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带着我们去了客房。
“村长,那苗疆的姑娘为什么来这里呀?”薛齐鸥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人设,小嘴叭叭叭个没完。
村长也没嫌他烦,反倒很好脾气地给他说:“那苗疆姑娘是上山采药来的,来的时候兜子里一堆草药,不少都是这座山里特有的。”
嚯,理由倒是挺充分的,我心想。
“就是这里了,这两间房子是挨着的,你们便在这边住下吧——你们的家人会担心吗?”
薛齐鸥大咧咧地一摆手:“没事没事,他们不会介意的,这几天叨扰村长啦!”
“咱们要不……还是给爷爷奶奶打个电话吧?”我提议道。
薛齐鸥听懂了我的暗示,点了点头,电话还没拨出去,就被村长制止住了。
“那个……小伙子,我们这个村子一直消停宁静,不太希望有人打扰。”
薛齐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村长您放心,我就和姥爷说我们在这附近的山上野营,过两天就回去。”
说罢,便直接打电话给了他师父,我倒也没想到听起来那么大名气的武当掌门也是个接地气儿的,他和薛齐鸥对话还真有点祖孙俩那架势。
武当的道长们都这么会玩吗?要不祖传出道得了。
村长听着薛齐鸥打的电话,先是脸色微僵,后来觉得电话那头的确是薛齐鸥他姥爷,又逐渐放松了些。
哪怕这个村子诡异,我们白吃村子的也不太好。我本来想掏出钱来给村长,但是我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哪有随身带那么多钱的。
之前在九江市我和薛齐鸥一致认为需要买些玉石,无论是刻法阵还是做别的都有些用处,加上之前遇到的那个钱先生正好是个玉石商人,价格也不算贵。
那么……给村长一块质地较好的玉,应该也不算是占便宜了吧?
村长接到玉后先是推拒,后来在薛齐鸥的撒娇卖萌下只得接受了。
村长嘱咐了我们几句便离开了。
薛齐鸥几乎在村长离开的瞬间敛了神色,目送他走远后关上门关上窗,把防偷听的符咒往门上一贴——
“姜哥,这个村长不对劲。”
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我先是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一脸敬佩地望着他。
“齐鸥,牛的,你有没有想过除了当个道士,再发展点别的副业?”
薛齐鸥一时间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是说,我觉得你挺适合当个演员的。吊打一群小鲜肉。”
薛齐鸥脸色爆红。
“姜哥你不要打趣我啊喂!”
玩笑也开完了,该说正事了。
“情况比我们想的还要糟糕,如果他们心中有鬼,肯定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我正色道。
没办法,太巧了,正好一个苗疆姑娘前几天刚来,我们也就跟着来了,哪怕是不了解这个事的人可能都会觉得这是两边约好的,哪怕不是,也是得到了什么信息不约而同来到了这里。
“姜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想办法杀了我们。”
应该不会,我心说。虽然仅仅是刚才见面那一小会的功夫,他们就已经问了我们好几遍关于家人的问题,但现在法治社会他们应该也清楚,现在街区监控摄像那么多,我们要是死了失踪了,查到这个村子实际上也不是难事儿。
更何况还特意和“家长”报备了一下,比起在这里干掉我们,他们可能更希望把我们消消停停地送走。
明明我们明明白白地从部分村民眼中看到了敌视,他们却仿佛十分好客的样子欢迎我们,这样反倒让我觉得更加诡异。
我和薛齐鸥商量好了,无论如何,我们俩要待在一块。
那些村子里面的人再怎么厉害,他们应该也是没有枪的——实际上以我现在的水平,只要不是拿加特林没命地朝我身上突突,一把枪而已,保命倒也不难。
我们两个加起来,应该可以保护自己了,就哪怕他们真的想杀我们,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做到的事情。
这个村子里面有秘密,我们要在保住性命的同时尽可能小心翼翼地找出村子里的秘密所在,如果过早暴露自己,他们可能会破罐子破摔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
太难了,我叹了口气。
虽说风水师需要在逆境中成长,但这007一般的生活实在不是特别适合我,反倒是薛齐鸥玩得还挺开心。
“叩叩叩。”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我的心瞬间就提溜起来了,毕竟村长带我们来的时候说了,先休息一会,好好睡一觉,按理来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