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垃圾游戏，你无法透过眼泪看清屏幕！
‘出生啊，你快住手！’
‘灵境，你别这样，算我李大宝求你了！’
‘游戏最大的一个遗憾，就是最终小溪和约翰也没能解释清这段记忆’
‘若真的有这样的回忆，我一定会铭记一辈子…’
‘严重怀疑自己是个冷血动物’
‘卧槽我不行了哭死了’
‘灵境，你别逼我最感动的时候扇你！’
‘恶魔！陆离老贼就是恶魔！’
......
此刻！
世界的每个角落中，经历这一幕的玩家们又惊又怒。
这是所有玩家最无助的时刻。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溪存在的记忆一点点消失在老约翰的记忆深处。
却无能为力！
画面中。
那个青春肆意的午后，楼梯口的书页随风飘动，孤零零的鸭嘴兽旁边在没有那抹恬然而立的倩影。
哇...！！！
仅仅一幕！
寅哥拳头就硬了！
魂淡！出生啊！
往事重演，热闹的电影院中，约翰和好兄弟尼古拉斯勾肩搭背一起看电影，却没有那个因为理解障碍默默在角落中陪着约翰看电影的女孩。
农场中，马儿在疾驰，仅仅是马儿在疾驰。
那个勇敢的靓丽风景线悄然消失，像是从没存在过一样。
‘心无旁骛’的小约翰再次被老师问起理想时，他大声说出：我想当宇航员！
孩子的理想是那么炙热。
却烫的玩家眼泪直流。
后来，乔伊当上了作家，约翰也如愿收到宇航局的邀请。
他迅速晋升，直到被授予登月任务。
一切都是那么那么顺利。
场外玩家却目眦欲裂。
没有小溪的人生。
提线木偶般的理想。
这真是约翰想要的吗？
这真是老贼的水准。
差评！！
一瞬间，所有人玩家将怒火瞄准游戏制作商。
陆离直接成为了玩家们的情绪宣泄口。
又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记得上次被推上热搜还是泰坦陨落封神那天。
不愧是神坛上反复横跳的男人。
游戏内的情绪蔓延到现实中。
连前台的程小明都在这一时间收到了诸多合作方的亲切问候。
以至于来到陆离办公室时。
嘴撅的老高。
“陆总，你是在网上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甚至连孟部长都惊动了，他刚刚致电过来让你不要对网络上的新闻影响了心态，表达了对你的关心。”
“除了孟部长，还有我们之前合作过的友商，都纷纷打电话过来，咱们灵境该不会要爆了吧？”
“俺寻思今天距离世界赛结束还有一周多时间啊，不知道还以为咱夺冠了呢。”
程小明进门就大吐苦水。
陆离眼睛盯着屏幕，眼皮都没抬。
确定程小明不再输出后。
他转过头，“说完了。”
“啊？”
程小明一愣：“哦，还有还有...”
眼见小秘书要加大力度继续输出。
陆离连忙抬手：“打住，你要是没啥事找个角落玩泥巴去。”
“你老板要养着这么大一个家，可忙了！”
他正在赶制《APEX英雄》的宣传片。
桌面上APEX的旗帜飒飒生威。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其他人负责制作工作。
陆离顺手就把宣传工作给做了。
未来几用宣传片的场景比较多。
发行宣传片，发行预告片，游戏演示公告，游戏演示深层预告，新英雄独立宣传片......
都是活儿！
特别是游戏演示深层预告。
需要在世界赛颁奖典礼上全球直播。
当然！
前提是灵境夺魁。
否则免谈。
“不是，网上骂你的太多了，我感觉有人趁着这波游戏热度跟风黑你。”
程小明急了。
骂她可以，骂她老板不行。
这可是她视为信仰的存在。
“以前我们灵境寂寂无名时被黑，我觉得是水军在作怪，对手盘在兴风作浪。”
陆离停下手中动作：
“后来我们灵境有点名气了，但依旧有人跟风黑，我认为是我们名气不够大，做的还不够好。”
“现在我想通了？”
“啊？”前天晚上刚看过涩情小说的程小明听到这熟悉的一句话愣住了。
“啊什么啊，你这小脑袋里藏得都是什么奇怪颜料。”
作为老司机，陆离瞬间就反应过来小秘书这是在秋名山飙车呢。
被发现小秘密的小秘书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欸...”
陆离叹了口气：“我现在发现，无论公司怎么发展，永远都有人看公司不顺眼，就像一些作品，有人喜欢带女主，有人喜欢无女主，有人喜欢刀子，有人喜欢甜蜜，你总是做不到完全讨好每一个人。”
“哪怕是圣人也不行。”
“所以，就任由他们黑咯。”陆离摊手：“我反正又不亏掉块肉，而且游戏没结束就这么快下断论，一会可是要啪啪打脸的。”
“不信你一会就能在热搜上看到游戏封神，陆离再登神坛等相关热搜关键词。”
“啊？”
程小明不解：“可是游戏不是做崩了吗？我看网上都是骂我们灵境不当人的。”
《去月球》从剧本完善到上线只用了不到三天。
程小明不是制作组的，对于游戏内容了解的不多。
陆离微笑解释：“情绪嘛，总要一波三折的，如果上来就圆满玩家哪有那么深刻的记忆，如果让他们破防一次，那么最后的圆满将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降低阈值，当结果远高出期望值时，那种畅爽感，比标准化的扁平式结果要高出许多。“
《去月球》之所以经典，除了剧本本身的架构外，多重反转，以及玩家情绪调动同样占据很大比重。
最后结局的反转，他想做到即使过了十年、二十年，玩家想起这个游戏，脑海中还能浮现出第一次试玩时的感动。
“其实男女朋友交往时也是这样，比如你想送你男朋友一个篮球鞋，给他一点点线索，把他的期待感调动起来，然后当他兴奋的接过盒子，发现你只是以前的空鞋盒，这时候，他的心里就会有点失落，然后不经意的回到卧室睡觉时，发现被窝里藏着一双崭新的灵境牌篮球鞋，相信我，你今夜有福了，他搞不好会站起来蹬。”
“什么跟什么啊，老板你说的我都迷糊了。”
程小明前面都还能理解，后面一句她虽然不懂，但总觉得老板在飙高速，肯定不是正常的话。
“不懂就算，说明你还很纯洁。”
陆离摆手：“好了你没事会前台坐镇吧，一会我把《APEX》的第一支预告片发给你，等《去月球》结束，玩家们爆哭的热搜引爆全网时，用官微把预告片放出去。”
“白花花的流量啊，省了不少宣发费呢。”
陆离向来这样，该省省该花花。
“好吧。”
撅着嘴来的程小明又噘着嘴回去。
区别是和老板谈过话后内心踏实多了，然后稀里糊涂的暴露了自己的小秘密。
......
与此同时。
各大主播的直播间内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他们不懂。
本该圆圆满满的结局为何最后搞这么一手毁了前面铺垫的所有。
很快。
到了约翰即将登月的时间。
玩家重新取得了控制权。
寅哥挥动着拳头。
只恨游戏中不用使用道具。
不然非得让女博士尝尝他寅老八拳头。
事情已无力回转。
宇航局接待大厅内。
瓦茨看着已是物是人非的一切，感慨道：“欸，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宇航局。”
“也许不，毕竟这里的所有都是依托于约翰的记忆构筑的。”
女博士解释道。
“这个世界很奇怪，听见了鸟叫，却什么也看不到。”
约翰走了进来，接引人带着他参观宇航局：“这次的飞行任务拜托你了。”
“这是代维，他是宇航任务专家。”
“很高兴见到您。”
约翰上前打招呼。
咚咚——
咚咚——
忽然！
背景中传出两声明显的心跳声。
瓦茨：“发生了什么?我们没时间了吗？”
坏！！
寅哥身体一颤。
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现实世界的老头怕是撑不住了。
所有人听到明显的心跳声后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
沙沙——
轻盈的脚步声传来，这脚步...
寅哥瞪大双眼！
走廊内走进来一位梳着单马尾的女宇航员。
发色标志性的橘色。
同一时间。
熟悉的旋律涌来。
《致小溪》！
观众瞬间落泪。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记忆或许能被篡改。
但唯爱永恒！
是小溪！
她还在！
依托于约翰构筑的世界，哪怕从约翰的成长线上抹除小溪存在的痕迹，但依旧无法阻止他们在其他时间线上相遇。
“女人，这就是计谋吗？不是你说的删了她吗？”
瓦茨看向一旁的罗莎莉恩。
“不，我只是调走了她。”罗莎莉恩：“这个世界是依托于约翰的信念构建的，这一切来自约翰。”
说罢，两人将舞台留给二人。
约翰坐在大厅弹奏着那首熟悉的《致小溪》。
小溪站在人群中。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们对视良久。
“好听。”
小溪主动开口：“它叫什么。”
“去月球。”
约翰抬头。
笑的很绅士。
“不错的名字。”
这一刻，所有人都笑了。
后来的日子。
小溪和约翰一起，训练，锻炼，合作。
日复一日。
终于。
万众瞩目下。
他们登上了去月球的火箭。
金色大桥前，夕阳格外明艳。
瓦茨，罗莎莉恩，莉莉，乔伊，尼古拉斯......包括所有玩家、观众约翰和小溪的朋友们都来了！
一起见证这历史一刻。
人生可以重来，记忆可以重置，但我只爱你。
基于约翰信念构筑的世界，无论岁月变迁，他们终将走到最后。
滴滴滴——
背景中心电仪跳动声音异常清晰。
预示着约翰的生命即将抵达终点。
伴着轻快的BGM。
在火箭发射最后时刻，约翰和小溪坐在驾驶舱里，凝望彼此。
火箭在万众期待中升空。
“你紧张吗？”约翰问。
小溪没有回答，主动搭上了约翰的手。
三...二...一！
随着倒计时结束，庞大的火箭火速升空。
火箭腾飞，扶摇直上九万里。
滴滴——
约翰的生命犹如火箭的柴薪，也在一点点燃尽。
滴、滴——
你最后的愿望是什么？——我想去月球。
滴...
滴——
你为什么去月球？——我不记得了，只是觉得非去不可。
滴————
......——我愿意，我愿意。
船舱的画面定格蓝色的夜空，圆圆的‘肚皮’上。
皓月繁星。
外面，繁星与月亮连成线。
兔子星座再次浮现。
舱内，两人彼此凝望。
小溪主动拉住约翰的手，再也不分离。
滴——————
生命检测心电仪骤然停止。
永恒的忙音犹如一记重锤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
最后。
游戏画面定格在皎洁月色下的圆木，两人并排对坐，约翰将鸭嘴兽递给小溪，小溪伸手指着月亮。
不必记得我，
不必挂念我，
我深爱着你。
兔子，鸭嘴兽，沙包，灯塔，月亮。
我一生为你。
就算你已遗忘，
就算我身渐凋，
但我之爱永恒。
君如高山，我如溪流。
屹立永恒，奔流不息。
物换星移，沧海桑田。
山不再山，水不再水。
唯明月，长照人间。
那便将此情寄与明月。
你我，终将在那里重逢。
【《去月球》——end】
“哇！！”
伴着一声比火箭引擎发动机还大声的悲鸣，饶是雄鹰一般的钢铁猛男，寅哥也顶不住，趴在桌上爆哭出声。
隔壁邻居：谁家烧水壶又开了？
弹幕短暂的沉默一会。
等屏幕前的观众抹完泪。
彻底爆发——
‘垃圾游戏！你无法透过眼泪看清屏幕！’
‘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兔子，小溪此后折兔子只是为了能让约翰记得她，她的病不允许用正常的方式去爱一个人，于是她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爱约翰’
‘对不起老贼，我要向你道歉，刚刚是我太大声了！我马上就打飞滴去魔都逮捕你，狗贼！！！’
‘看到一半我都要哭死了，看完我差点哭断片’
‘我是咆哮哭法，隔壁邻居都跑过来说我爸妈打孩子不对。’
‘我可能是个冷血动物全程没掉眼泪，看弹幕总觉得大家都太夸张了。’
‘寅哥是个善良的人，希望继续保持这份善心，因为在时光及环境的浪潮中，很多人都会渐渐变得麻木以及不仁。因为这种善心，在很多人眼里，其实是一种幼稚和无知，比如楼上。’
‘每个人泪点阈值不一样，没必要以己度人，爆哭不代表夸张，不哭也不是冷血，但能一直看四个多小时的直播，足以证明这是一部优秀的像素风作品，希望灵境以后能多出像素风游戏，像素圈唯一真神!’
‘雀食牛逼！灵境出品的像素风游戏从来没有一款让我失望的！’
‘灵境你指定有大病，我刚从BT的悲伤中走出，你又给我心坎里来一刀破伤风之刃，你是想让我死吗？’
......
类似的一幕发生在世界各个角落，以及各大主播直播间。
有人嚎啕大哭。
有人低声抽噎。
有人仰天抿嘴。
有人面无表情。
《去月球》在游戏性上是有瑕疵的，但在剧情上，它足以封神！
无论是表现手法上多重反转，还是叙述方式的倒序，以及轻度解密，共同将一个感人的故事抽丝剥茧般呈现在玩家面前。
熏的他们涕泗横流。
正如陆离所说。
有时候玩家要求的并不多。
30块钱买一个让自己感动故事，一场酣畅淋漓的爆哭。
就已足够。
能在游戏中得到一部分共鸣，和主角共呼吸，同悲喜，已是意外之喜。
甚至！
许多玩家所幻想的关于爱情的一切美好，都被这三小时左右的故事所包含。
尽管事先已有心理准备。
可当‘玩家在游戏中爆哭’关键词火爆登上热搜，各路营销号纷纷倒戈，从‘讨伐灵境，逮捕陆离老贼’到‘灵境牛逼！陆离再登神坛’，仅仅用了不到半小时。
速度之快，令程小明咋舌。
上一秒私信中还在爆骂灵境过分收割玩家眼泪。
下一秒——灵境你等着，老子的刀片已经在路上了！
这下，彻底勾起了程小明的好奇心。
她因为手残很少碰游戏。
但今天经历了这场戏剧性的网络风潮。
让她对《去月球》这款只用了不到三天出片的游戏充满了好奇。
明明这些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做游戏的时候也没有太多反应啊。
怎么出了成品玩家却是被刀的嗷嗷叫呢？
怀着好奇。
她随意点开了相关热搜的评论区——
“我是一只坚强的猫猫永远不会哭——我们总会在月亮上相遇的，傻瓜——（流泪猫猫头）”
“我想去的从来都不是月球，而是有你的地方。”
“我以为是我照顾了自闭的你一辈子，但其实是你用一辈子想帮我想起我到底是谁。”
“衔恨愿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佳作，正如某故人对话，问:你如何评价爱情？答:不可说，一说就错。”
“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唯美的画面动人的音乐，将一个故事娓娓道来，快四十的大老爷们，在最后心跳变成悠长蜂鸣的时候，竟也湿了眼眶……”
“没有哭，但是后劲很足，不是那种很猛烈的情绪冲撞，是自始至终弥漫在周围的淡淡的悲伤。”
......
程小明沉默了。
她有满肚子的疑惑想要找陆离问个明白。
可是这会陆离还在为《APEX》的宣传片忙活，她也不好打扰。
陆离自信满满的说，‘玩家爆哭’关键词上热搜，就把宣传片放出去。
结果热词已经爆了，那边宣传片迟迟没到。
玩家们的反应比陆离预想中的快乐就是不少。
登上热搜还没结束。
程小明浏览评论这会功夫。
又有几个重磅新闻飙出。
《去月球》销量暴涨，荣登当日销售量第一名！
《去月球》火爆出圈，特别是大学生群体，广受好评！
事实上，这种极致纯粹的爱情，对于有了一些经历的成年人杀伤力更强。
中二的年纪或许还能对喜欢的人大声的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而步入工作后，逐渐被现实磨平了棱角，甚至连情绪都不愿意表达，相对而言，更喜欢用另一种方式体验不同的人生。
爱情曾来过，可惜不是我。
酣畅之后，更多的是落寞。
像是读了一篇长篇小说。
故事迎来了结尾，看着主角们圆满的人生不由得嘴角露出微笑。
之后，便是深深的空虚感。
叮咚！
程小明发呆之际。
陆离那边的宣传片姗姗来迟。
将视频链接放进编辑好的文案：
【（灵境）鸽子1歪头看着另一只鸽子（约翰）：呦，又哭了呢？记得多喝水补充体力，我在《APEX》等你哦~~】
......
这边。
呆小妹儿哭哭停停磨蹭了四个多小时，见到最后一幕再次泪崩。
o(╥﹏╥)o
经过前面几次锤炼，最后她情绪调整的很快。
没有像那天BT被刀那般崩溃下播。
只是，这会儿她的心像是空了一块一样。
强烈的空虚感几乎都要溢出屏幕外。
她回首往事。
这一生如履......呸，她这上半生挺丰富的。
早早走出校门到社会打拼。
摸爬滚打多年，似乎混出了点名头，有了一丝小小的名气。
可是感情上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提的。
要么和别人炒CP被观众当小丑赚热度。
要么就是玩玩而已。
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过往。
她看着逐渐漆黑的屏幕，弹幕滚滚波动，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仰头看向四周的墙壁，周围空荡荡的，只有一些直播设备。
空虚感涌上心头。
正当她准备下播独自在角落舔舐伤口之时......
叮咚！
看到提示消息。
她立刻满血复活！
唯一特殊关心【灵境官微】发布新的预告——
《APEX英雄》来了！
......
（我快不快？）
（从立项到结束只用了六章，除了今天全程没有水一点！）
（当然，透支也很也很严重，天天从12点写到凌晨七点，每天高质量6K有点扛不住，想换回来高质量4k调整一下作息又怕拖慢节奏人走光了负循环，就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