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扬突然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将手在空中挥了挥,眼看着就要醒过来。傅信被吓了一跳,立刻过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敷衍的哄了两声。
小孩的动作停下来,翻一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傅信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无比,轻轻抓着儿子的一根手指,“一会我去煮粥,好不好?”
岳珊珊很不习惯这样的傅信,“不用,一会我自己下厨,你已经累了一天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可你也很累。”傅信也跟着站了起来,想看拦住她。到很快,他就发现了岳珊珊的躲避,伸手将她拽了过来,推在旁边的柜子上,用调戏的口吻问:“心情不好?”
“没有。”岳珊珊只想尽快逃离。
“有什么事你可以对我说,你可以相信我的,珊珊。”他的声音很低,唇角还挂着一抹笑,末了,还又加了一句,“谁让我喜欢你呢?”
心脏像是被人剥了一层皮,痛到她精神恍惚,唯一能做的只有躲避挣扎。
傅信说的话,自然是不能相信的。
他可以很绝情,也可以伪装出那么强烈的爱意。倘若认真,只会输的很惨。
但看着他的眼睛……
岳珊珊突然将手搭在他的脖颈上,踮起脚尖凑过去,她观察着傅信的神色只见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就在二人的唇马上就要贴在一起的瞬间。
傅信突然往后退了两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微微弓着身子咳嗽了几声,将手放在唇边,声音由小变大,仿佛十分痛苦,十分钟后胸口起伏的明显了些,“我先上楼,可能没办法帮你煮粥了。”
“……好。”岳珊珊红了眼眶。
看着他的背影,岳珊珊瞬间就笑了起来,在心里对自己说。
看,他还是厌恶你,连躲避的理由都这么独出心裁。
在他心里,你就是一个靠着孩子上位的小三,怎么可能真的获取他的青睐。
所以,千万不要对他动心。
岳珊珊蹲在地上,自言自语的低声喃喃,“报应,都是报应。”
几年前在咖啡厅里,傅信说过的话,言语上的侮辱,仍旧在脑海中飘荡。
她终究还是为以前的错误买了单,成为了傅信最厌恶的那种女人。
可现在再控制自己的感情,怕是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
白梓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哗哗的水声透过浴室门传出来,无论怎么睡也睡不着,索性又被子遮住头给柳艾琪打过去一个电话,“艾琪,你在做什么?”
她听到柳艾琪清了清嗓子,但声音还是沙哑的厉害,“在看剧本,怎么了吗?”
攥紧棉被,翻来覆去好一会,“艾琪,你是不是哭过了?”
柳艾琪沉默了很久,没有否认。
白梓欣又问:“祝寻是不是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
“打过了。”
这次柳艾琪的声音明显带了哭腔,哽咽的问白梓欣:“你说他为什么要邀请我,是为了让我死心吗?我可以不打扰他们的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方瑾余要对我这么残忍?”
这世间残忍的事,又何止一桩。
那么骄傲自负的柳艾琪,会这么卑微的去争取一段爱情。
她抛弃了所有的尊严。
可是换来的,却是方瑾余的绝情。
白梓欣吸了吸鼻子,“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
“我不知道。”柳艾琪失神的说:“我真的没有办法看到方瑾余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对我来说,真的太痛了。”
“梓欣,我会死的。”她说。
面对最好的朋友的内心刨白,白梓欣的心同样千疮百孔,她无聊的将床头灯打开又关闭,直到萧泽言从浴室里出来才停止这个幼稚的动作,翻身过去把玩他的手指,语气蔓延悲伤,“艾琪,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难过?”
白梓欣说:“我更怀念那个时候,无忧无虑,可以把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你,我曾经,真的很羡慕你的洒脱。”
“洒脱……”柳艾琪在那边笑了一声,“之所以洒脱,无非是因为不喜欢。一旦动了心,又怎么可能做到自由自在。”
白梓欣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些。
“其实你也不必这么悲观。”虽然知道可能性很小,但白梓欣还是把萧泽言的猜测对柳艾琪说了一遍,“我们都觉得这次的订婚应该是有预谋的,他貌似是想把我们聚集在一起。”
“所以,这次订婚宴,或者你可以试着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