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雅,你冷静一点,再这么折腾下去,只会让你的腿伤变的更加严重!”走出了萧泽言的保护,白梓欣顶替了一位护士的位置,直接过去按住了韩雅的手腕。
萧泽言的心都悬了起来,立刻过去把白梓欣重新扯到了身后。
动作举止中,都透漏着对白梓欣的爱护与珍惜。
这无疑是更加激怒了韩雅,“你又不是我,没有经历过我现在的痛苦,当然可以在这里冠冕堂皇的劝我!”
她那血腥的眼神像是要吃人,而白梓欣仍旧不置一语,静静的望着她。
许是韩雅也意识到现在萧泽言还在这里,嚣张癫狂的气焰这才算是收敛了几分,虽然眼神仍旧凶狠,却不再那般剧烈挣扎。
白梓欣拉住萧泽言的手,对那些医生护士说:“现在这里已经没事了,抱歉,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
那群医生护士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和白梓欣寒暄了两句便出了门。
只听咯噔一声,门被带上。
“韩小姐。”白梓欣站在萧泽言身边,淡淡的笑了笑,“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拆穿立邢,把她做过的事都揪出来。”
韩雅眼神一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韩小姐,我现在很认真的和你说这件事,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白梓欣已经不打算和韩雅装下去。
她问:“韩小姐,你难道不想要一个公道吗?”
韩雅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紧张,却仍旧嘴硬着不肯承认,冷着声音道:“我说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白梓欣气结,只觉得韩雅油盐不进,什么都听不进去。
“韩小姐,你还不明白吗?你已经上了立邢的当,她清楚你的目的,可是你对她又了解多少?”萧泽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那双眼睛固然好看,却没有丝毫的爱意缠绵。
他的所有情爱与温柔,都只给了白梓欣一个人。
韩雅的眼泪突然落了下来。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幻想,倘若是自己先认识的萧泽言,现在是否是另一番光景?
在他们二人的注视下,韩雅用半张脸去蹭枕头,泪痕瞬间淡了很多,“我不清楚立邢是谁,那天来医院看我的人吗?抱歉,我的记忆只停留在这里。”
萧泽言和白梓欣都看出来了,她这是铁了心要继续演下去。
哪怕现在已经破绽百出。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份毅力?
但萧泽言已经没有这个耐心,他的眼神冷下去几分,只剩下漠然,“韩小姐,戏演够了吗?”
韩雅和白梓欣的表情同步,一起看向萧泽言。
他坐在椅子上,松开了和白梓欣拉在一起的手,“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是在装失忆,在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意义,韩小姐,我们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况且这件事说出来,对你来说也不一定是全然的坏处。”
韩雅慌了一瞬,眼神都变得呆滞。
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将被子往上拽了两下,“什么失忆,什么演戏?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真的一句都不明白,我现在头真的很痛。”
她眨眨眼睛,无辜的问:“为什么你开始叫我韩小姐,我们不是兄妹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生疏,是你不想认我了吗?”
白梓欣扯了扯萧泽言的衣服,似有似无的叹息一声。
现在看来,韩雅应该是要装傻到底了。
就算挑的再破,也换不来她的一句实话。
在这里浪费时间着实不值得。
“和我出去一下。”白梓欣弯身悄悄在萧泽言耳边说了一句,后者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眼神无辜又懵懂的韩雅,起身离开了病房。
白梓欣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在长廊里走了两圈,“不要再试图从她的口中得知有用的消息了,没有用,她是绝对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可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只在她的身上。”萧泽言随手把白梓欣拽了过来,用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确定好体温正常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永远都只是白梓欣。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还不相信。”
意识到话题偏了,白梓欣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总会有别的办法,总归,现在看来,韩雅这边是没有什么指望了。”
“嗯,我会想办法。”萧泽言再次跑题,“这段时间你瘦了很多。”
白梓欣朝他瞪眼睛,却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