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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五年发生了什么!

    到了绿岸公寓,季黎川厌恶的看着周遭,这是什么老式公寓,狗都不住,林京就是带着孩子住在这种地方?

    他季黎川的孩子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找到1025号,季黎川拿着钥匙想要开门,门却突然自己打开了。

    屋里有人?

    还是个男人?

    季黎川猛地皱眉,拳头也赫然攥紧。

    阿梅尔带着一包换洗的衣物,疑惑的看着季黎川:“你怎么来了?”

    季黎川见到是阿梅尔,倒是更火了,反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你有林京家的钥匙?”

    阿梅尔冷漠道:“我来帮她取东西。”

    季黎川不屑一顾,一把推开阿梅尔闯进屋里,屋里昏暗,也很小,但收拾的很干净,里面最多的是孩童用品,阳台上堆着两大包尿不湿。

    是给星宝的吧。

    季黎川压着火气环视一圈,回头看阿梅尔:“林京的卧室呢?”

    阿梅尔则说:“我已经给京京拿好了换洗的衣服,这些不用你管。”

    季黎川冷眼:“还没离婚呢,我是林京法律意义上的老公,不用我管?”

    两人针锋相对,让本就没人气儿的屋子更加阴冷。

    季黎川知道问也白问,走去左边的那间屋子,推开门,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破旧的床头柜,上面摆着一张照片,是他们娘三儿。

    照片上的林京和两个孩子在沙滩玩,笑的格外灿烂。

    在季黎川的印象里,林京从未如此开心过。

    手指抚摸过照片上林京的脸颊,他却有些怯懦的缩了回去,季黎川心下烦躁,夺过阿梅尔手里的衣物:“林京这段时间会住在季家,不劳你费心了,她平时吃的什么药,找给我。”

    阿梅尔深吸了一口气,但林京要紧,他将药盒取来递过去。

    季黎川打开,看着那个没有标签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白花花的药片,打开闻了一下,直接取了一片塞进嘴里。

    这……

    这根本不是药。

    只是维生素而已!

    季黎川错愕的抬头,阿梅尔却是一脸的意料之中:“治疗的药物贵得很,她赚点钱就去给星宝看病,已经三年没吃过药了,这些不过是用来骗望宝的。”

    季黎川死死的攥着玻璃瓶,这个女人,就算想要孩子也得有命才行!

    “药的名字。”他问。

    阿梅尔告诉了他,又突然说:“林京这五年过得怎么样,你心里有数,你要是个男人,就别逼她了,放她一条生路。”

    季黎川眼眸藏火,终究没有发作,开车离开。

    回了汉宫馆,陈丹正等在门口,将一个文件夹交给他。

    “少夫人和两个孩子已经安顿好了,老太太还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恐怕会刺激到她,还是等明早再告诉她吧。”

    季黎川点头,掏出文件来。

    陈丹则继续说:“五年前,是个过路的女子救了少夫人,之后她一直在北海的一家小医院治病,我调取了监控,确实都是真的,只是消息被人出手压住了,所以我一直查不到,半年前少夫人去了法国,上周才回到南洋,至于有人暗害她……这个还不清楚。”

    季黎川听在耳朵里,眼睛看着那些纸张,手背的青筋暴的厉害!

    这有一半都是病危通知!

    无数的缴费单,不下上百万,这一次又一次的手术……

    她坠江后到底伤成了什么样!

    陈丹将手机递过去,监控画面上,狭小的病床上躺着个极其消瘦的人,浑身上下插满了仪器管子,点开播放键,手机里传来冰冷的滴滴声,夹杂着林京骇人的沉重呼吸。

    季黎川有些莫名心焦,推开陈丹的手机,兜里的电话又响了,还是方宜。

    “黎川,我的腿有些不舒服,一到晚上还是会痛,你来看看我好不好?”方宜委屈巴巴的说。

    陈丹面无表情。

    腿伤重要,还是林京的命重要。

    倘若林京欠了方宜一分,那这五年她早已就经还了百倍了。

    “我说了我今晚有事,痛就叫医生过去检查一下,你多休息。”

    “可是我想见你黎川,我们都几个小时没见面了,我好想你。”

    听着那温柔撩人的声音,季黎川不知怎的更加烦躁了,满脑子都是林京躺在病床里生死攸关的样子,强压着安抚了几句,挂电话上楼。

    星宝睡下了,林望还守在昏迷的林京身边,他熬得眼睛通红,却死不肯离开林京半步,甚至看到季黎川,还下意识的挡住妈妈。

    季黎川扶额,自己又不是鬼,亲爹还要怕吗!

    “去睡觉,否则我再也不让你见她了。”

    季黎川没想到有朝一日要威胁自己的儿子,而林望绷了绷嘴,这才跟着陈丹不情愿的去休息。

    他坐在床边,看着林京翻过来的手,掌心的伤被纱布包着,露出来的指腹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茧子,还有愈合许久的划痕,季黎川拿起来,心生疑窦。

    这五年林京在做什么?

    手怎么伤成这样?

    突然,林京的手将他握紧,整个人也抽动起来,像是陷入了梦魇,和白天在车里一样,嘴里念叨着:“别……别杀我……我……喘……喘不上气……”

    季黎川浑然紧绷,靠过去,死死的回握着:“谁要杀你?”

    林京双眼紧闭,眼泪却顺着滑落,梦里激动的呢喃:“我……不想死……求求你松手……放过我……”

    “谁!”季黎川急不可耐,“五年前的那晚到底怎么了!”

    “松手……别……别按着我……不要……求你松手……”

    季黎川闻言,像是被一柄冰冷的利剑横穿,脑子痛的要命,难道说林京当年不是坠江,是有人蓄意要淹死她!

    谁这么大胆!

    敢动他的人!

    林京的声音渐小,像是平静下来了,季黎川松开手,擦了一下她额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