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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第五第8章

    初见月实在不忍心辜负温如年期待的目光,正要说出托辞:“好琴自然要赠与懂琴之人,才不辜负如此绝妙的一把琴,众人皆知,都城中,温…”

    吉祥公主轻咳,初见月硬生生将要说的话止住,只见吉祥手中正在把弄着一个小玩意,那是一个箭头,正是他刺杀皇帝所用之箭。

    他表情瞬间凝重,吉祥公主还是很随意的在饮酒,似乎并不关心这把琴的归宿。

    “爱卿的意思是想把这琴赠与如年,都城中,如年的琴艺要论第二,还真无人敢当第一。”

    初见月暗着眼眸:“陛下说笑了,若这只是普通琴,赠与温小姐倒也无妨,毕竟是凤栖梧,世人皆知臣与公主已定亲,这琴自然是要赠与公主的。”

    “只是祥儿不擅乐器,微臣只是想问问温小姐,可愿用此琴演奏一番,这样,让在座的诸位都能感受到凤栖梧的独特音色。”

    殿中众人果然开始得意:“你看,我猜对了吧,帝师大人果然将琴赠与了公主。”

    崔时柔立即变了脸色,拍桌而起:“不行,温如年手受伤了,无法奏琴。”

    公主瞥了一眼崔时柔没有说话,皇帝的目的反正已经达到了,淡淡开口:“如年啊,你怎么说。”

    温如年起身微微行礼:“既然是赠与心上人之琴,如年演奏实在不妥;凤栖梧虽好,但终究不是我的,若是诸位想听,待手上的伤好后,如年用自己的琴为大家演奏一曲也不是不可。”

    “陛下,如年今日有些疲乏了,想先回殿休息了。”

    “准了。”

    温如年起身离席,走之前,还望了初见月一眼,满是失望。

    那目光刺眼,初见月不敢多看,将此事的怨恨都施加到公主身上,合作伙伴屡次算计自己,那她的利用价值就会被减半。

    崔时柔也跟着温如年离席,走时还毫不掩饰的鄙夷了见月一眼。

    江渔与崔时柔寒暄几句之后,连夜乘坐马车离开了行宫,回到了相府,因为天色较晚,没人发现。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江渔将裘衣脱给绿莺:“诶呀,懒得陪着那群人演戏,阿…那个苍耳安置好了吗?”

    绿莺端来一碗热汤:“嗯嗯,安置在了暗卫营,但是小姐,苍耳…”

    江渔一口气喝完热汤,浑身终于暖和起来,对着欲言又止的绿莺:“有什么话直说。”

    “苍耳的武功很高强,又是死囚身份,影北大人担心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圈套。”

    江渔自然知道,苍耳原是杀手榜排第一的杀手,因没有完成刺杀任务,自封经脉,自囚入狱,自选死路。

    “爹爹怎么说。”

    绿莺一边替温如年掌灯前行一边回头回答:“老爷说全凭小姐做主。”

    “既然父亲没有意见,那给苍耳发放暗卫腰牌,住我院子里,做我的暗卫。”

    “是。”

    江渔走了许久才走到了暗卫营,踏入院子之后,便有一道飞叶刃袭来,被绿莺旋身挡掉。

    “都给我暗器收起来,伤了小姐,要你们好看。”

    影北(影卫之首)从夜色中走出,半跪于地:“夜色昏暗,不知小姐大驾,小姐恕罪。”

    江渔看了一眼被挡下射在门上的飞叶刃,冷冷开口:“自己去领板子。”

    “是。”

    “等一下。”

    影北顿住脚步,回身行礼:“小姐请吩咐。”

    “我让绿莺带来的人在哪里?”

    影北面容凝了一下:“回小姐,此前没有收到安排,那人在…西侧柴房。”

    江渔盯了眼前的人许久:“那人名苍耳,此后便是本小姐的暗卫了,我要带走他。”

    暗卫明显不自觉的抬了一下眼,过于震惊,小姐一直不肯在暗卫营挑选暗卫,如今竟然选择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做自己的暗卫。

    “你有疑问?”

    影北低头:“属下不敢,只是,苍…苍耳未曾在暗卫营训练过,属下担心他无法护小姐周全。”

    江渔不再停留径直走向西侧的柴房:“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

    “可是…”

    月光下,温如年面色并不愉快,绿莺给影北使眼色,让他退下,可他偏偏故作不懂。

    江渔站在柴房门口,回头看着影北:“本小姐挑人还要你们许可吗?”

    影北低头退下:“属下不敢,属下告退。”

    暗卫悻悻退去,温如年却在适时叫住了他们,“苍耳,比暗卫营的所有人都强,我说的,明日午时,我会带他来与你们比试。”

    影北有些不解,因为他今日探查过苍耳的经脉,是闭塞的,大小姐为何那么有底气,哼,到底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对他们暗卫营的势力一无所知啊。

    打发走了不太顺眼的人,江渔推门进柴房,绿莺守在屋外。

    可谁知她还没来得及点灯,就被人抓住双手,压在门上,动静引来绿莺焦急:“小姐,你没事吧!”

    冰冷的东西架在脖子上,江渔不敢乱动,只是很快她就发现脖子上架着的并不是什么匕首,倒像是她白日里送出去的玉簪。

    “绿莺,我无事,不用进来。”

    没有点灯,不太看得清身前人的表情,只是从他微微颤抖的手能感受到对方的紧张。

    “你确定要用我送你的东西来威胁我吗?”

    苍耳想把簪子塞到江渔手中,江渔就是不接,他只能继续握着,又有些恼:“还你。”

    江渔不急不忙的去点灯,屋子这才亮了起来,她背靠着烛火,紧盯着苍耳不放:“替我簪上。”

    目光炙热,苍耳有些无所适从,眼神慌乱不知往哪里放,慌慌张张的把簪子往江渔头上插。

    “嘶——”

    女子吃痛的声音让其更加慌张,“你…疼吗?”

    江渔抓着他的手:“看着我。”

    苍耳心脏乱跳,不敢对视,却也奈何不了,只能缓缓抬眼,眼神聚向女子的眼眸。

    “你完全不记得我了?”

    目光如邃,引人沉思,头脑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却很模糊,最终痛苦的开口:“你救了我,我做你的暗卫。”

    这个回答并不是江渔想听到的答案,明明知道苍耳就是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