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该回去了。”
周荟澜瞥了一眼说话的狱卒,没好气道:“要你管!”
狱卒满脸忧愁,是有苦说不出,要是被郡守大人知道自己私放小姐进来给一个囚犯送饭,自己的俸银肯定又要被扣。
“回去吧,这里尽是一群大老爷们,还脏兮兮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待在这里不合适。”
“嗯!”周荟澜起身走出牢房,在门口时还不忘回头再看一眼,“明天我再来看你。”
狱卒们也不由得多看傲白风一眼,这小子谁啊?小姐对他咋这么上心呢?还对他言听计从,郡守大人的话恐怕也没这么好使吧!
从始至终,与傲白风临近的牢房里的囚犯一直在冷眼旁观。
当郡守千金进来时,也无一人站出来说出实情,毕竟被关在这里面,大多数人的想法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这些人看到傲白风与郡守的掌上明珠关系不一般之后,每个人默默的注视着这个刚进来的少年,眼神和之前变得不一样了。
这时,与傲白风相邻的牢房里一老头主动和傲白风搭话了,“这位小友,不知因犯何事被关进来了?”
傲白风刮了对方一眼,继续吃着周荟澜送来的菜肴,漫不经心说道:“打狗!”
“啊?”老头稀少的眉头都快挤到一起了,“打狗?”
老头一头雾水,这不对呀!也没听说朝廷有哪条王法规定打狗犯法呀!是我关在这里太久,朝廷又颁发新法了?还是这小子是拿我这个老头子开涮吗?
“一个专横跋扈经常欺压良善的混账东西,这样的人不是狗是什么?”
这时,对面牢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听出了傲白风所指何人,立马接过话说道:“这位少侠,你说的该不会是金河郡刘老财主的孙子刘平吧!”
傲白风抬头看了一眼男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另外一间牢房,一个看起来比傲白风大不了几岁的少年愤愤说道:“说那小子是狗都是抬举他了,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这少年因为多次偷盗邻家女人的贴身衣服屡教不改锒铛入狱。
他认识刘平,对方却不认识他,跟刘平也无过节,此刻这番愤愤不平的话不过是为了附和一下傲白风罢了。
因为看出郡守千金对傲白风,想着若是和傲白风攀附上关系,就能让傲白风在郡守千金面前替自己说情,他就能早日出去了。
当然了,此刻和少年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小友说话真是风趣。”
最先与傲白风搭话的老头笑脸谄媚,继续对傲白风说道:“不瞒你说,从你一进来,老哥哥就瞧出你器宇不凡,老头子果然没看错,连刘家小少爷你也敢打。”
“打的好,小兄弟不畏豪强,真乃是英雄出少年。”
“小哥行侠仗义,好样的,等我出去了也要向小哥学习。”
“少侠这般好心肠,却也被关进来了,真是老天不开眼。”
“敢问少侠尊姓大名?哪里人士?我一定要结识你这位少年英雄。”
“英雄了不起,难怪就连郡守大人的千金也对你青睐有加。”
......
一时间,整个监牢人声鼎沸,全是拍傲白风马屁的话。
你一嘴,我一嘴,听的傲白风头都大了,美味菜肴也变得食之无味。
傲白风慵懒地躺在草铺上,翘起腿不想再搭理这些废话连篇的人,你们随便说,总有你们口干说不动的时候。
“闭嘴,没看见少侠要歇息了吗?都别说话了!”
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整座监牢瞬间归于平静。
“起来起来,都起来吃饭了。”
一阵嘈杂的喊声叫醒了还在熟睡的一众囚犯。
这时已是第二天早晨,狱卒给犯人送来了早饭,一碗看不见几粒米的粥和两个馒头。
说来也奇怪,按理说牢饭应是囚犯人人有份儿,今天却有个人没有,这个人就是傲白风,这显然并不是狱卒疏忽大意,而是故意为之。
“狱卒大哥,麻烦再来一碗粥和两个馒头,这里有人没有。”
作为同一间牢房的狱友,胖子想给傲白风要一份,显然昨天的教训已经让他明白,这间牢房的霸主不再是自己,而是新来的这位爷,自己可得巴结好了,屁股开花的滋味可不好受呢。
负责盛饭的狱卒根本没给胖子好脸色,直接走到胖子面前对着胖子脑袋就是用力一勺子,“管好你自己,少管闲事。”
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身在囚牢里更是不得不听话,胖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是敢怒不敢言。
“老大,你吃我这一份。”
胖子忍着屁股传来的疼痛扑通一下跪在傲白风面前,献出了自己的早饭。
几乎同时,另外五人也做出了和胖子一样的举动,“老大,你吃我的。”
“不用了,你们自己吃吧,我暂时不饿。”
傲白风知道这些人是给自己献殷勤,可他又不喜欢仗势欺人那一套,所以就拒绝了,再说他昨夜里吃的多,确实还不饿。
就在这时,牢门被打开了,周荟澜提着食盒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狱卒,手里端着一盆热水,肩上打着一条手巾。
众人这下算是明白了,不是狱卒不给傲白风早饭吃,而是人家有专人送饭。
食盒打开,一碗莲子羹,六个肉包子和三碟小菜。
看看自己碗里不见几粒米如清水一般的粥,再看看这位爷如此丰盛的早饭,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众人是羡慕的直咽口水。
“对不起!”
周荟澜失落又愧疚的向傲白风道歉,因为她没能说动自己父亲放了傲白风,即使知道了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父亲还是决定把他交给刘家。
担心傲白风会失望,周荟澜紧接着又说道:“不过你放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父亲把你交给刘家的。”
傲白风端起粥喝了一口,稍加思索后说道:“我倒是不觉得,兴许把我交给刘家未必是一件坏事。”
“什么意思?”周慧兰一头雾水。
“我师父还在金河郡吗?”
“在,一直都在。”
周荟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