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因为“我”变成了奴隶,更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物,连自己的恩师都保护不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连话都不想说一句了。
之后更是颓废得不得了,在码头工作,能干就干,干不了拉到,够让自己对付活着就差不多了,不要求那么多。
不过等我想清楚之前故事的前因后果之后,也陷入了疑惑之中——国师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看着他,而他没有答话,只是浅笑着问我:“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思考一下?”
我皱眉想了半天,突然意识到——国师的名字叫多伊。
衣铎,多伊?哪怕这个名字是音译,但是也只是把两个发音给调换过来而已。
我猛地抬头看向他,却见他点了点头,眼中有欣赏之意:“我就知道,你很快就能想明白。”我还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也没说清楚话,过了半天才问道:“国、国师,不,不对,衣铎先生,您不是已经……”
国师没有说话,反倒是缇波先生说话了:“兄长和我都是大巫的后裔,有两条命。”
这件事肯定不是像缇波说的那么普通,但是我也能理解——有些事情肯定是不方便随便告诉我们的,毕竟这是家族秘密。
就包括玄学界,基本上每个家族都会有他们自己的秘密。
国师温声给我解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他的确化名为衣铎跟着城主一起来到了芬格城。
芬格城是风水很好的地方——当然,他用的形容词不是“风水”,这个概念在圣罗王国并不存在。
但是他也能感受到,这对他的身体是有益的,那时候的他身体已经很不好了,需要芬格城这个地方温养身体。
同时,他对于城主也很看重,便以衣铎的名字成为了城主的门客,并经常为他出谋划策。
然后他发现了流落到这边的“我”,并把“我”养在了身边。
之后,他被水妖攻击,那时候他的确已经死了一次了,并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大巫能够复活的秘密,绝对不能轻易被人知晓,因为那是非常致命的。
有很多人会惦记这个,并想着自己有没有办法多出一条命。
有的极端的,甚至有可能会想要大巫的心脏一类的东西,以满足他们的欲望。
“我倒不是不信任你们。”国师说:“但是,当时看到我死亡的,不只是你们,他们我无法信任。”
国师的意思我很明白,因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是理解的。
“在那一次之后,我就只有这一条命了,我的命是圣罗王国给的,我必须要为它献上一生。”衣铎先生这么说着。
我没有问衣铎先生,为什么他和圣罗王国紧紧地绑在了一起,毕竟这应该是很痛苦的。
就比如我,虽然我现在是张家人,张家也对我很好,但是如果有一个人告诉我,我要为了张家奉献一切,我的性命是它的,我的志向只能是守护他,我这一辈子都得和他死死绑定。
我大概会很生气,并且生出浓浓的抵触情绪,并会想尽办法与张家脱离,以获得自由。
这种“必须的绑定”和帝师托尔多先生是不一样的——他守护圣罗王国,仅仅是因为他喜欢这里,喜欢这个愿意接纳他的国家,他是自愿守护圣罗王国的,这种自由度自然更高。
“我只有一条命了,况且,哪怕是我的这条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去。”
“因此,我需要守护在圣罗的心脏处,也就是王都,直到为它奉献一生,直到生命终结。”
不知为何,听到衣铎先生这么说,我突然就想到了原黎原先生——他也是这么想的。
这样的人,他们惊才绝艳,却注定和什么沉重的东西绑定,一辈子都不得解脱。
我深吸一口气,对衣铎说道:“所以,您就要在这个王都,默默地守护它,哪怕别人不知道?”
按着衣铎先生的意思,他大概已经打算把国师的这个位置给他的弟弟,而自己隐退下去。
随着时间的迁移,他大概会被大家遗忘,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或许已经为了圣罗牺牲了。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稍微思考了一下,才想明白到底问题在哪里。
我顿了一下,问道:“衣铎先生,请原谅我的冒犯——以前我失去了记忆,所以不算明白,但是现在我已经回复了记忆,我也能明白您的实力应该是非常强的。”
衣铎先生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不客气的说,我的巫术,在整片大陆都是排上号的。”
“所以,您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虚弱?”像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