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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查一番后,医生说有的地方已经伤到了骨头,现在不能放人,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白梓欣正握着萧泽言的一根手指,听了医生的话后,那只手快速收紧,正好碰在他的伤口上。

    医生临走的时候交待了几句,白梓欣听的很认真,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天天方才已经来过了,抱着萧泽言哭了好一会儿,一直重复着说那几句道歉的话,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这次白梓欣没有哄他。

    倒是萧泽言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抱着天天,放低声音安慰了半个多小时。

    天天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神经一直紧绷着,他闭着眼睛在萧泽言怀里哭,听着萧泽言安抚的声音,逐渐开始疲惫,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脸颊布满了泪水。

    白梓欣把天天接了过来,放在另一张床上,用干净的毛巾擦干净了他脸上的泪痕,处理好一切后疲惫的叹了一口气。

    萧泽言道:“你先睡一会儿吧,已经很晚了。”

    白梓欣盯着萧泽言看了好一会儿,病房里瞬间变的十分安静。

    “如果不睡的话,我们就谈谈吧。”萧泽言靠在病床上,头上和手臂都缠着厚厚的绷带,唇色到现在都还有些白。

    见白梓欣不说话,他知道她是答应了。

    从仇人重新变成爱人,白梓欣并不觉得这个转变有什么好尴尬的。

    方才她还在想,因为误会而错过七年,的确是太深刻的遗憾。

    “你要谈什么?”白梓欣走过去,随手拿了一个苹果,动作生疏的削果皮。

    萧泽言问:“你真的要听吗?”

    “当然。”

    “那好,你凑过来一点。”萧泽言将被子里的手拿了出来。

    她把苹果重新放了回去,果真听话的倾身过去,认真的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萧泽言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白梓欣的耳垂,这是七年前,他最习惯做的动作。

    那里是白梓欣的敏感点,只要一碰到,她的耳垂和耳廓的部分便会格外的红,连带着脖跟。萧泽言心中有些感慨,恍惚觉得,好像他们之间远远没有隔了那么久的时间。

    七年。人的一生,又有几个七年。

    但因为那是他喜欢的人,所以他甘之如饴。

    萧泽言身体凑过去了一些,直到身体开始疼才挺住,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非常近,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他将手放了下去,对她耳语道:“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如果你还是心有芥蒂,没有关系,我可以慢慢等。”

    这下白梓欣的脸颊也红了,漆黑的瞳孔流转着不知名的光。

    像是害羞,像是局促。

    她“嗯”了一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拉开距离,不动声色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缓着狂乱的心跳。

    他只要说一句喜欢,白梓欣的心就会不由自主的多悸动一分。

    从前,她将这份喜欢掺杂了太多的恨意,然后放到了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不让它见光,不让它发芽。

    直到现在,才重新让它吸收养分。

    这份爱,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复苏。

    天天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从他们的眼神交流中猜测,妈妈和叔叔应该已经和好了。

    萧泽言的伤恢复的很快,三天后就出了院。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天天也越来越粘萧泽言。

    在这样其乐融融的氛围下,天天的笑容也格外多了些。

    早上吃饭前,白梓欣帮天天穿好衣服,萧泽言敲了几下门,提醒她们时间马上就要来不及了。

    白梓欣快速的应了一声,捏了捏天天的脸颊,天天蹭了蹭白梓欣的脖颈,“妈妈,我可以问萧叔叔叫爸爸吗?”

    白梓欣手中的动作一顿,“当然。”

    天天瞬间开心起来,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等忙完一切后,白梓欣起身,大脑突然有些眩晕,这种不适感一闪而过,并没有停留太久,胃部却来回翻滚着,有一种要干呕的冲动。

    她快速的进了洗手间,因为太过着急所以忘记了关门,白梓欣难受的喘了好几口粗气,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萧泽言又来叫她们吃饭,刚一进门就听到一阵干呕声。

    他的眉瞬间就皱了起来,问同样焦急的天天,“妈妈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天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叔……爸爸,你一会带着妈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萧泽言一愣,显然没料到天天会突然改口,他还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