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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只剩下这几个人,总决赛的设计内容也更难了几分。

    这次比赛的主题是“爱情”。

    这其实是最容易的,如果在三年前接触到这个命题,大概会是另一番光景,但是此时的白梓欣,在听到这个词后无比的茫然,在唇边来回念那几个字,一片空白。

    什么是爱情?

    白梓欣想。现在的自己就连爱情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设计出这样的作品?

    好在节目组终于放人,让参赛者离开比赛场地,但一定要在a国住下,同时,也会有摄影师全程跟紧,实际上和以前也基本没有什么不一样,甚至还要严格几分。

    到矿主先生家里的时候,看到丁念念正坐在台阶上,手撑着下巴发呆,鼻尖红红的,应该是刚路过一场。

    “白小姐,房间我已经收拾出来了,你就站住在这里,天天这段时间住在酒店里想必很无聊,不如也把他叫到这里。”矿主透过落地窗看着在楼下坐着的丁念念,眼神微沉,短短的两分钟时间里叹了好几口气。

    在夕阳的余晖中,那个小姑娘的身体被镀上一层好看的金黄色,她正望着不远处的瀑布,唇角蔓延了一丝微小的弧度,不知在发什么呆。

    “不,我就不打扰矿主先生了,这段时间已经给您带来了很多不便。”白梓欣想也不想的拒绝,“酒店已经找好了,我今天晚上就会过去。”

    这么久过去,她的确是给矿主先生家添了太多的麻烦,久而久之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她从来都不喜欢欠人人情,非亲非故,这会让她良心不安。

    坐在下面的丁念念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最后蹲在院子的最中央,额头抵在膝盖上,肩膀小幅度颤抖,仿佛正在悲伤的抽泣。

    即使隔着这么远,白梓欣都能感受得到丁念念的万念俱灰。

    只是那种悲观的情绪,又怎么会出现在一向乐观又作天作地的丁念念身上?

    矿主先生眼不见心不烦的拉上窗帘,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才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矿主先生好像苍老了很多,大抵也是因为在丁念念的身上操了太多的心的缘故。

    这是他第十一声叹气。

    “白小姐,就当是我求你了吧,留下来好好陪陪念念。”矿主先生的眼尾已经红了,悲伤的底下头,“这段时间我要去出差,她现在这副样子……我实在是不放心。”

    “念念她,到底是怎么了?”白梓欣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实在是无法把那个娇蛮任性的丁念念,和今天蹲在院子里偷偷哭泣的小姑娘联想到一起。

    白梓欣走过去,将窗帘拉开一条小小的缝隙,丁念念依旧蹲在那里,只是已经抬起了头,一直在盯着某个方向,迟迟回不过神,从这个角度能发现少女粉嫩的唇动了动,只是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副失落落魄的模样,也着实叫人心疼。

    “她的一位老朋友去世了。”矿主先生说。

    “老朋友?”

    白梓欣疑惑了一瞬,下一刻瞳孔微微收缩,再次聚精会神的往下看,一颗心跌入谷底。

    丁念念的大黄狗不见了。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朋友,这么多年过去因为性格的原因,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和她接触。所以丁念念唯一的朋友,也就只有她母亲留下的大黄狗。

    “他本来就已经很老了,从我的妻子去世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十五年,他也陪了我女儿十五年。”矿主先生的声音很慢,完全被悲伤笼罩。

    饶是白梓欣,都觉得心如刀绞,更何况是丁念念?

    她曾经看过那些丁念念和大黄狗一起相处的照片,他们会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会一起去海边玩,会说着大黄狗听不懂的话……那也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全部寄托。

    “所以,白小姐,除了我之外,她就只和你关系好,这次项目比较急,她自己在家里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你看,能不能勉为其难的帮帮忙?”

    这语气,已经可以称之为恳求。

    白梓欣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将这个任务接了过来。

    这是一个沉重的担子。

    当晚矿主先生便离开了,丁念念睡时一直抓着白梓欣的手,不让她离开,这小姑娘的眼睛现在都是肿的,在闭上眼睛前,她用手遮住了双眼,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白姐姐。”

    白梓欣打开床头灯:“怎么了?”

    丁念念认真的说。

    “白姐姐,我讨厌离别,我希望可以和在乎的一切,再也不分开。”

    可人生在世,总是要经历各种各样的分离,有的是被迫,有的是外界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