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艾琪蹙眉，下意识反问。
白梓欣也想不明白方瑾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知道偷听旁人说话的行为不是很好，但方瑾余的这句话俨然已经勾起白梓欣的全部好奇心，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听下去。
然而她们谁都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
方瑾余没有给出答复，而是冷静的反问：“如果在我和他们之间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柳艾琪的思绪都清明了几分，“他们？你指的是白梓欣和萧泽言？”
“对。”他郑重的点头。
“你这个问题真的很莫名其妙。”柳艾琪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荒唐的问题，她摇了摇头，冷静的说：“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成立，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如果你是来开我玩笑的，那请你马上离开。”
白梓欣看到方瑾余低下头，沉默了良久，淡淡的说了句有。
他说：“这个问题很重要，你回去后好好想一想，我等你的答案。”
最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镀金名片，半强硬的塞进了柳艾琪手里，“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想好后……可以给我打电话。”
柳艾琪的睫毛颤了颤，慌乱的将手收了回去，“没有这个必要，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联系了，对我的名声不好。”
“艾琪……”
“你也不要这么叫我了，我们貌似没有这么熟。”柳艾琪冷漠的打断，将名片塞了回去，可谓绝情。
方瑾余的手停在半空中，“艾琪，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
她嗤笑了一声，面露讥讽，“你现在塞给我名片是什么意思，借这个荒唐的话题，让我以后给你打电话？然后呢，我的答案重要吗？还是说你只是想要和我上床！？”
方瑾余的声音都变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事实不是这样吗？”柳艾琪的胸口剧烈起伏，“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傻，请你放过我罢！”
他们两个人的情绪都很激动，白梓欣贴在墙壁上等了好一会，本想过去带着柳艾琪下楼，但思来想去，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如果不出意外，以后都不会再有什么额外的交集。
她没有打扰他们，而是扶着墙壁慢吞吞的下了楼。
因为站了二十多分钟，一直没怎么活动，双腿有些麻，走路的时候小心翼翼。
二楼的地方很大，有各种各样的拐弯，白梓欣险些迷路，好在左手边有一大块巨型玻璃。
但虽然材质是玻璃，材质却非常好，一口嘈杂的声音几乎都被隔绝。
站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楼下的场景，她的视线定格在萧泽言身上，眸中的光肉眼可见的柔和。
又拐了几个弯，看到玻璃窗旁，站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白梓欣抿唇，从上到下把他打量了一遍，“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可以在，我怎么就不能了？”傅信吐出一个眼圈，侧脸在烟雾的遮挡下立刻变得十分朦胧，白梓欣被呛的咳嗽了两声，没有好气的说：“病情都这么严重了，还在这里抽烟，你是不想活了吗？”
傅信侧头看了她一眼，一点也不着急，“反正抽不抽烟，日子都不多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及时行乐。”
呵呵。
小心乐极生悲，到时悔不当初。
“傅总的心态还真是好，我很佩服。”抑制住想要瞪他的冲动，敷衍的寒暄了几句。
白梓欣顺着傅信的目光看下去，视线定格在浅笑嫣然的岳珊珊身上，以及那边正忙着和豪门贵公子结交的秦若岚。
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白梓欣却已经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况。
将手放在玻璃上，将视线收了回来，“傅总现在是不是很舍不得？”
傅信将烟掐灭，“不就是在下面的时候没有帮你吗，至于这么针对我？不过仔细想一想，你貌似一直以来都很不喜欢我，我还没有问过原因。”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无聊。”白梓欣矢口否认。
白梓欣想。
其实自己对他，称不上不喜欢或者讨厌，但不满还是有的。
当初他对岳珊珊说过那么多伤人的话，无一不是在岳珊珊的心口上插刀子，虽然他已经意识到了，或许等爱上岳珊珊后，已经开始尽力的弥补。
但是有些伤害，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这几年来，岳珊珊活的战战兢兢，无时无刻不在怀疑，是不是傅信仍旧厌恶她。
可是当初傅信把岳珊珊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