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算是把事情弄明白了，看着旁边死死捏着衣角发抖的小姑娘。
眼神柔和，“瑶瑶，凡事不能看表面，有些人，有些事可能并不像你想的那个样子。”
她这个孙女就是太执拗了，认死理，心思单纯，容易被人利用。
老太太看着趴在地上，穿着一片清凉的季嫣然。
哪里还有平日里端庄的大家闺秀的样子？
又看了看眼里布满雾气的小姑娘，“这些事情，你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我不管了。”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手，玉镯冰冷的触感到手心，“奶奶说过的话不会收回。”
白挽儿这个孙媳妇她认了。
她相信阿渊的眼光。
她的孙子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不至于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小姑娘纯澈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杂质，她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她相信挽儿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老太太拍了拍小姑娘单薄如纸片的脊背，走出房门。
“奶奶！”司瑶瑶看着老太太也走了，这下彻底没人给她撑腰了。
为什么奶奶也偏袒白挽儿那个小狐狸精。
“李叔，送大小姐去祠堂，看着她好好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放出来！”司寂渊下了命令。
这已经是最仁慈的办法，看在奶奶的面子上，看在那蠢丫头是她亲妹妹的面子上。
“凭什么？凭什么？我不服！”
“三哥，凭什么关我，凭什么要我罚跪？我没错！我没错！”司瑶瑶被几个佣人拖着走，狼狈不堪，朝着白挽儿狠狠瞪了一眼。
小姑娘平静的小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房间里只剩下司寂渊，季嫣然，白挽儿三个人。
“三哥，对不起，都是我出的主意，你不要怪瑶瑶。”
“瑶瑶年纪还小，你别跟她计较·····”
司寂渊：“我怎么管教妹妹用你说？”
季嫣然嘴唇翕动，今晚这一出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也不管白挽儿就在当场，“三哥，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喜欢你很多年了!”
从少女时代的懵懂，到女人成熟的蜕变，始终紧紧追随这个男人的脚步。
“我能为了你变得更好，我能为了你变得更优秀，我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她呢？她有什么?”
季嫣然眼眶依然红肿，泪水把精致妖娆的妆容冲淡。
“我不比白挽儿差，我能带给你的，带给YW集团的，远远要比她带给你的多！”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白挽儿?”
司寂渊把床头的灯狠狠砸向季嫣然，女人的额角顷刻间渗出鲜血。
季嫣然捂着头上的伤口，看着面前妖冶尊贵的男人。
“季嫣然，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女人？”
“就凭我喜欢，这个理由够不够？”男人的声音丝毫没有温度，一字一句砸在季嫣然脸上。
“她就算什么都没有，我也只要她。”
“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
“还有，以后别叫我三哥。”男人重重撂下最后一句话。
“把人扔出去。”季嫣然连人带着那张躺过几分钟的床铺被毫不留情地扔出老宅。
紧接着，房间里的床，她趴过的地毯，统统被扔了出去。
“挽儿。”司寂渊走向小姑娘。
想去触碰那张小脸，却被白挽儿躲开。小姑娘后退了几步。
沉默几分钟后，小姑娘启唇。
“阿渊···我以前真的做过那些事情？”
那些差点要了阿渊命的事情。
司寂渊：“这不重要。”
司寂渊也不顾小姑娘挣扎，把白挽儿紧紧拥入怀中。
“怎么不重要？如果我以前是一个坏女人怎么办？我还差点害死了阿渊。”小姑娘眼泪砸在司寂渊宽阔的肩头。
难怪阿渊第一次见到她就一副要掐死她的表情。
难怪云景帝宫的一切让她那么熟悉。
难怪司瑶瑶那么讨厌她。
原来都是有迹可循。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说了翻篇就翻篇。”司寂渊出声安慰小姑娘。
那些事情他早就不计较了。
“如果我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怎么办？”
“那就别想。”
“阿渊，三年前你就没有怪过我吗？”她自己听了司瑶瑶说的那些事都有一种想捅死自己的冲动。
“挽儿觉得呢？”司寂渊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无辜小脸，他那段时间恨不得把小姑娘绑了回来狠狠质问。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是第一个。
“阿渊，对不起。”小姑娘默默垂下脑袋，不管她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她带给阿渊的伤害切切实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