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尴尬的是,我们这个队里的五个人,我是大半年之前堪堪步入的玄学界,很多知识了解得并不深刻,很多需要实际操作的更是连练手都没练过,也就是运气好,天分好,修为高。
钱依文是靠着她爷爷的笔记修炼的,虽然进了原家之后恶补了一阵,但和我也差不多。
第五泠安就不用说了,人家是个魔法师,我甚至怀疑他要请魂说不定还要画一个魔法阵。
而且西方的术法和东方是有壁的,到时候真召唤成功了,出来的是不是我们想问的魂还两说。
彭测也是一样,他甚至还不如我和钱依文呢,毕竟他对于玄学界的常识那是一点都不了解。
本来我寻思,范百诞好歹是玄学界出身,正儿八经在玄学界从小呆到大的。
偏偏我忽视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范百诞作为一个器修,很多知识他是不需要认真学的。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范百诞叹了口气:“咱们是不是,还要给薛齐鸥他们打个电话?”
之前薛齐鸥在白洛山上的时候,是遣灵叩问过的,那些冤魂当时可是已经失去了理智,很不值直接把我们给宰了,最后还是被薛齐鸥强行地薅过来,展现了他们之前遇到的事情。
我和范百诞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无奈:“你说得对,最后咱还得麻烦雪球。”
我叹了口气的,打通了薛齐鸥的电话,却在电话那头看到了艾芷茗、原九歌还有秋炙。
“你们刚才还不在一块儿呢,怎么这个点了,突然又聚在一起了?”我对此十分的好奇。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们。”艾芷茗翻了个白眼:“大半夜地跑去冒险,我们当然担心啊。”
“九歌说,你一会就得给我打电话,当时我还不信呢。”薛齐鸥乐呵呵地:“没想到真打了。”
“那九歌有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薛齐鸥。
薛齐鸥挠了挠头:“嗨呀……这个九歌还真没说呢,”说着怼了怼原九歌:“九歌,来讲讲?”
“范百诞没请魂成功吧。”原九歌抬眼,问了一句:“请魂是比较柔和的方式,也是玄学界常规方式,关键在于一个‘请’字,他们愿不愿意来,是他们说了算,你是控制不了的。”
“而且范百诞本身也不是专修这一道的,请魂肯定是不可能成功的。”原九歌笃定道。
范百诞被原九歌质疑了能力,却也完全没有生气,温温柔柔地笑了笑:“的确是这样。”
“所以啊,别看他们气势汹汹地说要去闯孤儿院,到了地方就得问你如何遣灵叩问。”
正如原九歌所说,请魂重要的在一个“请”字,鬼魂愿意过来与否,那都是说不准的。
但是遣灵叩问重在一个“遣”字,说白了,就是哪怕你不来,我也能把你给提溜过来。
虽然这么做比较残暴,甚至可能会引起对方的反感,却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长舒一口气:“是这么回事,所以,雪球,你现在远程教我遣灵叩问,你说我学得会吗?”
薛齐鸥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见我等得不耐烦了,连忙说道:“你肯定是学得会的啦。”
“不过……我只能教你一个人,你知道的,遣灵叩问这种术法是武当的专属术法。”
“而且这种术法要是被延伸一下,很有可能会变成一种邪术,所以只有亲传的嫡系可以学。
“但是姜哥你肯定是可以学的啦~”薛齐鸥话锋一转:“你爷爷是武当的恩人,说实在的,哪怕你跟我师父说,让他把掌门的位置让给你,这都是合情合理的,更别提一个遣灵叩问了。”
玄学界是很讲究传承的,也轻易不回去探寻别人家的隐私,因此,其他人接受薛齐鸥的说法。
之后我带上了耳机,跑到一边听薛齐鸥给我讲,遣灵叩问到底应该如何操作。
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但凌晨可以说是一天之中气温最低的时候了,冻得我浑身发抖。
钱依文在那边更是打了好几个喷嚏,彭测见状赶忙把自己的外衣给钱依文披上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对遣灵叩问的掌握心中也有了概念,之后便走到了综合楼面前。
“诶诶诶,别关摄像头!”薛齐鸥说道:“我看着点儿,这毕竟是姜哥第一次,我怕出问题。”
我按着薛齐鸥讲的招式,拿出一柄匕首划破右手食指尖,在空中画了个繁复的符咒,口中念念有词。
鲜血在空中并未掉落,而是如同被画在纸上一般停留在了空中,随着我的咒语泛着红光。
当咒语念完的瞬间,符咒红光大盛,朝着综合楼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