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停手，停手！”医生哭喊着让钱依文停手。
钱依文行动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我：“姜哥，停手吗？我看他好像还能承受得住的样子。”
“我承受不住了！”医生痛哭道：“你的银针是作用在魂体上的，我现在感觉整个人都要死了！”
另一边薛齐鸥包扎完毕，在我掌心打了一个特别有童心的蝴蝶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啊……这个我倒是能替他解释一下。”钱依文表情有点愧疚：“我们巫蛊师的蛊术是作用在魂体上的，如果全力一击将鬼魂击溃，那他就彻底不存在于人世间了，可能就……比较令人害怕吧？”
“之前那个可以复生的鬼，我以为你们还打算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来，就没有急着出手，这次也是一样，结果害的你受了伤真的不好意思……”
我摇了摇头：“没事，外伤，大概明天早上醒来就被修复好了，也不用太担心。”
钱依文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样一个明明相当厉害的巫蛊师，怎么养成这幅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怕惹人不开心，小心翼翼的样子。
“说吧。”我蹲到医生面前：“讲讲看，这个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是怎么死的？”
医生别过头去，神色有些难看：“我不是——我不是皮肤美容方面的医生，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我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反正等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凶手早没影儿了。”
我指了指天花板：“那你说说看，这个医院的房间旋转，又是怎么一回事？”
医生僵硬地左右摆了摆头：“我，不，知，道。”声音僵硬晦涩，看起来像是被控制了一样。
我叹了口气——看来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直接从一个医生这里问出来了。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们进这个房间？”
医生没有答话，估么是看我们几个脾气好像挺好的，抓住他了以后也没有严刑拷他。
我挑了挑眉，扭头看了钱依文一眼：“小钱呐，靠你了。”
钱依文一副被赋予重任的样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魂力流转中，一根银针缓缓扎入布偶的太阳穴，她还嫌不够刺激，特意把银针在里面搅了一搅。
医生的尖叫声差点穿破我的耳膜，就是不知道这个医院其他人能不能听得见。
“听不见的。”秋炙在我背后幽幽道：“我之前试过了，在鬼和人战斗的过程中，鬼的声音除了目标，其他没见过这个鬼的人绝大部分是听不见的，放心好了。”
钱依文明白了秋炙什么意思，又拿出了一根银针。
医生见状吓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别扎了别扎了，好好的小姑娘你做个人吧！”
我站得有点累，随手擦了一下发现地上没有太大的灰尘，也就跟着盘腿坐了下来：“我呢，最讲究一个你来我往礼尚往来，你要是把有用的东西都告诉我们呢，我们也就不折磨你，如果你还是这么磕磕巴巴什么话都不肯说——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玄学一脉本就和鬼怪不共戴天。”
医生打了个寒颤，无意义地往后缩了缩：“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说，我都说……”
医生是做整容手术的，关于皮肤美容等方面的问题，他并不算了解。
医院是个大医院，黑也是真的黑，说难听点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忽悠顾客整容，忽悠顾客签订协议，而后整好了算你走运，整不好那也没辙，反正无论是闹事还是告上法庭都是没有什么用的。
为了不让这里的医生泄密，实际上每个医生手里都多多少少有点案底在医院院长的手里，无论是手术失败啊，发生意外啊，甚至有的是故意让医生在手术中出现状况，以此作为要挟。
“我怀疑我就是被哪个之前做手术失败了的倒霉蛋报复的。”医生恶狠狠地开口说道。
“当时我身边明明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我的习惯会把手术用具全部都好好收拢起来，结果突然就感觉心口一阵剧痛，往后一模，发现一把手术刀正从后背扎入我的胸口。”
“我失血太多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变成鬼了，而且成了这幅死样子。”
我自然不可能说怜惜医生，杀人偿命这是常识。
“就没有人找医院闹事吗？我都不知道你们到底害了多少人。”我磨磨牙，声音有些冷。
“闹肯定还是有人闹的，但是都被医院给压下去了，院长背后——”医生说到这里，突然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般，喉咙“嗬嗬”作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眼睛瞪得几乎快要从眼眶里出来了，疯狂地扭动着却发不出太大的声音，看起来痛苦到了极致。
他甚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