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多，路旬就把他们召集起来。
“医院的监控看过了，后面那一块全部坏掉，你们院长不换新的吗？”路旬问的许长安。
“两天前坏的，但是五天前刚换新的。”许长安正在思考回放里的每一帧，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所以懒得讽刺医院。
路旬皱眉：“他怎么把监控都弄坏的。”
说到这个许长安可就不走神了，他道：“这很简单啊，拿电脑黑进监控系统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路旬顺口问了一嘴。
许长安也顺口回了一句：“我经常干。”
除他之外的所有人：“……”
“监控系统这种是高层接触的东西，看来笑面职位不低啊。”许长安又来了兴致，“他怎么不把所有的监控都黑了，那样多方便。”
“可能没那个能力吧。”秦无时不想再听他乱发表意见了。
“好了，今天召集大家是想说一下，上次会议，宋局让我们在15天之内破案，现在还剩6天，而我们的线索都连贯不起来。”路旬扶额道。
“今天许医生和秦医生都在这里，我把最新的线索讲一下，还有已知的线索写一下，看看到底漏了什么地方。”路旬拿笔起身。
“因为许医生昨天向井敬要了死者常娇的直播回放，我们也再度重视了一下以往死者的电子设备，看看有什么是现实中没有的信息。”路旬崽白板上写了几个字，又继续道，“我们发现第一死者单乐和第二死者简平有一段聊天记录被删除了，技术组恢复了它们。”
“单乐是笑面的第一个目标，她在死前的一个月里，曾经向简平说过自己似乎有抑郁倾向，但双方似乎都没重视，直到单乐死前的一个星期，简平发过去一张截图，问这图片里的药是什么。”路旬又写了几笔，“他们的聊天也到此结束，再无下文，因为单乐之后就去世了。”
“我们一开始还纳闷，为什么第一死者单乐血液检测里有那么多安眠药成分，也猜测过是否为自杀，但是简平坚持说是他人杀害，因为他是目击者。”路旬话音一落，那天盘问青年的记忆再次浮现。
简平在审讯室里很不安。
“乐乐不是自杀，是一个戴面具的人杀了她，她前天早上和我见面的时候还好好的，她还有家人，可是……呜呜呜。”简平一下没绷住，眼泪哗哗往下掉。
“警察，我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出真凶。”
简平抹了一把眼泪，几近哀求道。
最后他走出警局，身形都摇摇晃晃的，还是路旬派了两个警员送他回的家，又怕他接受不了跟这单乐一起去了，还让那两个警员又观察了几天，看到人心态好转才没注意，结果没过几天就死了。
路旬跟他们说这些，一切只是为了最后一句铺垫。
“许医生之前说笑面可能是医院里的人，所以我们推测，他还可能属于心理科。”
许长安的心思可不在这上面，他得注重点在于简平，路旬说这个人很确定单乐是被笑面杀死，而不是跳楼自杀。
那就说明，单乐死的时候简平在场，或是亲眼看见，那就属于目击者喽？
“许医生，你说呢？”路旬总结完毕，问了一嘴。
许长安一边思考一边听他们说话，思绪差点中断：“心理科吗？魏文的话……心理科的医生接触不到吧，他是急性肺炎。”
“好像也是……”路旬不愿意就此罢休，但是又不得不承认。
此时，秦无时接了话：“他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急性肺炎呢？井敬今天去查了一下，他在加油站工作长达5年，怎么可能有烟瘾？”
一般来说，加油站这种地方是不能抽烟的，况且魏文工作了那么长时间，有烟瘾的可能性不大。
正当所有人都愁眉不展时，许长安说道：“简平是目击者之一，还是只有他看见了？”
路旬摇摇头：“这倒是不确定，毕竟那么高的楼，四面都可能。”
“但是能确定的是，简平真真切切看到了她坠楼。”许长安说。
“嗯，是。”路旬确定道。
“那假设，简平是看到单乐坠楼最近的目击者，那死者之间的联系，我猜可能就是这个。也就是说，笑面的杀人目标，是离死者最近的目击者。”许长安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