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在的教室空间还是挺大的,突然多出来五个人倒也不显得挤,只是一下子来了好些人,尤其是韩茜儿又是当之无愧的大美人,那些学生竟然一点好奇都没有。
甚至不能说是没有好奇,是压根就没有表情,双目无神地坐在座位上,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我们。
此情此景简直诡异得无法言语。
我刚从上一个幻境回来没多久,那里鬼怪横行,吓人的也见过了不少,但还是被这种阴森森的氛围搞得头皮发麻——这些学生就像是完全被剥除了人格一般,犹如行尸走肉。
我们几个搬了桌子到后面坐着,薛齐鸥跟我做同桌,艾芷茗和韩茜儿做同桌,唐珺孤零零一个人,我想了想,还是让他做我的后排,也好看着一点儿。
“同学。”我拍了拍前排男生的后背,没想到他竟然被吓得差点原地跳起来,哪怕转头看向我的时候身体也是止不住地抖,眼中流露出的惊恐不言而喻。
我未曾想他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一时间也有些愧疚,声音放柔了些许:“同学,我们父母把我们送来的,还没怎么详细了解这个学校,你能给我们讲讲吗?”
前座男生身体抖得像筛糠,疯狂摇头,却连摇头的幅度都不敢太大。
我吃了个闭门羹,讪讪地放下了手:“哦哦,不能说的话就算了。”
太不对劲儿了,我心想。
本来没有直接去问教研组长就是因为害怕暴露了什么,影响我们破局的进度,打算等到了教室问学生,谁能想到从其他学生这里竟然什么都问不出来呢?
没人好奇我们几个新来报道的学生,课间十分钟就在这么诡异的静谧中度过了。
我坐在倒数第二排,课表在最前面的墙上,也算我的视力比较好,看到接下来的课是语文课。
语文老师是踩着上课铃来的,她微微发福,眼睛不大,齐刘海的发型,马尾束在后面,穿着个紧身裤有些不合身。
不知为何,正常来讲我都能通过面相对一个人有大致的了解,但是在这个幻境中,我竟然完全无法看出来哪怕一点点,只能靠感觉分析,感觉这个老师像是个和蔼的人。
但是随着她一开口,就打消了我这样的想法。
“都给我坐直了!”语文老师尖锐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刺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你们看你们学的都是什么东西,啊?昨天让你们默写课文,你们默写的都是什么东西?都把手伸出来,错一个字挨一下鞭子,我喊到名字的上前面来!”
“李汾!”
下课时我问过的那个男同学讷讷地站起了身子走上台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语文老师拿出一根鞭子,应该是和她手里的卷子课本放在一起的,只是当时我没有注意到。
鞭子不是很长,但是却留有倒刺,我讶异地看着那鞭子——这哪里是教育,分明是*体罚!
“你错了二十处,给我站直了!”语文老师说着,就这么一鞭一鞭地抽了下去。
“老师,你这样是会把他抽死的。”薛齐鸥看不下眼,大声说道。
语文老师嗤笑一声,鞭子怼到了李汾的脸上:“你问问他,他会被我抽死吗?”
李汾一个机灵,费力地摇了摇头。
“说话啊,你没吃饭吗?连课文都默写不下来的废物点心?”
“不、不会被打死。”李汾的声音很哑,也很虚弱,听起来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语文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打了下去。
我的心中涌起一阵阵的寒意——这样的老师,也有资格被称作是老师吗?
等李汾回到座位上时,早已经是衣不蔽体浑身是伤。
“行了,剩下的人我先不打了,这笔账先记着,上课!”
她这分明就是通过体罚学生抒发心中的不快!
后面其他课的老师虽然没有再打人,但也是极尽侮辱,说话粗鄙不堪,薛齐鸥好几次想直接冲上去,都被我按住了。
学校处于偏远地方,老师又这么残忍疯狂,他们的家长要么是不知道这种情况,要么是默许了这种情况,甚至可能都没有家长,这样的话,除了真正把那些老师除掉,否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帮他们出气,只会让老师下次更加变本加厉。
心里明白这一点,却不代表我能很好地接受,只是目前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这么耗着。
就这么一直到了中午,我们不知道食堂在哪,只得跟着大部队走,这些学生仿佛对吃饭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不着急不着慌。
我当时上学的时候是走读制不太了解,但是也没少见到正常学校到饭点的时候一群学生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