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为什么之前要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说什么这五百年来一直在为了我，如今又把别的女人抱在怀里。
看着柳恒霄那淡漠的眼神，我终于知道，在胡代银面前，我永远是个输家。
我脑中“嗡嗡”作响，看着胡代银那张恶心的脸，心中恨意滋生。勉强撑着地起身，看着那边深情对望的男女。
我嗤笑着：“胡代银，你这招栽赃嫁祸用了两辈子，竟然还没玩够！”
众人大惊，根本想不到我竟然胆敢对着他们崇敬的胡娘娘出言不逊。
我这话一出，明显看到柳恒霄的身子一颤，包括他怀里的胡代银也是表情一僵。
胡代银苍白的手指在柳恒霄的胸前慢慢握紧，无力地看着柳恒霄，委屈道：“二郎，这弟马太过无礼，我只是看着塘边有人，想出来望望风，却被她一道金符差点打散，如今，她竟然还口出妄言伤害我。”
周围仙家开始为胡代银打抱不平，不乏一些要抱柳恒霄和胡玉临大腿的人，纷纷附和胡代银，朝我骂道：“一个弟马，就算是误伤了仙家，却还不知悔改，我若是你，就该就地自戕，你可知道胡娘娘为了仙界付出了什么代价。”
“哼，她就是一个凡人罢了，我看那些什么小凤凰转世的传言，说不定就是她自己散播出去的，为了在柳二爷和仙界面前有个地位，人心叵测啊！”
“就是就是，柳二爷惯受女仙家爱恋，这凡女自然是没见过几个像柳二爷这样伟岸英气的仙家，不用手段蒙蔽别人的眼睛，她哪里能在柳二爷面前和仙界中留有一席之地呢！”
看着周围的人越说越过分，我死死地盯着她们。
只是过去五百多年了，当年下界五仙里的一些旧人早就不在了，如今都是一些生面孔，更何况我还没有天眼，看不得她们的真身，但也不难猜出这些人恐怕跟胡代银少不了瓜葛。
我冷笑，继续说道：“胡代银，你怎么会死掉呢！上辈子我给柳恒霄的那颗升神丹被你要去吞下，在场的人谁都可能死掉，你又怎么会死掉呢！”
我话毕，周围传来一声声倒吸冷气的声音，这话无疑让他们惊诧不已。
“她在说什么？什么上辈子？她到底是谁啊！”
“我听说，柳恒霄的女弟子在对阵的时候，召唤出了远在混沌的凤神苏擎天，那苏擎天见到女弟子第一句话就是叫她：言言。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位吧！”
“她该不会是小凤凰的转世，苏若言吧！”
其实，在这事前，我是苏若言的秘密已经被外界传了很久。
但此刻，对于真正想起往昔一切的我来说，我已经不在乎自己承不承担苏若言这个身份，只是胡代银夹杂在我身上的一切，都让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狗男女，还号称什么群仙之首的柳二爷胡娘娘，你们狼狈为奸，伤我真身，灭我魂魄，欺我家破人亡，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承受众仙灵的恩泽。”
谁也料想不到，一向被人尊敬的柳恒霄和胡代银，在我嘴里竟然成了狗男女。
谁也没法站在我的位置去感受我遭遇的一切。
曾经啊，我是天界那个人人宠爱的凤凰公主，出门便是罗兵十万，轿撵车马十里，却被眼前这两人男女害死，地位崇高，受人敬爱。
我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心思单纯的相信任何人，却被人利用，有嘴说不清。
在来池塘之前，我还想着安安稳稳地做苏酥。
可仅仅一个时辰之后，我也想不到自己的人生犹如戏本说的一样，只是被胡代银陷害了，我便想起了一切。
我身上被捆着仙绳，眼神坚定无比，看着柳恒霄的眼神里早没了以往的爱意，即使我的记忆全部找回。
可是柳恒霄的眼神，似穿过芸芸众生般看着我，一闪而过的慌张和伤痛还是被我捉住了。
“敢问柳二爷，当年诛神之事，你敢不敢向天下众生告知一切；你又敢不敢向天下众生昭明，你的挚爱胡代银的魂魄池里到底有什么？”
我字字珠玑，逼得柳恒霄和胡代银一再失语。
“曾经，天神凤凰神族至高无上，竟被你们两个仙灵弄的死的死，伤的伤，上了混沌，没了全族。”
“你们五仙之中，除了柳慎年和胡灵儿，每一个堪为人神！”
在我提到柳慎年的那一刻，柳恒霄的表情终于有一丝碎裂，伤痛转瞬即逝，对着周围吩咐道：“她伤了胡娘娘，带她到胡太爷面前问话。”
“哼！”
我冷笑一声，他果然还是相信胡代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