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恒霄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地唏嘘。
有人心痛地说道：“他如今连常莽之首都不愿意做了，哎！上苍无眼啊！”
这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场的各个都是仙家，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这不明显砸胡玉临的面子吗？难道胡玉临当五仙之首真的有那么差？
“待弟马受罚之后，柳恒霄带弟马离去，众仙家就此别过。”柳恒霄转过身对众人拱手说道。
看来他要来真的，我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我没抓住，我好像落下了什么东西。
“神鞭手到位！”
随着一下重创，我将之前的伤再受了一次，临晕倒前我看到自己一口鲜血吐在了金色的纱裙上。
柳恒霄大步上前将我揽在胸前，他眉头紧皱，用微凉的手指正在号着我的脉搏。
我若不是满嘴的血水，真想对他说一句：“我要死了，还不是拜你所赐，为了维护你，你居然还打我。”
昏迷前我还在想着柳恒霄给我的手札上说的不准，不是说仙家会护着自己的弟马吗？他柳恒霄不但不护着我，而且还反其道而行之，怪哉。
我似乎还听到了有女仙家的哭声：“二爷，不要离开……”
迷迷糊糊的，我觉得身上又疼又热，有人在给我吹着凉气。我一想到自己是因为柳恒霄而受伤，心里一阵憋屈，哼哼唧唧地哭了出来，加上那凉气吹得也不如之前胡玉临的舒服，我抡起胳膊一巴掌扇了过去。
紧接着，我就再也没感受到凉气的存在，只有男人低低的叹息声。
梦中，我似乎又回到了小凤凰死得那一刻，我看到柳恒霄再次将诛神剑刺进他的身体，一晃神的瞬间，我变成了跪在地上的小凤凰。
我看着刺穿自己身体的诛神剑，失笑地问着柳恒霄：“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何要答应父神的提亲？那升神丹给了胡代银，她说、她说得不到你，最起码成为神也算心里平衡。”
在梦里，我仿佛自己就是小凤凰苏若言，将过往的悲痛对着一身凛然的柳恒霄说个遍。
我醒来的时候，正在自己的床上，何青围正愁眉不展地叹着气。
“你怎么了？”
我哑着嗓子，感觉自己喉咙处冒着一团火，疼得厉害。
何青围眉梢一喜：“你醒了？姑奶奶快来，酥酥醒了。”
那屋，姑奶奶急匆匆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眼睛通红，一看就是哭了许久。
“我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笑着安慰着姑奶奶。
实际上，我浑身上下疼得厉害，暗暗摸了摸后背之后，却没发现任何的伤口，看来是伤在内脏了。
“我怎么回来的？”
何青围抱来一床被子让我倚在上面，勉强起身。
姑奶奶听着又掉下了泪，我拍拍她手背安慰着。
何青围说道：“你被二爷送回来的，我们都吓坏了，回来的时候，你满嘴都是血，我们还以为你要不行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姑奶奶问着我。
我将群仙会上的事情都跟他们说了，包括我为了柳恒霄被打的事情，忽略了水镜里的一切。
我想着，我跟小凤凰、柳恒霄之间定然存在什么联系，在一切没弄清楚之前，我不想让至亲再为我担心。
姑奶奶用绢帕擦了擦眼泪：“看来，二爷想做逍遥散仙的心存在已久了，他只不过借着那个鼠仙的口正好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而你也跟着受了委屈。”
“放心吧，二爷不是糊涂的人，等日后有机会了，也许他就会告诉你一切。”
听到姑奶奶这么说，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何青围问着我：“那你入水镜前不是已经遭了三神鞭子吗？怎么那时候好好的，最后这次这么严重？”
“那三神鞭之后我感觉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之后是胡太爷将我救回的，之后我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安然无恙地继续参加斗法，最后这一鞭子，胡太爷再没有理由帮我了。”
我心情不是很好，何青围和姑奶奶见此离开了屋子，留给我自己一个人独处。
这场群仙会我看清了很多东西，柳恒霄、柳慎年之间的纠葛，包括那个冤死的小凤凰。
外面所有人都在说柳恒霄如何如何博爱天下众生的，但在水镜中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严格的说，在奶奶求他帮助我的时候，他也是很淡漠的，任凭我被柳慎年伤害。
我不由又想到那个念头，柳慎年为何一边恨着我，一边在他哥哥那里那么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