退婚,筹码一定要比匡家的嫁妆多,要不然臧家是不会放手的。

    辰时左右巧璎回来了,说:盖夫人带着兰娘和孩子走了,临走留下一千两银子。

    边说着边把从长鹤馆买回来的早饭摆在桌子上,元宝似的云吞,炸得焦黄的糯米团,喷香的脆骨,白白的凤爪,爽口的香油野菜。

    木樨扔了一个糯米团到嘴里,又脆又甜。

    拉巧璎一起用饭,把自己要去东冀州的事对她说了,巧璎也想同行去找弟弟,木樨想到胭脂铺里还缺一个女掌柜便答应了。

    巧珞不在西汶州跟着商船出海了,巧璎身上的担子便重了一些。

    她说东冀州的醉生酒楼和醉生客栈都开张半年了,木樨这个大东家也该去看看了。

    木樨吃了一个云吞,她也是这么想的,借机看一下新开张的生意。

    自从凉桥学堂开始,木仙药铺已经办了上百所学堂,专门收穷人家的孩子读书识字。

    通过读书识字改变命运,不再被人欺辱。

    这几年她经常到东弥书院教医学院的学子们炼丹制药,打算在东冀州开办一所学堂。

    用罢早饭木樨就去了炼丹房,午饭后回到匡家老宅时,巧珊已经把馨儿和三姨娘接回来了。

    十几天没有给老夫人请安了,三姨娘没敢歇息直接到新宅子了。

    木樨把去东冀州的事对馨儿讲了,馨儿听说要去见姓臧的直接吓哭了。

    因为害怕,想退婚的念头又动摇起来。

    木樨好一番劝她才止住了哭声,勉强答应一起去东冀州。

    安排好药铺里的事情,几日后木樨带着馨儿、巧璎去了东冀州。

    东冀州,一年一度的花魁大选在热火朝天的进行中。

    东冀州方圆五百里,大小青楼里稍有姿色的姑娘们都齐聚东冀州,参加花魁选举,其中最有名气的是花魁妓馆和采青馆。

    夺得花魁的姑娘不仅会身价暴增,得到达官贵人的青睐摆脱贱籍,一步登天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木樨拉着匡和馨儿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步步向东冀州最大的青楼——花魁妓馆靠近。

    匡和馨的未婚夫臧家富,已经在妓馆里呆了三天三夜还没有出来,臧家小厮说他家公子在给今年的花魁暖床。

    “木姐姐咱们别去了吧,我害怕。”匡和馨小脸苍白,紧紧地拉着木樨的胳膊,身体微微发颤。

    她还没有见过未婚夫,不知道看到他龌龊的一面后怎么面对。

    木樨看着她胆怯的眸子,一阵心疼。

    没娘的女儿家就是可怜,如果馨儿的娘亲还活着,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女儿许配给一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恶棍。

    “馨儿,再过一个月就要成亲了,你真的愿意嫁给臧家富吗?”

    “不,”馨儿拼命地摇头,带着哭腔道:“我不嫁,姓臧的家里有七八房妾室,还天天流连在青楼妓馆里,把我娘留给我的玉佩都赌输了……”

    馨儿生性胆小逆来顺受,抗婚不嫁需要极大的勇气。

    木樨眺望了一下花魁妓馆里的灯烛,大红的灯笼密密麻麻的挂在楼廊上,一片喜洋洋的气象。

    “你不嫁,匡老夫人和大夫人同意吗?”

    馨儿闻言,小嘴一撇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大夫人说,如果我不嫁,臧家就断绝和匡家的生意往来,店铺里再也不卖匡家的茶,商船再也不运匡家的货……”

    从小被虐待拿捏怕了,提起大夫人手就不停地哆嗦。

    木樨是跟着师父长大的,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

    馨儿一提起娘亲就哭,让她既羡慕又酸楚。

    “好了别哭了,不想嫁就不嫁。咱们到东冀州来,不就是想退婚吗?”木樨拿出绣帕给馨儿轻轻拭去眼泪。

    “匡家为富不仁已经是西汶州首富了,还牺牲女儿的婚事换取好处,简直是没有人性。”木樨想到花朵般的馨儿要被糟践,气不打一处来。

    花街柳巷的气氛里充满了低等胭脂的味道,木樨虽然穿着男装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为了安抚馨儿不得不强作镇定。

    她们没有走人来人往的大门,而是从后面的小门进了妓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