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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修罗阁放出姜以安是修罗阁少阁主的消息之后,她千防万防,总有漏网之鱼跑到她面前要与其一较高下。原本不想再戴上人皮面具的姜以安不得不重拾老本事,每过一段时间换一个模样,别人不识她的庐山真面目,也就找不到她了。昨日与赫铭辰相逢,还是她主动打招呼,自曝身份,那对主仆才放下客套,像以往一样和她互怼。

    三日之期很快到了,姜以安如约把七星草交给赫铭辰,告知将七星草发挥最大疗效的方法。

    赫铭辰把七星草交给炎风,朝姜以安说道:“又欠下你一个人情。”

    “说错了,你三日前在这里帮我解决了琅国探子,现在我送你七星草。我们现在是两不相欠。”

    琅王在旁看得清楚,明明是郎有情,女无意,因为不清楚姜以安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故意提醒道:“丫头,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喜欢你?”

    声音不大不小,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啊?”姜以安发出疑问,朝琅王说,“我们哪点合适了?别乱点鸳鸯谱。”

    说完她便看向赫铭辰,发现他脸上淡定自若,耳朵却是红彤彤的。

    不会吧,他不会真对自己有意思吧?

    姜以安也变得不淡定了,匆匆告辞,带琅王离开。

    琅王骑在马上,看向姜以安说:“看你挺聪明的,怎么在感情的事上这么迟钝?”

    姜以安回道:“因为不在意,也没功夫去在意感情上的事。莫说我了,最后问你一次,和平协定你签不签?”

    “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聊起这么严肃的事?”

    姜以安不像以往一样嬉皮笑脸地说话,严肃地说:“给个准话。”

    琅王毫不犹豫地说:“不签。”

    烨国新皇刚登基,地位未稳,与其争夺皇位的秦王虽已伏诛,但支持者尤在,他们现在已与琅王合作,里应外合之下,即使打不下烨国江山,也能扩大疆域!

    “还真不怕死。”

    原本以为让他亲眼看到自己杀了巴勒就会改变想法,姜以安这三日还庆幸任务简单,可以早日收工离开大草原。没想到琅王真的油盐不进,还敢无视她的威胁,直接拒绝。

    早知他嘴这么硬,她就不在两日前透露自己不会杀了他的想法了。

    琅王只见姜以安从腰间拿出一个信号弹,点燃发射,人还在想她何事获得的琅国王军的专属信号弹,突然后颈一疼,两眼又一黑,栽倒在地。

    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琅王在声声焦急的呼唤中缓缓苏醒,意识还有些模糊,就被人紧紧搂住脖子,带着破涕而笑的欢喜说道∶“陛下,您可算是醒了!”

    琅王环顾四周,慢慢认出抱着自己的是琅国王后,,现在身处的地方是自己的寝宫,顶着嘶哑的嗓子问道∶“本王为何在此处?”

    这些天一直在王宫内伺候父亲的二王子苏德端来一杯水给琅王,解释道∶“父王,您被歹毒的贼人下毒,昏迷了两天两夜。”

    嗓子的干哑得到缓解,琅王问道∶“本王为什么会中毒?”

    姜以安若想要下毒害死他,也不用非心思绑走他十天。

    苏德咬牙回道∶“为了逼迫孩儿签订和平协议!”

    琅王急得起身,无奈身上根本没有力气,焦急的语气道出他的担忧∶“你签了?”

    苏德立马跪下,俯首请罪,解释道∶“那贼人给您下了毒,逼迫儿臣在两日之内撤军,并遣散各部军队。孩儿寻遍国内名医,竟无一人能解您身上的奇毒,无奈之下,只好先答应那贼人的条件,等您醒了,再另做打算。儿臣自作主张,误了大事,请父王责罚!”

    “父王莫要责怪二弟,这是儿臣逼二弟做的决定,要罚就罚我吧!”大王子巴沙破门而入,慌忙跪地。

    年色已衰的王后见亲儿子可能要受罚,急忙在旁解释道∶“巴沙找了陛下十天十夜,都没好好睡过一觉,也是头一个找到陛下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陛下被贼人下了毒,也只有贼人有解药可以救陛下。宏图大业和陛下相比,陛下自然要重要一些。深思熟虑之下,巴沙只好与苏德商议,假装先答应贼人的条件,等陛下的毒解了,我们再另做打算。现在,各部将军只是佯装撤退,只等陛下一声号令,就能一鼓作气,直取烨京!”

    琅王怒喝道∶“妇人之见,那贼子若真傻笨,本王又怎会被她困住?”

    王后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地退了两步,也跪着求饶。

    “陛下不愧是一国之君,确实不好糊弄。”

    熟悉而又清冷的女子声音从门口传来,巴沙和苏德率先反应过来,马上起身,拔出腰间的弯刀,侍奉的宫女欲要尖叫起来,只见鬼面红衣的女子一抬手,两颗石子从袖口蹦出,打晕了宫女。

    宫女倒地,王后才反应回来,刚张嘴,姜以安就伸出食指抵在自己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张狂而又藐视一切的威压让王后害怕得无法发出声音,脑子一片空白,忽略她的威胁∶“您要是不听话,我就只好送您见阎王了。”

    紧接着又对两位王子说道∶“你们两兄弟也别给我添麻烦,这附近的守卫都被我打晕了,安静点,不要把远处的侍卫引来。”

    见惯了大场面的王子自然不畏惧不速之客的威胁,也不信她真有通天的本领,敢孤身一人闯王宫,但也不敢保证,她不会动手伤害他们。

    巴沙正要问来人姓名,身后的琅王先发出了声音,问道∶“丫头,你的目的已达成,还来这里做什么?”

    姜以安笑得十分灿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关系十分亲密。

    “还一样东西。”

    她解下背上的包袱,一个精致的金盒显露出来。

    对面的四人脸色一变,这琅国的传国玉玺怎么会在她的手上?

    “您猜猜,我拿这玩意做了什么事?”

    琅王感觉自己闷极了,怎么在自己的王宫里还要这么被人威胁?而且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女子!

    巴沙和苏德都觉得此事不简单,他们这些日子光顾着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