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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寿宴(二)

    药浴结束后,姜以安花一天一夜的时间为司徒澜重塑经脉。走出屋子的那一刻,她只想大吃一顿,再美美地睡到明天。

    上官明轩师兄弟三人进屋把司徒澜弄出药桶后,独留慕容栀一人在屋里照顾。

    上官明轩等人落下悬在心上的大石头,放心坐在一起吃晚饭,姜以安写完药方和养伤注意事项后,开始不顾形象地吃起来。

    炎风看到姜以安没有一丝淑女的吃相,小声跟坐在旁边的于都吐槽道∶“她的吃相真对不起那副皮囊,真是可惜了。”

    于都顺着炎风的目光瞟一眼满嘴油光的姜以安,赞同地点头。

    明明长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倾城绝色,举止却粗鲁得像最有地气的村姑。

    好在主子们都不是凡夫俗子,没有因皮囊而喜欢上她。

    姜以安冲他“和善”一笑,威胁道∶“于都,你再看的话,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了。”

    于都马上转移目光,炎风迫于她自身散发出的冷冷威压,也立刻埋头吃自己的饭菜。

    姜以安吃得心满意足,靠着椅背,抬头望着满月,说道∶“叶凤梧被血阁阁主救走了,现在可能在找司徒澜的下落,在他的房间里点些熏香,遮住他的味道,再买些驱虫药和老鼠药,尽可能避免些小动物靠近这座院子,至于天上,嗯——有鸟网的话就用,没有的话就来一只打一只。”

    于庆不解,问道:“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姜以安笑着回道:“叶凤梧会兽语,能与动物交流,要是途径你们院子的小动物是她的信使,司徒澜可就藏不住了。让司徒澜休养五日,等他体内的蛊毒清去大部分,叶凤梧就不会再想用他当棋子,到时你们就可以放心了。”

    这番话解了赫铭辰和楚思墨这几个月的困惑,怪不得他们想要跟踪叶凤梧,她次次都能溜走。

    姜以安以宋凛的身份回到皇宫,继续当轩辕澈的近身侍卫。放在以前,她离开一日,轩辕澈都会问她干了什么,这次离开了将近三日,他只是点头示意,时不时对着奏折傻笑,没过问她的事。

    林太傅身体痊愈后,林钰重回烨京社交圈,也时不时被太后召进宫中学习宫廷礼仪,为年后的大婚做准备。

    林钰每次进宫都会亲手做些小点心托人送给忙于政务的轩辕澈,卫照每次则作为代表,亲自带着轩辕澈选的回礼去见林钰,顺便说些轩辕澈近日状况,解林钰的相思之情。

    起初林钰会在修明殿等轩辕澈一起用膳,轩辕澈则以繁忙为由婉拒见面。三次都被拒绝后,林钰就不再强求,而是让人转交东西和传话。

    太后生辰这日,烨皇放了轩辕澈一天的假,让他好好陪未过门的妻子一天。

    林钰在御花园和三位公主一起玩叶子牌,轩辕澈走在去往御花园的路上,又改主意转道去了宇文府。

    宇文安府上也十分热闹,楚思墨、赫铭辰和花无意都在此地做客。姜以安到达时,一向傲慢的花无意正在谦虚地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医者请教。

    这名老医者,则是归还花毒宗失传秘籍的李参。几日前,司徒澜连续两日高烧昏迷不醒,花无意找不出病因,只好让炎风到宇文安这里联系姜以安,恰巧遇上正在府上用膳的李参。李参一时兴起,主动请缨为司徒澜治病,直到他无大碍了才离开。

    昨日夜里,上官明轩护送司徒澜夫妇回乡,今日就特地上门感谢借住在宇文安府上的李参了。

    轩辕澈环顾一周,又问青衣,得知那个人不在,难掩一时的落寞。

    姜以安懂他,知他来此处真正想见的人是谁。

    此时坐在宇文安书房内,不知她真实身份的也就轩辕澈一人。

    姜以安也不准备换回真容和他相处。他早就注定会被困于偌大的烨京城中,她也没有通天本领改变他的宿命,现在除了护住他,只能做到减少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距太后寿宴开始还有一个时辰。

    “你怎么坐在这里躲清闲?”姜以安双手抱胸,慵懒地靠着大树,问坐在池塘边上树荫下的轩辕澈。

    “宋凛,你说,若我不生在帝王家,是不是——”

    姜以安打断他,直接说∶“如果你割舍不了现在拥有的一切,就不可能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

    “没错。”

    轩辕澈苦苦笑着。他如果不是皇子,宇文安就不会带他到无忧城,修罗阁也不会借出三分之一的力量助他们完成大业,更别说,他若只是个普通人,他根本不会与修罗阁少阁主姜以安相识相知。

    姜以安假装看不见他眼中的苦楚,说:“走吧,今晚忙得很,别想偷懒。”

    轩辕澈白了她一眼,道:“个子不高,年纪不大,脾气却不小。”

    “早完事,早休息。”她没心思跟他吵,今晚还有场硬仗要打,心态平和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达官贵人陆续进宫。为减少些烂桃花,楚思墨拉着萧七七的手四处漫步。经过精心打扮的萧七七,散发着我见犹怜的美感,又给人一种温婉贤淑的感觉。不少男子忍不住偷偷看,萧七七感觉自己背后发凉,脸却有些滚烫,靠近楚思墨小声问:“能不能休息一下?”

    楚思墨注意到她的脸有些红,想她第一次遇到这种大场面而感到不适应,点头答应,然后拉她到一处不起眼的席位坐下。

    “尝尝。”楚思墨从桌上拿了一盘糕点给她。

    萧七七确实饿坏了,大清早就被他的人拉去沐浴,又挑了好久的衣服首饰,同时还要记住繁琐的礼节,坐在妆台前任人摆弄了几个时辰,期间只能喝水充饥。

    萧七七吃了一块解馋,发现酒也香甜,又喝了几口,对楚思墨说道:“要是知道这么累,我就不去你家退亲了。”

    楚思墨问:“你为什么要来?”

    “我本来也不想,但听到你因为这事还没成亲,心里过意不去。”

    楚思墨也观察过她一些时日,不觉得她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反而性子直爽,他直接问:“看你也不是个性子扭捏的人,当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