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甄善美悠悠转醒,闻到了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躺在床上,脑子昏昏沉沉的。
左右转了转眼珠子,好像是……医院?
自己好像是从实验室回家路上,然后……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
再然后,她就没有印象了。
现在为什么在医院?
该不会是被掳过来嘎腰子的吧?
连忙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和肋骨。
还好还好,没有被开膛破肚的痕迹。
甄善美松了一口气,抬起另一只手,看了看手背上的输液器。
唔……好渴,头好痛。
躺了一会儿,有巡房的护士过来检查输液情况。
“你醒了?
你先前吸入了过量的致昏迷药物,可能会对你的大脑造成一些损伤。
今天输完液就可以回去了。”
护士伸手调剂了一下输液的速度,低头看了一眼,简单地跟甄善美说明了一下她的情况。
“护士你好,请问这里是哪家医院?
今天是几月几号星期几?
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有人送我过来吗?
我身上其他的地方有问题吗?”
眨巴着迷茫的眼睛,甄善美问这位小护士。
“这里是解放军一0五医院。
你是从中心院区直接转过来的。
今天是12月1日星期六。
身上有轻微擦伤,手腕处等部位有勒痕。
没有什么其他的大问题。”
护士耐心地回答甄善美的问题,给她倒了杯开水。
“可以少量多次地补充水份,小心烫。”
把开水放在床头,护士就带上房门离开了。
甄善美深呼吸几口,慢慢在脑海里回忆。
自己自从穿越以后,得罪最狠的的人就是梁水稻,但是自己在京城这件事,他应该不知道。
而且他一个农村汉子,怎么能精确找到自己的位置呢?
其次就是申懿汝,自己该不会是因为跟江泽深……
然后被大小姐报复了吧?
要么就是江泽深以前在海城的同伙。
那也太远了,而且再怎么说,他们也应该去找江泽深啊,找自己干什么?
更何况,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
等等,自己离开海城前好像是在海城的房子里留了一张字条。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江泽深来京城了。
结合曾经江泽深家被人闯入和带走的事情,甄善美越想越觉得心惊。
都怪自己,太大意了!
不过大小姐也很可疑。
既然自己被救出来了,肯定是江泽深的功劳。
不知道他受伤没有。
他为什么不在自己身边呢?
等见面的时候问问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支起身子坐了起来抿了一点水,太烫了。
这个年代也没有手机玩,甄善美觉得无聊,又躺下了。
再睡会。
……
从医院回家以后,甄善美先给江泽深的家里去了个电话。
没人接。
估计是不在那边的房子里。
他不会受伤了吧?
心里有点着急,但是想了想,甄善美还是没给江泽深的爷爷家打电话。
……
“这是我爷爷家的电话,你如果特别着急需要找我,可以打过去问问。”
……
自己才刚几天没见他,还是耐心等一等。
这么给他爷爷家里打个电话过去,还挺冒犯的。
不知道为什么,甄善美感觉心慌得紧。
大小姐肯定知道江泽深现在的情况,但是自己又不能直接过去问。
心烦意乱的,什么也做不了。
甄善美翻出了专业课的书啃一啃,平复一下心情。
……
另一边,江泽深也刚刚转醒。
在海城也经常打架受伤,不过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腿还被刀砍中的情况还真的很少。
医生很快就通知了江稷埕。
“你身上有很多旧伤。
我会把你转到国外,接受为期九个月到一年的疗养。
然后帮你申请国外的军事特训。
时长大概在一到三年左右。
疗养结束以后,你先回国,跟申家小姐完婚。
之后再出去,参加特训。”
把脸转到爷爷那边,江泽深小心地问:
“她……还好吗?”
“人没事,已经回家了。”
松了一口气,江泽深的呼吸重新放松下来。
“一定要是申家吗?”
他答应过甄善美要退婚的,却没有做到。
私心里,还是希望能有转圜的余地。
“申家,或者是苏家。”
听到这里,江泽深却又犹豫了。
如果改换苏家,相当于白白浪费了申家小姐那么长的时间。
反正也没有区别,算了。
“爷爷,能不能帮我找个律师?
既然要断,我也想和她说个明白。”
江稷埕没有拆穿他。
“我会帮你找律师,但是信件内容由不得你自己决定。”
“好。”
愿赌服输,在跟爷爷的博弈里,他节节败退。
爷爷愿意答应他请一位律师过来,已经很仁慈了。
阖上双眼,他太累了,需要再休息一会。
经此一事,江泽深终于明白。
权力,是凌驾于力量和财富之上的,是最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