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周淮忙的是脚不沾地,就连刷武将好感度的时间都没有了。
好在求贤令起了作用,虽然士子来的不多且都是寒门,但至少帮助缓解了一些用人荒。
而且工匠来了许多,这让周淮修缮城墙、道路、房屋等方面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初平二年在东郡热火朝天的重建中过去。
初平三年尹始,一位风尘仆仆的年轻文士,终于抵达了东郡治所东阳武。
东阳武的城墙还在加固,到处都是忙着工作的百姓身影。
可奇怪的是,年轻文士在他们脸上并没有看到麻木和痛苦,反而看到了久违的生气和对生活的希望。
他看到不远处有一老汉儿正坐在大石块上休息,于是走过去问道:“老丈,请问您也是修筑城墙的苦力吗?”
“什么苦力?”老汉儿闻言不满的瞥了年轻文士一眼,说道:“军师对咱们好得很,一点儿都不苦!”
“嗯?”年轻文士诧异的问道:“修筑城池这样繁重的体力活,还不苦么?”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老汉儿上下打量了一阵年轻文士后,见他气质文雅,谈吐极有风度,感觉这人可能不是普通百姓,于是解释道:“咱在军师手下做工,每天管两顿饭,有面饼,有肉粥,而且每月还按时结算工钱,老汉儿我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的差事!”
老人的话音刚刚落地,突然城门口旁边的棚子里响起了一阵锣响,
“当当当!”
“吃饭了!吃饭了!”
“今天是正月十五,按照惯例,半月当天加肉!”
“今天加的是腌肉,每人限领一块!”
负责发放伙食的小吏,话一出口顿时便引起了一阵欢呼声!
老汉儿丢下年轻文士,一阵风似的朝着粥蓬跑去,那腿脚利索的连文士自己都自愧不如。
“哇哦!又有肉吃了!!”
“多谢曹将军!多谢军师!”
“吃肉了!吃肉了!!!”
辛苦了一上午,终于到了吃饭的时间,加上今天又是每月的十五号,按照惯例——加肉!
这群修筑城墙的百姓们,争先恐后的朝着粥蓬跑去。
见人群蜂拥而至,城门里立马冲出一队手持长枪的士卒,前来维持秩序。
其中领头的队正,凶神恶煞的喊道:“都给老子排好队,谁敢插队,皮鞭伺候!”
周淮给予他们的待遇非常好,但对纪律的要求也非常严格。
见到士兵出来维持秩序,众人于是都老老实实的排起了长队。
伙食为每人一张大面饼、一大碗肉粥、加上一块腌肉。
领到食物的人,或是独自找个地方大块朵颐,或是三五相熟的一起,边吃边聊。
冬日的寒风依旧寒冷刺骨,可在这东武阳大门口,年轻文士却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火热。
“朝气蓬勃,生机盎然!”
“有点儿意思!”
年轻文士心中也逐渐热络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昂首向着城门口走去。
“是来求贤馆应聘的吧?”
走到门口时,年轻文士突然被守城的队正叫住了。
“求贤馆是什么?”年轻文士下意识的问道。
队正指着城门后不远处的告示牌,说道:“那儿有告示,一看便知。”
“多谢指点!”年轻文士拱手道谢后,来到了告示牌前。
告示牌上挂着数块巨大的木板,上面写着“求贤令”“招工令”“募兵令”等等政令。
当年轻文士看过求贤令后,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心道:“曹操竟然有如此魄力!看来我这次算是真的选对人了!”
原本年轻文士是想直接求见曹操的,可当他看了求贤令,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按照“求贤令”上的指示,年轻文士来到了最近的一个求贤馆。
求贤馆的人流络绎不绝,但大多数都是匠人、武人出入,少有读书人进出。
走进大门后,年轻文士看到前院里有三排队伍,队伍尽头是正在做着登记的登记官。
年轻文士选择了中间一排,站在最后,开始排起了队。
登记过程还是很快的,只等了不到一刻钟,便轮到了他。
“姓名?”
“荀彧,字文若。”
“籍贯?”
“颍川郡颍阴县。”
负责登记的登记官突然手中毛笔一抖,随后颤抖着声音问道:“颍川,荀家??”
“正是!”
“敢问当朝司空荀慈明是您何人?”
“正是家叔。”年轻文士荀彧,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可这登记官这下却没法淡定了!
他想要起身,却不想脚下有些发软,直接“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人见状想要去扶,他却甩开那些的人手,一边朝着后院跑去,一边喊道:“军师!军师!不得了啦!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能做登记官的登记官,都是读过书的文士,自然知道这些世家豪门的子弟意味着什么。
而眼前这一位还是当朝司空的侄子,怎能不让他激动?
登记官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后院,那里是进行分类“面试”的地方。
周淮今天忙完其它事情后,开始巡查求贤馆,荀彧来之前,他正好巡查到这里。
永汉元年,荀彧被举为孝廉,任守宫令。
后董卓入洛阳挟持天子,霸占朝堂,荀彧便果断的弃官归乡。
在此期间,荀彧准确预见了天下将乱的时局,于是将族人从颍川迁到了冀州以求避难。
当时袁绍在得知荀彧举家搬来后,那叫一个高兴,立马便将荀彧奉为上宾,并希望他能为自己效力。
不过在冀州的这段时间,荀彧却已经看透了袁绍的为人。
他知道袁绍不是明主,终究难能成大事,于是他推脱了袁绍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