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后，严浩翔又和唐棠商量了几个舞台的细节，便从装着自己私服的包里拿出那沓混着文件的白纸。
“怎么带这么多纸过来？”唐棠惊讶地看着那沓白纸。
“写to签。”严浩翔拿起梳妆台上的笔，胡诌着，像流水线一般，把客套官方的话换了换，挨个在白纸上写下三两句话。
唐棠坐在一边看了一会儿，便收回视线，摸出手机，低头玩了起来。
虽然以前执导综艺时她没有下过艺人的休息室，大多时间待在台前或是导播室，但她知道艺人间会有写to签的礼节。
严浩翔瞥见唐棠没有关注他，字迹都变得潦草起来，很快一沓白纸都覆上他的字迹。
严浩翔拿起旁边的宣传单盖在纸的上方，只露出能够落款签字的缝隙，递在唐棠面前，“棠棠，你也签个字吧。”
唐棠按灭手机，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浩翔，我不是艺人，不用签名。”
而且她的签名也不值钱。
严浩翔一只手按紧宣传单，一只手把笔递在唐棠手里，“签嘛，我想看看我们的名字并在一起是什么样子。”
签了第一张，就不能厚此薄彼，全都得签，包括混杂在里面的代理委托协议。
严浩翔握着唐棠的手腕，声音放软，“这样那些人也好知道你就是我的女朋友。刚才我都看到好几个后辈弟弟和你说话了。”
“......”
唐棠好笑地看了严浩翔一眼，接过笔，在缝隙上签上自己的大名。
严浩翔按着宣传单，飞速地抽出被她签上名的纸张，反扣在桌面上。
“这么神秘？”唐棠指了指一旁的纸张，“我不能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吗？”
“都是官话，没什么好看的。”严浩翔含糊着，下巴朝着下一张白纸挑了挑，“接着签呀棠棠，我们抓紧点，赶在联排前签完。”
上面字迹潦草，写的东西也逻辑全无，要是给她看到了，不就暴露了。
唐棠只好无奈地接着签名。
很快签到协议书。
严浩翔把宣传单往上卷了卷，露出黑体的签名两个字。
“这个怎么这么正式？”唐棠顿住笔，警觉地看向严浩翔，手也覆上宣传单，“是什么协议吗？”
严浩翔忙按住宣传单，另一只手把唐棠的手扒拉开，“没有，这张是给导演的。给导演的肯定要重视点，对不对？”
唐棠狐疑地看了严浩翔一眼，还是端端正正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浩翔，你可别骗我，大师不是说什么，我们之间最好不要有隐瞒。”
严浩翔按着宣传单的力度放松了点，很快又加大了力度，“听他乱说。”
风水师神神叨叨的，除了良辰吉日，其余的话他的半点不信。
看着协议落了款，严浩翔松了一口气，倒扣着叠放在白纸上方。
好一会儿，一沓纸都签上了唐棠的大名。
严浩翔整理了一下，把纸都抱在怀里，站起身来，低头亲了亲唐棠的额头，“辛苦棠棠了。”
为了签一张协议，唐棠被哄着签了二十张大名。
“我陪你出去送吗？”唐棠习惯性地跟着站起身来。
严浩翔摇摇头，一只手环抱着纸张，一只手按在唐棠的肩膀上，轻轻使劲，把她按回椅子上，“不用啦，在这好好休息吧。”
说完，揉了揉她的脑袋，严浩翔便抬脚离开休息室。
走远了一点，严浩翔寻了个垃圾桶，把协议翻出来，折叠放进外套口袋里，其余的纸张撕得稀碎，扔进垃圾桶里。
字迹潦草，内容也毫无意义，这样的to签自然是不能给其他艺人，以免落下个耍大牌的话柄。
再等了一会儿，严浩翔才转身往休息室走去。
还没等他坐下来喝口水，休息室的门就被结束了个人曲目彩排的前辈们敲开。
严浩翔连忙站起身来，换上客气的笑容，与前辈们打招呼。
“浩翔是吗，年少有为啊。”
“词再锋利点会更好，想唱什么就把什么写得清楚一点。不过今天这首歌倒是真的让我们吃了一惊。”
“可不是嘛，浩翔，好好努力啊，前途无量啊小伙子。”
“浩翔，旁边这位是助理？还是传闻中的女朋友？”
严浩翔一直谦逊地点着头，附和着前辈们的话，听到这才开口回答郑重地介绍，“女朋友，唐棠，是名导演，现在也是银河的主事人之一。”
与严浩翔并排站着的唐棠也露出客气的笑容，朝前辈们点点头，“以前执导的综艺不值一提。”
她估摸着这些前辈大概率是没看过她执导的综艺或者是选秀节目。
果不其然，前辈们打着哈哈夸了两句，话题又转到严浩翔身上。
再过了一会儿，后辈弟弟们也涌进休息室，和大家客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