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盛惜芷换好便装，准备出宫时，温凌云出现在寝宫门口。
“你做什么？”她问。
温凌云福福身道：“民女想要跟皇后娘娘学做生意。”
盛惜芷尽管知道她的心思，可还是一口答应，“好！”
……
靳宸渊醒来时，身边只有两个小奶包。
临川、月霁坐在榻上，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
“爹爹，我们上学快要迟了。”临川有点着急。
而月霁挠挠小脑袋，还在迷糊。
“你们娘亲呢？”靳宸渊问。
“娘亲出宫了。”
靳宸渊在心里叹了口气，阿芷何时走的，他居然不知。
他换好衣物后，又依次给临川、月霁换上素净的常服。
“稍后记得带上课业。”他道。
月霁瘪瘪嘴，“爹爹好啰嗦，都说三遍了。”
靳宸渊一脸宠溺，“好，爹爹不说了。”
宫女帮临川、月霁洗漱完毕，月霁这边又让人犯了难。
“公主，奴婢轻轻跟你梳头好不好？”几个宫女蹲下身哄道。
月霁摇摇脑袋，“你们梳的好疼好紧！我的头发只让娘亲、桃夭姨娘、小东姨娘碰！”
“可小东姐姐跟皇后娘娘一同出宫了。”宫女解释。
没办法，毕竟现在宣召桃夭进宫不现实。
月霁红了眼，“那我自己梳。”
她踮着脚，吃力地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然后拿着梳子，对镜笨拙的梳着头发。
靳宸渊宠溺的笑了，他弓着腰走到她身后，“爹爹给你梳好吗？”
“好吧……”她皱着脸，十分勉强。
靳宸渊并不懂如何梳发髻，他动作轻柔的给她梳了两条对称的小辫，然后在发根处给她戴了两朵小巧的绢花。
他看着镜中女儿的脸，莫名心虚。
貌似不太好看，幸亏月霁漂亮。
月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对爹爹的手艺很不满意，可至少头发看上去整洁干净，比披头散发好多了。
她好奇的问道：“爹爹，你怎么会梳小辫啊。”
“给你娘梳过。”靳宸渊露出温柔的笑。
阿芷每次洗完发，头发晾干后便喜欢披着。他怕压到她的头发，便会帮她编发。
月霁扎心的说：“那爹爹下次要给娘亲编的漂亮一点。”
靳宸渊：“……”
用完膳后，靳宸渊亲自送临川、月霁去崇文馆。
轿子内，靳宸渊问道：“月霁，学堂里有对你好或者对你坏的人吗？”
月霁想了一圈，她道：“顾泽惊就很好。”
他的脸瞬间阴沉下去，他早就发现顾泽惊这小子不对劲了！
平白无故帮月霁、临川出头，心里肯定有鬼。
“顾泽惊哪里好？他不太聪明。”临川嘟囔着。
靳宸渊揉揉临川的脑袋，小声交代道：“你看紧妹妹，别让顾泽惊跟妹妹总是接触，明白？”
“为什么？”临川很不赞成，“爹爹，这是妹妹的自由。只有妹妹有危险，或者做错事我们才能阻拦。”
靳宸渊的眼神一黯，“那你喜欢顾泽惊缠着妹妹吗？”
“不喜欢。”
“那你有异议？”
“我不喜欢是我的事，不能强加在妹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