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恒霄大手扣在我的腰上，眼里发出危险的讯号。
我被他个样子的惊的浑身冷汗，柳恒霄这人一惯的给人感觉清心寡欲，又犹如林下散仙一样，不愿意管琐碎的事。
就连兆迦仙班都是他迫不得已才接的，而如今，他如此反常之举便已经让我明白，定是对阵的时候苏擎天被我唤了下来，一切似乎都露馅了。
柳恒霄动作亲昵，捏着我下巴逼着我看他的眼睛，我很不喜欢他这样。在我心里，即使我很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但他这个人还是有世间大义的，况且自从兆迦仙班成立了以后，我对他的情意只有承师之情，从未在心中逾越。
“所以。”
柳恒霄薄唇微抿，喉结上下涌动，眼中都是痛意，“你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了？”
他的双手捧着我的头，明明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却感觉他的大手已经包裹住我的整个头部。
他凑近我的脸庞，我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打在脸上。
“柳慎年也知道，你们都知道。只是避开我是吗？”
我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吓得已经发慌了，我好怕他再伤害我一次，只能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推着他。
屋外，柳相庭急急地说着：“师父，不管小师妹做了什么，她都是无心的，还请师父不要动怒。”
“师父，小师妹区区一个凡人，您要惩罚她就先惩罚我吧，我替她背罪。”
外面，柳小玉将头磕得直响，越是这样，柳恒霄就越愤怒。
他一挥手在我的招若殿在设了结界，顿时外面的声音我一点听不见了。
我的臂膀被他捏的生疼，“师、师父你逾越了。”
柳恒霄被气笑：“逾越？”
他大笑，不难看出眸中有层层湿气，还有碎裂的星光。
“你知道这几百年我怎么过的吗？”他一把将我推在地上，低着头闭着眼睛：“我每一刻都在深深地自责中度过，我甚至想过……换回你。”
“而你，却想着如何避开我。”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说道：“你从前不是爱我的吗？诛神剑穿过你身子的前一刻，你依然还问我为什么不相信你的，你忘记了吗？”
我心中死灰一片，柳恒霄知道了一切。恐怕我再没有了清净的日子。
我看着他，从地上起来跪好，“师父需得知道一个道理，小凤凰是小凤凰，我是我，上辈子的事情不关这辈子，这辈子我就是知道凡人。”
“我只是一个想好好活着的凡人，若师父因为我知道了从前的事情而未告诉您，苏酥愿意再去太己庙思过，若、您还觉得不能解气，您、把我除去弟子弟马名册也可以的。”
我说完，柳恒霄深深呼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起身站立在我面前：“你想都不要想，这望山塘以后你也出不去了。”
他离开后，屋子外的结界也消失了。
柳相庭和柳小玉忙起身来看我，见我满脸泪痕的跪在地上，将我抱起放在凳子上。
“还好吗？”柳相庭为我拭去眼泪，见我点点头，仍不放心。
“二师兄和三师兄还好吗？”我问道。
柳小玉哎呀了一声：“你都什么样子了，还说他们。放心吧，他俩好着呢。”
柳相庭问道：“我见师父之前还好的，在阵前还把你护在身下，可是……”
他看了看我，有些停顿，然后继续说道：“我见苏擎天来了之后，他就有些失控了。”
“对对。”
柳小玉附和着：“我在帐篷外看得真真的，师父抱着昏迷的你面色煞白。真不敢想，他究竟是被苏擎天从混沌之界下来的事情所震惊的，还是怎么了，别说我们了，恐怕没有人见过他这种失控的样子了吧。”
柳相庭脸色暗了暗：“师父，是在苏擎天说了一句话才失控的。”
“什么话？”
“什么话？”
我和柳小玉同时问道。
柳相庭看了看我们，还是说出来口：“他问师父，还想再害他妹妹一次吗？”
柳小玉嗤笑了一声：“他妹妹！呵呵，他妹妹几百年前就死了……”
“你说什么？”
最后，柳小玉不得不震惊地看着我。而我也默不作声，显然这个秘密已经兜不住了。
“现在，五洲六界更加大乱了，苏擎天虽然击退了魔兽，但一个混沌之界的人能下五洲六界，这件事情让天帝和那些个神仙都日日睡不着了，我听来听去，这显然不是个好征兆。”
柳相庭声音低低的，我不太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