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会开了四十多分钟,白梓欣没有就留,很快就离开了。
萧泽言找人暗中跟着高禄,原本以为要过几天他才能露出马脚,然而事实证明是高估了他。
高禄实在是没有什么脑子。
下午他偷着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刚一谈论起设计案的事情,门突然被用力踹开,外面站了四个强壮的男人,冷漠的盯着还没来得及挂断电话的高禄。
最前面的那个人很冷静的给萧泽言打了一个电话。
一听到“萧总”这两个字,高禄吓的手机都掉在地上,大声的惊恐指着门口的那几个男人,手指来回移动,几乎是嘶吼着怒斥道:“我告诉你们,我是公司的副总!你们没有资格动我,都给我滚!”
他试图通知助理,但每次响起的都是忙音。
完了。
这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他反复的念叨着自己是这个公司的副总,试图出去,但已经走进来了两个人,用冰冷的机械声说:“高副总,这是总裁的意思,你说的再多也无用。”
高禄是不聪明,但绝对不是傻子。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所谓风度,涨红着怒骂着,眼里凸起片片红色,完全丧失了理智。
“你们凭什么?就连他萧泽言来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拿我怎么样!”
保镖烦他的动手动脚,同时也是怕他真的跑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节麻绳,把他按到椅子上后,把双手绑在一起,身体在牢牢地固定住,现在他能动的只剩下了双腿。
“你们这是犯法!我要见萧总,你们让我见萧总!”
他拼尽全力的呼喊,脖颈和额头上的青筋阵阵凸起。
突然,一记冷冽的声音自门外响起,门被轻轻推开,高禄看到那张俊美的脸时,身体剧烈的挣扎了一下,然后竟奇异的安静了下来。
胸腔里积蓄着愤怒与惊恐,但在萧泽言面前,根本没有胆子发泄。
“高副总在办公室大喊大叫好一会儿了,听声音好像很心虚,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萧泽言推门而进,抬抬手示意其余的人都先出去。
拉出一张椅子,悠然的坐在高禄对面。
高禄胸口剧烈起伏,癫狂的摇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萧泽言的冷漠的看着他。
面上像是凝结了一层冰霜,从骨子里散发出冷冽又强大的气场,他仿佛是在笑,释放出的却是铺天盖地的戾气。
“萧……萧总,我真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啊,设计案的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啊!”
他的声音在抖,声音越来越虚。
“是吗?”
萧泽言眸中冷意更甚,嘲讽道:“他们只是踹开门,什么话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但你却像是疯了似的否认。把你绑上以后,也没有只字片语是询问设计案的事情。”
高禄的眼睛用力睁大,露出多出一倍的白眼仁。
萧泽言继续追问:“所以,高副总,你在心虚什么呢?”
躺在地上的手机疯狂响了几下,萧泽言和高禄同时看过去。
后者突然挣扎了一下,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迟钝的摇摇头,快速为自己辩解道:“可就算是这样,又说明什么呢?这难道就可以成为所谓的证据吗?萧总,就这么绑着我,可是犯法的。”
很难得,他敢忤逆萧泽言的意思,但也愚蠢的很。
他突然伸手,在办公桌低下摸出一个银色的金属来,也就只是指甲大小,根本就发现不了。
高禄的眼睛红的像是要流出血水来。
而萧泽言的神态自若,就是对他最大的精神刺激。
臃肿的身子再次爆发出惊人的力道,嘶吼中多了几分哽咽。
“你们居然在我的办公室里安窃听器!你们窃取我的隐私,这是犯法的,这是犯法的!”
萧泽言不怒反笑,将窃听器重新扔了回去,厌恶的看着他,周身的气场顿时森冷无比,举手投足间皆是上位者的凌厉威严。
眉目冷峻,高禄觉得他此刻的他,就连笑容都是嗜血的。
他缓声说:“那么高副总,请问你窃取公司机密,犯的又是什么罪?”
高禄不语,大抵也还是不甘心的。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出现的却是刘奇。
他小声和萧泽言说了些什么,只见后者的眼睛微微眯起,精光乍现。
等他走了以后,萧泽言起身抓住高禄衣服的领口,字字清晰的说,“当然,你也并不是全无退路。只要你说出你和傅信的关系,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