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狠狠的咽了下口水：“你想问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
季黎川站在他面前，凶狠的压力蔓延在整个病房，冷冽着开口：“那个光头已经死了，我留着你的性命只是想问一件事，你要是不说，我让你生不如死。”
小弟眼珠飞转，还是那句什么都不知道。
季黎川充耳不闻，问题如陨石砸下：“林京当年为什么跟你们借贷？”
小弟下意识说：“谁？”
季黎川猛然皱眉，踢了一下床脚，吓得他抱头：“我真的不知道林京是谁！”
“就是你们绑架的那个女人。”他斥道，“是她主动和你们借钱的？”
小弟绷着脸，还是不说。
“你不说。”季黎川眼神的拳头攥的咯咯作响，“我让你活不过今晚。”
小弟急促的喘了两口气，才认命似的说了实话：“她不是主动借的，是我其中一个兄弟在医院碰到她了，知道她急用钱给孩子看病，所以强拉着她按了手印，我们经常在医院蹲人，毕竟那里的人都急用钱。”
“然后呢？”
季黎川就知道，林京的性格的头脑，就算是真到了山穷水尽也不会去借高利贷，这群黑心的畜生居然敢强买强卖！
“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能有什么钱，还不起就利滚利，再还不起就……切肝。”小弟暗中打量着季黎川的神色，他怕说实话这人会动手，可不说实话又不敢。
“她切了几次？”
“最少两次吧，我也不记得了。”小弟说，“借钱的人那么多，要不是她长得漂亮，我都记不住她。”
季黎川敏锐的捕捉到一个可能，阴冷怒斥：“你们碰她了？”
“没没。”小弟连忙摆手，又迟疑着，“想碰来着，可是这女的太难训了，宁可被打个半死也不服软，要么咬舌要么撞墙……我们不想杀她，也就算了。”
季黎川的眼底溢出腥红，握着床杆的手愈发用力：“是谁告诉你们她在这儿的？”
小弟摇头：“我也不知道，是黄哥……就是个光头带我来的。”
季黎川冷眼：“当年又是谁帮她还的钱？”
小弟依旧摇头。
季黎川强迫自己冷静，一定要克制住，可他的手臂依旧在不停地颤抖：“你们都对她做什么了？”
小弟回忆着，啧了一声：“她……还不上钱，我们就去找她，打她啊，或者……拿孩子威胁她，那女的爱孩子如命，就拿东西来抵，后来她的房东害怕招上麻烦，就把她和孩子都赶了出去，她后来就一直住在医院走廊，住了大半年吧，我记得有一次……”他挠挠脑袋，“有一次拉扯的时候她生的那个小姑娘磕到了脑袋，我的妈啊，她跟疯了一样咬黄哥，还要拿菜刀拼命，要不是我一脚踹上去……”
话没说话，脖颈一紧，整个人被提起来，小弟呼吸一滞，对视到季黎川的双眼，吓得他浑身的血都凉了：“哥……哥们儿你……你……”
季黎川手背的青筋暴起，眼神阴毒：“你这后半辈子，就在我手里熬吧。”
小弟直哆嗦，大喊起来。
陈丹赶紧走进来，强行将季黎川拉了出去，不安道：“小川，别冲动。”
冲动？
他恨不得杀了这个杂碎！
刚才从这人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化成钢针扎在自己身上，季黎川靠着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顾这里是医院，掏出烟来递到嘴边，却又折断丢在一旁。
他抹了把脸，无法自持。
林京……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