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谢谢老板！那我先走了，强哥再见！”
见甄善美走远了，强哥随口问了主管一句。
“这丫头来也有两周了吧？表现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差错啊？”
“是啊强哥，这丫头是农村来的，做事情倒是挺聪明的，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上手也快，就是没什么主动性，不会主动找活干，倒不大像是小地方出来的人，没什么吃苦耐劳的习惯。”
主管实事求是，把自己对甄善美的看法说了出来。
“嗯……再观察观察。”
每一个公司招人的成本都很大，没有公司愿意浪费时间精力去培养、任用一个不合格的人。
除非沾亲带故，否则这一现象在私企极为严重。
企业里的员工，拿一份工资干着做不完的活那是常态，这就是为什么甄善美面对上班的态度始终有些不情不愿。
为了工资上班，干得多了，又不是就能立马涨工资。
所以甄善美不论是在公司还是在会所，做事情都并不积极主动——付出十分的力气劳动，可结果却只能得到三分，若不是生活所迫别无选择，谁愿意给别人打工呢？
但是这几年还是困难，再过几年，等甄善美苟过了恢复高考和改革开放，就自己下海，自己替自己挣钱！
另一边出了会所门的甄善美招了路边停着的一辆摩的上了车。
因为是会所，做的都是晚上生意，所以会所门外的空地上聚集了一大批摩托车和的士。此时打车倒也不麻烦。
“去金色大道。”
甄善美上车坐稳后，报了地名。
金色大道就是甄善美第一次见到江泽深时他带自己去的那家夜总会的名字。
“好嘞。”
会所去金色大道的距离并不算近，摩的司机见有生意送上门，当然高兴，今天周二，生意没有周末好，尽管带个女胖子费油，但是距离远啊，待会儿下车可以多要点儿。
“我有点赶时间，你不要绕路，待会该给你的车钱会给你的。”
甄善美最近打车打习惯了，知道有些司机为了喊上价，会故意绕远路，但是甄善美现在没有太多时间，拖的越久，江泽深就越危险。
“瞧这话说的，我可不绕路，马上就给你送到。”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起码口头上不能承认，但是因为有甄善美说的这句话，摩的司机就也加快了速度，直奔着金色大道而去。
在车上不知坐了多久，估计至少也有三十分钟，甄善美的腚被震得发麻，双腿也因为维持坐车的姿势太久而有刺痛感。
下车的时候因为腿部血液循环不畅，甄善美差点儿没站稳摔了个趔趄。
爽快地付了车钱，甄善美走在地上的时候感觉脚底板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在扎。
这时候顾不上那么多，甄善美稍微在路边站了一会儿，等双腿可以挪动了，直奔金色大道内部而去。
没想到，进门的时候却被门口的服务生拦了下来。
不要以为商业场所就全都是对外开放的，甄善美的外貌看起来不漂亮，身上的衣服也寒碜得紧，既不是美女，看起来又不像什么有钱人，这可不就是被拦下来了吗。
“这位女士，没有订座禁止入内。”
甄善美上辈子就听说过酒吧卡人进的事儿，一般都是在夜场爆满的时候控制场内人员数量，或者一些比较高档的娱乐会所会不让一些穿着打扮不够漂亮的女性、或者看起来没什么消费能力的男性进入。
没想到这辈子竟然也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形象与穿着，看来上次能进去得那么顺利，还是沾了江泽深的光咯？
睁开眼睛，把心里的焦躁和火气尽数压了下去，甄善美不想与人起冲突，从兜里把剩下的几千块钱都掏了出来，攥在手上，朝着服务生晃了晃。
“我去二楼。”
金色大道的员工当然知道自家场子里二楼是干什么的，但是穿得一般、长得又丑又胖的女人一个人来赌钱，还是让人有些将信将疑。
该不会是条子吧？
因为有些犹疑，所以还是没有放行。
这个服务生看起来面生，应该不是上次那个，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今天过来前就应该先找找看江泽深上次的卡片在不在家，如果带上了，应该就能放自己进去了。
怎么办？难道今天无功而返？还是说先回去一趟，找找看能不能翻到上次赌场给江泽深的卡片？
“你认识深哥吗？我半个月前跟他一起来过一次。”
几千块钱一小沓拿在手里晃眼，举着也累，甄善美把钱重新塞回口袋，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深哥？深哥是谁？”
妈的，上次来的时候这里什么人都认识江泽深，这次来怎么不管用了？？
“江泽深。”
报了全名，见服务员还是没有反应。
“你是新来的？”
甄善美问了一嘴。
“劳烦你找个场子里面的老员工过来跟我说话。”
甄善美见听了江泽深的全名，面前的服务员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顿觉无望。
“稍等。”
服务员把大门重新关上，转身去过道那边喊人。
这里是黑恶势力的场所，甄善美不敢乱闯，只能等着他们的人过来。
不然现在跑进去了是爽，但是待会儿要是被人抓住拖了出来，可不止丢脸一样，没准还要挨打。
甄善美脾气不好是真，但最会审时度势、趋利避害也是本能。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带着另一个小主管模样的人来到了门口。
“你好女士。”
“你好，我半个月前跟深哥来过一次，今天想去二楼，辛苦这边放个行。”
甄善美心里买买批，脸上却挤出一些笑容来。
阎王未必好见，可小鬼却是的确难缠。
“原来是深哥认识的人，我跟深哥还算熟悉。
不过深哥今天没来，不知道你是？”
“我去二楼玩两把，上次跟着深哥来涨了见识，最近手痒，想一个人过来玩玩。”
一边说着，一边又从兜里把钱掏了出来，微微晃了晃。
“上次来没带钱，都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