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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深呼了一口气,才缓缓落回原座。

    而后背已被汗水浸湿!

    所以可想而知,方才他诵完此诗,是冒着多大的风险,以及生命危险呃帽子,才能一口气说完的?

    这期间,是需要多少的勇气和不屈?

    仅此一刻,画舟内外的才子和行人,虽不能用言语表达心中的敬意,但手上的掌声排山倒海,让人听了震耳欲聋,久久回响在永宁河的两岸。

    也是直到此刻,那名才子才静下心,享受着这一时的成就。

    可正是如此一想,他心底里飘飘然,自信心倍增,便抬起头紧盯着半天不出声的李少安,出言挑衅道:“怎么样,震惊了没有?尽管我的文采,不说能在京城排的上号,但自认为能将你比下去,但现在也该轮到你题诗了……”

    说到此,他挑起眉,饶有兴趣道:“不过有一说一,我还真的有些期待,兄台的文采是否真如传言那么玄乎。”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位于画舟上的才子顺着他的话,把自己代入进去,脸上的鄙视毫不掩饰:“呵,看到我们的文采没?”

    “再者实话告诉你,画舟上的每个人水平皆是如此,看你该如何应对。”

    李少安对于才子们的嘲讽,则是耸了耸肩,边摇头晃脑,边用手一个个反指着画舟上的才子,随即漫不经心地嘲讽道:“等等,不就是区区一个题诗?瞧把你们给能的,真是一群井底之蛙,如果都那么牛逼,怎么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对于李少安嘴里蹦出来的话,画舟上的才子们已见怪不怪了。

    于是他们留了个心眼。

    毕竟此人做起事,最不按套路出牌。

    “怎么,你难不成是害怕了,说这些稀奇古怪的话,是应答不出来?所以故意在拖延时间吗?”

    画舟上的才子们值此,讥讽声不断。

    随后,李少安俯身视之,一眼将画舟尽现状收眼底,才缓缓道出……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

    “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

    可是,此言一出,在座的才子无不是捧腹大笑。

    尽显着耻笑声。

    “石先生,您看他所说的,怎么能算是诗词呢?完全是他的主观臆想。”

    “不错,石先生,这怎么能算是诗?一点诗词的特点也没,还用着如此令人听了粗鄙之话,什么鼠,什么人的!”

    “依我看啊,他把人和鼠相提并论,哪有着一点人性?”

    “切,什么人性不人性的,说他是人都抬举他了,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还有他那个态度,一副吊儿郎当的样,不知道这是在题诗吗?”

    李少安望着众人的嘴脸,轻蔑一笑。

    直接当个屁放了。

    至此,他终于体验到前朝数位诗人的感受了,真是高处不胜寒,一览众山小。

    画舟上那些才子,真就是水过鸭背,若他们确有真学实才,哪至于连自己的诗句都读不懂?

    至于永宁公主,她一旁听闻过后,更是气的直跺脚。

    这李少安在关键时刻,又发癫了……

    真是丢完自己脸去。

    “喂,你看看你作的诗啊,哪比的上下边的才子。”永宁公主脸色发青,骂骂咧咧地责备道:“什么人和鼠的,搞得下面是一顿嘲笑,本公主的脸上都无光了,你怎么还好意思悠闲自得?”

    李少安见状,更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公……公主殿下啊,我是真没想到连你也不懂我,甚至目光还与那些俗人一样短浅,实在是有失您公主的身份……”

    永宁公主看他还在嘴硬,怒骂道:“别在这丢人了,赶紧跟本公主离开!”

    “否则明天的京城,就有热闹看了。”

    “更何况本公主还要回宫,与其看你在这乱来,不如趁早结束,还有时间送本公主回宫呢……”

    李少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又转过头望向画舟上,淡然道:“呵呵,难怪本公子说你们是井底之蛙,果真是一无所知,不如趁早自我了断,免得石先生看了,都觉得白教了几十年的书……”

    “你——”

    画舟上的才子们气的是龇牙咧嘴……

    于是乎,不服气的他们撇过头,向石先生求助道:“先……先生,您是京城德高望重的,快帮我们来评评理,到底是谁题的诗词最具有说服力的!”

    石先生不语,只是眼眸从尽现失望。

    又过了好一阵子,似乎容忍不得画舟上的争吵,才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