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天悬九日，还是金乌、羿、扶桑这些名号。
都让许烁联想到后羿射日这个神话故事...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就连上古的神话故事，在冥冥中也有莫须有的关联。
“驸马爷消息倒是灵通，关于羿的记载，古籍中虽语焉不详，也算事帝国历史最早的一笔。”
玄使看了面前脸色古怪的许烁一眼，也有些讶异。
“中原战乱百年，史料大都在战乱中遗失，莫非大梁，还保留了这些上古典籍？”
楼外楼在乱世初年已然建立，创立者中，便有帝国史官身影。
售卖情报只不过是谋生手段，而创立初衷，便有保护古籍的意味。
“道听途书罢了。”
许烁轻咳两声，掩饰道。
自己总不能说，前世穿越者，有这个神话故事吧？
“羿身负上古血脉，清浊二气平衡，的确无愧天选之人名号。”
“有太初一脉指引，羿赶来扶桑树下，正逢上金乌、烛龙两兽决战。”
“烛龙气息萎靡，朝不保夕，眼看就要湮灭在金乌万丈光芒下。”
“危机关头，烛龙以逆龄为材，化为不朽古玉，羿以扶桑枝干为弓弦，不朽之力为箭，一箭洞穿金乌身躯。”
“烛龙气竭而亡，毁天灭地的金乌神力也随之消散，灭世危机也得以解除...”
玄使语气感慨，似乎也震撼与当年惊天动地的灭世之战。
“两位神灵明明是天地孕育，为何要一遍遍的毁灭这天下万物？”
许烁嘴角抽动，显然对这些神灵莫名其妙的行径很是不解。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神灵寿命无穷无尽，视天地法则为父母，凡人性命，不足为虑。”
“创造是法则的一部分，毁灭何尝不是？”
玄使轻笑一声，反问道。
“在他们眼中，凡人寿命不过弹指一挥，遵循轮回的毁灭重生，才是天地大道。”
“对这些动辄性命万载的神灵来说，寿元数十载的人类，与朝生暮死的蜉蝣又有何异？”
“万物生灭，皆为轮回。”
“蜉蝣朝生暮死，你会真的在意它是下午消亡，亦或是晚上殒命？”
许烁一时哑然，思忖片刻，更是大为震撼。
两者的生命层次拉开了差距，思考维度似乎也完全不在一个位面上。
这些上古神灵，见证过无数次世界毁灭重生。
一方生灵湮灭，另一方生灵自会崛起。
至于生灵是怎么想的，谁又会在意呢？
“后来的故事，应该家喻户晓。”
“羿带着不朽玉重回大陆，所向披靡。”
“很快便将烈阳九黎赶到极北苦寒之地，随后便创立了统御大陆千百年的帝国。”
听到极北之地四个字，许烁眼神闪烁。
“莫非，北国口中，极北之地的野人，是烈阳、九黎部族？”
他语气有些诧异，下意识问道。
“驸马爷当真聪慧。”
“两大部族，被羿推翻后，残部被隐族收留，安顿在极北之地。”
“这，便是帝国要在北境陈重兵防守的缘由。”
玄使微微点头，不可置否。
“那传说中的扶桑古树，莫非也在极北之地？”
许烁眼神闪烁，转而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扶桑古树与天地同寿，孕育的菩提果更是玄妙无比。
倘若真在极北，那...
“扶桑古树，与那传说中的隐族生活之地，已然超脱世外，并非与我们同处一片天地之中。”
“否则在两大神灵无数次的毁灭世界途中，早就消散了千百回了。”
玄使摇摇头，出言解释。
若传说中的扶桑古树当真有确切位置，多少人踏破铁鞋，恐怕都要前往追寻。
能让人突破至高的神物，恐怕更会引起众人哄抢。
“这不朽玉既然被羿带回大陆，能助他建立一方帝国，又怎会流落民间？”
“手握不朽玉的势力，又怎会将这种宝物拿来分享？”
许朔皱皱眉头，当即发现了其中怪异之处。
倘若这所谓的不朽玉如此神奇，隐族、皇室本领通天，又怎么会落入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