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随便惩罚几个字,唐琳晚眼睛一下就睁大了,不过出于之前被骗的经历,她还是有考量在。
并没有贸贸然的相信赵星檬。
只是双手抱臂,略带怀疑地询问。
“真的?”
赵星檬看她那感兴趣又不敢来的样子,忍不住在内心笑。
“真的,如果你不信,床头柜第二个柜子里有手铐。”
昏暗的灯光下,赵星檬背着双手,此时的姿态放得很低。
唯独那一双眼中,还残留着些许的野性。
唐琳晚思索片刻,站起身,打开了抽屉,果然,那上回铐住自己的东西就放在抽屉中。
“好啊,你还藏着这家伙。”
唐琳晚有些生气,但没打算真的铐住赵星檬,她和这个霸道的家伙可不一样。
“这不是藏,这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赵星檬眯着眼睛,带了一点狡黠。
唐琳晚捏着这微凉的金属,想着要把这玩意儿给没收,于是放在了自己的床铺下。
“怎么不用?”
赵星檬还有些意外。
“你好像很期待。”
唐琳晚倒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希望自己被束缚住的。
真是搞不懂赵星檬的脑回路。
“我不是期待,只是在想,如果不处罚我,你可能还会生气。”
“那天,是我不理智,才会做出那样的事。”
赵星檬跪在柔软的床铺上,向前挪了一点。
“琳晚,我错了。”
她低头,用自己的脸去蹭对方的肩头。
在祈求原谅。
不要上她的当,唐琳晚在内心警告自己,否则就是一次被骗,次次被骗。
但真叫她铁石心肠也不可能做到,唐琳晚伸出手,拽住对方的衣领。
“我知道叫你老实可能有点难,但你这几天能消停一点吗?”
赵星檬任由自己被拽着,即便呼吸有些不适,也没有说出来。
“你已经十多天不搭理我了,我都没敢惹你,还不够消停吗。”
她说话时,镜片下的那颗泪痣也随着委屈的面容一颤,看的人心碎极了。
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出泪了。
一想到上回就是被同样的招式骗,唐琳晚立刻变得无欲无求,如同尼姑庵里的小尼姑。
别给姐来这套,姐不吃。
她这么想着,手更加用力。
“一个月,不准再碰我。”
说完,松开手的时候,唐琳晚拽了拽自己的睡衣,露出已经结痂的伤口。
那伤口长在锁骨上,不止一处。
“你看看,现在肉都没长好。”
唐琳晚说话时,还记得那天的刺痛,赵星檬牙齿有这么尖吗。
下回带她去医院的时候,一定要叫牙医给她磨一磨。
否则自己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以后也不会好过。
“半个月。”
赵星檬张嘴,说的却不是什么动人的道歉话语,而是讨价还价。
“你……”
唐琳晚被气到了。
“都已经十多天了,再这样不好。”
赵星檬动了动肩膀。
“你看,我今天都忍住了没碰你。”
“不是挺有信用的?”
唐琳晚生怕这家伙再说下去,半个月都没了。
于是赶紧点头。
“半个月就半个月,你现在滚回床上去。”
说完松开了手指,不耐烦的挥挥手,驱赶赵星檬。
“我不。”
赵星檬却依旧不离开。
“要是不跟我一起回去,我今天就睡在这儿。”
赵星檬说完,不顾腿上隐隐约约的疼痛,也躺在了最柔软的床垫上。
“无赖。”
唐琳晚简直被气到说不出话来,但还是站起身,躺回了床上。
赵星檬这才缓缓的站起身,她的左腿些痛,所以她扶着腿等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一步一步走向床榻。
未婚妻还是好骗啊,只要低头认错,只要态度诚恳,就会一次又一次的受自己的骗。
半个月?
赵星檬忍不住笑。
像她这样狡诈的商人,什么时候遵守过约定。
奸商们往往是把合同研究透了,都要找出能榨油水的地方。
她赵星檬也是如此。
不过今天,还是老老实实吧,毕竟唐琳晚才被哄好。
…
沈棉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她愣了片刻,大脑才反应过来。
整个人一掀被子,慌忙的站起身。
“我靠!”
“我这是在哪?”
沈棉脑子已经记不清楚事情了,只能仔细的回想,她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停顿在裴怀恒那张温柔漂亮的脸上。
自己好像……
好像还伸手去摸了。
我真是该死啊,这跟流氓有什么区别!
沈棉在内心谴责自己,但同时也明白过来,这应该是谁的房间了。
虽然只是一间卧室,却异常的宽阔,和自己那小到不能再小的出租相比,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人家一个卧室,就有她两个出租屋大了。
医生这么赚钱的吗?
沈棉陷入怀疑,难怪护士们都喜欢找医生谈恋爱。
当然,这也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嫌疑。
沈棉还在陷入思考时,门被敲响了。
“沈棉,你醒了吗?”
裴怀恒温柔的声音响起,沈棉浑身一激灵,又钻回了床上。
她不想醒来面对裴医生,那多尴尬啊,只能闭着眼。
装作没听到。
裴怀恒在门外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回应,就以为沈棉还在睡觉。
于是打开了房门。
今天是休息日,也难怪昨天的护士和医生都敢开怀畅饮。
“怎么这么能睡?”
裴怀恒有些无奈,只能坐在床沿边上,抬手拨开沈棉散乱的碎发,看着对方的耳朵变红。
这家伙,不会是醒着的吧?
裴怀恒内心稍微怀疑,可又觉得自己太卑鄙了,沈棉没必要在她面前装睡。
于是用手指轻轻揉着对方的耳朵。
“懒虫,起床了。”
她声音温润,说起话来时是好听的,以前读书的时候,就因为念书好听,天天被老师点为领读。
就连高中时期的唐琳晚都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