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墨色身影无所动。
脚步继续向前,踩过松软的土地,压过斑斓的花草。
终于来到了那墨色身影的背后,抬手,轻拍了拍那人的肩,“喂,这位帅哥,你是谁呀?这里又是哪儿?”
那墨色身影终于有所动,缓缓转过头来……
还未待看清那人的面容,直觉自己的喉咙一紧,一只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死死锢住自己的喉咙。
呼吸不畅,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涣散。
熟悉的语声在耳边响起,“都是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是你偷了本王的草纸!本王要杀了你!杀了你!……”
夜小灵倒抽一口凉气,猛的坐起身来。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还好……
只是做梦~
看了看四周,借着窗外洒进来的微弱月光,那只燃烧的烛火早已熄灭。
突感口干舌燥,撩起丝被一个翻身下榻套在脚上一双丝履,来到桌案旁,给自己倒杯水,润润喉。
一连喝了好几杯水后,待再回到床榻上时,翻来覆去怎地也睡不着了。
原因大抵是……她这几日睡的太多了。
于是,又一个翻身下了榻,“噌噌噌”,打开门,向凝花的小偏阁走去。
“阿花……”轻拍门,没动静。
“阿花……”轻拍门,还是没动静。
这位小姐姐睡的还真死。
于是,又一转身,大步踏出了自个儿的小院子。
院门外,那两个轮流守门的此时靠在墙边正“齁嘘”“齁嘘”,那叫一个睡得香。
夜小灵心中直为这两个尽职尽责的哥们儿狠狠打call,真是辛苦了,更深露重的,还得睡在这儿守门儿。
恶作剧心起,顺手摘了墙角一根狗尾巴草,往那其中一个哥们儿鼻子前戳。
“阿,阿,阿,阿嚏……”
噗,哈哈……
夜小灵一脸贼笑盈盈,拿着狗尾巴草转移目标朝另一个哥们儿鼻子前戳。
果不其然,又是一个响亮的喷嚏~
特么,这不是咸的淡疼么?
只见那俩哥们儿喷嚏过后,还继续“齁嘘”“齁嘘”睡得香。
那鼾声是夹杂着口哨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
咸的淡疼的夜小灵将手中的狗尾巴草,朝其中一个哥们儿头上一插,转身离去。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大家都睡得这么香,而唯独自己倒是睡不着~
这都怪她,这几日被关禁闭,过着猪一样的生活,不是吃了就睡,就是睡了就吃。
捏捏自己的小脸儿,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感觉似乎好像肉肉厚了那么一丢丢儿……
不要啊!都说一胖毁所有,她坚决不能让这么悲催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嗯,溜溜圈儿,甩甩脂肪,脚步不停歇。
小脚踏起来一二一,小手甩起来一二一……
此时此刻,大抵全天下最是咸的淡疼的大约就是她夜小灵了吧!
迈着小碎步,踏呀踏,不知不觉,便踏到了镜轩阁。
抬头一看,她怎么来到师傅他老人家的院门口了?
转念又一想,既然来都已经来了,那就……偷偷溜进去吧!
嘿嘿……
蹑手蹑脚的进了院内,发现房内居然还有隐隐烛火之光。
师傅他老人家该不会没睡吧?
也不一定,也许跟她在现世一样有开灯睡觉的习惯呢?
至于在这个世界,她怕睡觉着火……
但今晚好像是蜡烛它自己熄灭的,她睡前忘了吹~
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那窗口的隐隐烛火之光吸引着夜小灵一步一步前行。
待来到了窗口外,夜小灵学着之前在影剧里看到的用口水沾湿手指,再用手指戳破纸糊的窗纸的方法,弄个窟窿好往里偷看。
可当她手指沾了口水戳到窗纸上时,才发现,特么自己失算了,这纸好像戳不破~
手指收回来,才惊觉,该死的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居然想偷窥师傅他老人家?
不由抬眼一看,幸亏这窗纸韧性好戳不破,要不然,她夜小灵不犯了偷窥罪了?
再联想一下,有某人给自己扣上一个采花女贼的大高帽,简直汗颜……
转身,抬脚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