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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事论事,李少安对现在生活很是满意。

    又一天日上三竿,吏部侍郎冯明生来到侯国公府拜访,并商讨婚礼流程。

    此时两人交谈甚欢,吏部侍郎突然问:“怎么不见少安啊,他到哪去了?”

    “这兔崽子还能干嘛,都快午时了还不起床,天天吊儿郎当不干正事,真是丢我的脸。”李铭一脸痛声的说着。

    “国公,你这就不对了,少安那首《登科进》可是流传于天下啊,连皇上听了都赞叹不已。”

    “我家玉霞琴棋书画精通,还成天钻研诗文,跟着她那些姐妹交流。少安又年少有为,成婚后二人相濡以沫,夫唱妇随便能成就一番佳话。”

    纵然之前对李少安有些成见,觉得皇上对他家不公。但先前李少安一首诗令他的印象大为改观,觉得那些只流言蜚语是偏见,继续一想,侯国公府树敌无数,明面上难以撼动,但背地可对其子进行造谣。

    “随我来,带你去那兔崽子院里,看他作甚。”李铭道。

    与此同时,初醒的李少安走出房门。

    早春的中午还略有些微凉,他便搬了个老爷椅躺在院内在阳光下,嗑着瓜子和捏脚的霜儿闲聊起来。

    不一会,也不知二人说了什么,霜儿的脸红朴朴的,妙曼的身姿一动不动,李少安把脸贴近面前,嘴巴刚亲到脸颊,又蹭了蹭,才躺了回去。

    ”咳咳——”

    原来是李铭和冯明生站在走廊处。

    霜儿突然啊的一声,红着脸招呼道:“老爷,侍郎大人……”

    随后背过身双手捂脸,心里默念完了完了,被老爷和侍郎大人看见了,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勾引少爷?再者告诉少夫人听?”

    此时的她,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老实巴交站着等候吩咐。

    李铭早已见怪不怪:“下去吧。”

    霜儿如获大赦,飞快的离开了院内。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李少安装作无事的样子开口问:“爹,这老头谁啊?好像咱府里可没这号人。

    “不得无礼,他是你未来岳丈,今日来和我商讨成婚流程。”接着又转过头对身旁的冯明生讲:“你看,他这个懒散样,娶玉霞是他八辈子的福气。”

    “还不问好。”李明催促道。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李少安站起行礼,恭敬的问好。

    对于这个便宜的岳父,如果能打点好关系,成婚说不定就能少要点彩礼,或是分文不要那更好。

    “少安啊,上一次见你还是上次。”冯明生拉着脸,笑呵呵的说道。

    李少安一听,这不是废话嘛?

    自己甚至都怀疑,他是如何当上吏部侍郎的,这说话咋那么笨?

    在官场中,言语说辞是大忌,稍有不慎便一落千丈,若不是冯明生有圣恩照顾,早不知道被砍了多少次脑袋……

    见女婿没有吱声,冯明生显得有些尴尬,只好挠挠头说:“今日我来主要是见你,你也知道作为一个父亲最关心就是子女。我知道外边对你有些偏见,或多或少都影响到玉霞对你的看法。在这件事上,你得多包容玉霞,她从小被我惯坏了,做错事不舍得说,若你俩意见不合,以你为主。男人嘛,先处理好后院才能一帆风顺,你切记。

    “还有,那日诗会你对玉霞印象如何?”

    “这,这个暂时没见着,我不清楚她长相。”李少安略显无奈道:“当时有右丞相之子带头挑衅,我无暇顾及其它。”

    “哦?还有这事。”李铭出声。

    “但随后被我压了下去,他们连王爷面子都敢不给,公然挑衅我,看来朝堂上的势力,开始蠢蠢欲动了。”李少安冷声说道。

    “无妨,他们的触手还伸不过来。不过你得多加提防暗处的,毕竟他们根植朝堂多年,底蕴不是你能想象的,虽然你身边有我派的人暗中保护,但不得不防,天下之大,纵会有人冒着风险而来。”李铭不禁嘱咐道。

    可话音刚落,他又补充说:“即日起,你便开始熟悉家里事务。”

    一侧的冯侍郎听闻,从怀里掏出令牌,向李少安抛去:“此物你拿着,这是我的令牌,以后你连我这的也一便管理,玉霞为女儿身,自不适混入这破事,所有人都会以你为首,如有不从,杀了便是,拳头往往比说话管用。”

    李少安看着手中多出的两块令牌,心里像是有了块石头,沉甸甸的……便欲开口推脱。

    “父……父亲——”

    熟悉自个儿子的李铭摆摆手,沉声的讲:“你……该长大了。”

    见父亲言语认真,李少安不好推脱,便收入怀中。

    “你寻时间见见玉霞,快成婚了连面都没见,成何体统啊,她一个女孩子面薄,不好主动找你,难道你还怕女人不成?”冯侍郎话语一变,声音开始严肃起来。

    “岳父大人的话,小婿照做便是。”李少安端正态度,不敢有任何懒散。

    冯侍郎摆过身,捂着长须道:“侯国公,我们继续去品茶,以后咱俩的日子,可是清闲不少啊。”

    “也好,让这兔崽子好好练练。”李铭临走前还再三强调着。

    当距离四月十五只剩两三天时间。

    银月将至,干净的月光照射在离丞相府稍远的院内,安逸的夜晚透露着一丝不寻常。

    屋内,一名男子背着门,身影被月光拉的狭长,好似在等候着何人的到来。

    “公子,有何吩咐?”

    一名蒙着面,身形诡异步伐的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