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入电梯，杨戍就笑道：“他这些乱七八糟的制度还挺有西方那些资本家的味道，哈哈。”
“人家这叫先进管理经验。”顾清笑着摇了摇头，很快电梯就在十五楼停下后顾清一伸手，调侃道：“杨总裁，你先请。”
“走呗，看看这第一天张宏远能给我俩唱什么戏出来。”说着杨戍便迈开步子朝里走了进去。
很快两人的交接手续一办完又有两名身段苗条的女前台上前把顾清和杨戍引到装饰豪华的接待区，很快各种饮料和名烟以及配套用具更是现场配送过来，一整个服务下来让人觉得这仿佛是在高级会所而不是商会里。
与悠闲坐在单人真皮沙发上的杨戍不同，此时的顾清则是单手撑住下巴，一双眼睛不经意间在旁边一桌桌人上扫了过去，仔细观察起每一个在此等候的人。
就在他将要收回目光时，远处一人的目光正好扫来，四目相视间对面穿着纯色休闲衣衫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朝顾清微笑示意。
“那不是开州发展银行的总经理吗？这种系统里的人也能参加到商会来？”顺着顾清的目光，杨戍狐疑道。
“开州发展银行也有一部分民间资本，据说这位刘总经理是凭能力聘用进去的，不一定是体质内的人。”顾清拿起玻璃方杯的纯净水喝了一口后，目光看向另一个人，继续说道：
“非要说系统内的，那个才是。”
杨戍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颇为年轻的白衬衫青年正被几个老板围坐在中间脸上挂起傲然的笑容，可以看出那些老板对他的态度都十分讨好。
“开州电力公司的人？”杨戍问道。
“是开州电力公司的经理没错，而且才刚上来没多久，据说背景挺强硬。”顾清淡淡回道，电老虎一直都是这些企业老板的讨好对象，当然顾清这种人除外。
“你看那边还有城投公司的，还有几家G企也有人在。”杨的目光朝角落看了一圈后，笑道：
“看来今天会议的等级不低，连这些人都来了，以前我还一直认为总商会不过就是一些有钱的老板而已。”
顾清抽起一根烟点上后，说道：“我之前也是这样想，但是今天这局才让我们直观感受张宏远的影响力到底多大，连这些人都要过来商会给他当陪衬，啧啧。”
“你想在这里打开局面，难啊。”杨戍忽然感慨道。
就在这时，远处张宏远的身影在两人的陪伴下慢慢走来，可不等他走近旁边原本坐得好好的其他人忽然都围了上去，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开口：
“会长，我们公司这季度的税务没过去，昨天刚被查...”
“会长，会长，我那边有一笔贷款需要商会做下担保...”
“会长......”
入耳传来的几乎都是各种求着张宏远帮忙的声音，自己亲戚被抓的，公司偷税被查的什么样都有，这些人几乎都快把张宏远当做能解决一切麻烦的神人一样。
张宏远对着这些人一一点头，他身边的助理则上前把需要帮忙的都分别登记这才让围着的人陆续散开，随后就看他穿过人群径直朝着最里面一个门口站有两名安保的房间内走了进去。
“这些老板都把他当做保护神了。”杨戍摇头说道。
“利益交换而已，你觉得他办这些事就白做吗？我看未必。”顾清把手里的烟用力一掐，这时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接待已经走到两人面前，用着十分悦耳的声音对他们说道：
“顾秘书长，杨总裁，现在可以开始入席开会了，你们跟我来。”说完就站在顾清两人身边引路。
不久在所有人陆续进入明亮宽敞的会议室后，顾清一转头却看到身后的一面墙中央挂着一幅“丰南总商会”的书法题字，目光移到落款处，上面的名字狠狠地把顾清震了一下。
“这哪里是题字啊，这分明是在借着这幅题字震慑所有人。”收回目光后，顾清在杨戍的眼里同样也看到了震撼，连这种人的墨宝张宏远都能求到？难怪下面一个个来开会的大佬都坐得老老实实，啧啧。
半刻钟后，出人意料的是张宏远却沿着会议室一侧的一个小门内走了出来，在顾清的注视下，小门内的房间里一道陌生的中年身影一闪而过，顾清看着似乎有些印象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
“啪啪啪啪~~”随着张宏远刚一在主位上落座，顾清身边的其他人同时起身鼓起掌来，这时顾清与杨戍也只能跟着起身。
“谢谢。”
张宏远微微点头后又压了下手，让人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向在座的所有人介绍刚来上任的新秘书长顾清，反而直接开始进入会议流程，很显然他是刻意忽略顾清在商会里的存在。
“刚刚那个人我好像有点印象，就是看不太清楚。”顾清一边转着手里的笔，一边对杨戍说道。
“你说会议室后面房间的那个？”杨戍问道，同样他也看到了那个身影。
“对，就是里面光线太暗，而且那家伙一出来就关门，我根本来不细看。”顾清点头。
“这么简单你都看不出来？那是开州的萧副书记。”杨戍虽然没看太清楚，但是那个身影却在他的脑海中有着极深的印象。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顾清震惊地看着他，他不相信仅仅是开门的一瞬间杨戍就能看清里面的人，而且还是仅有轮廓的身影。
“以前打过交道，我进去的时候他可还是开州的公安局长呢。”杨戍冷笑回应。
“难怪。”杨戍当年被是栽在开州公安局的手里，这点顾清倒也清楚。
“现在他虽然高升了，不过一样也管着公安局，同时还是开州政法系统最大的头家。”杨戍继续说道。
顾清狐疑道：“他既然来了，还在这里却不露面？”
“谁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不过对我们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杨戍摇了摇头，按理说主管政法的头家应该参加不到商会来才对，那来的很可能就是私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