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余吃惊的看了白梓欣一眼：“我还以为你会指责我，或者是对着我说教一通。”
看着他的眼睛，白梓欣恍惚觉得，仿佛时光往回退了好多年。
他仍旧是那个一心爱着柳艾琪的人，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都很好，也曾经有过共同的敌人。
现在想想，恍如隔世，又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收起了眼底多余的神色，冷淡的回答：“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么无聊，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专门的对着你说教，对我来说就是在浪费时间，不值当。”
“你好像很不喜欢我。”方瑾余道。
白梓欣侧头，“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伤害了我最好的朋友。”
她慢吞吞的说：“你现在也同样是在吊着卡莲安，虽然是在对方也同意的情况下。”
“我们只是单纯的利益合作，就算结婚了，也随时都会离婚，说白了就是各取所需，本就不存在任何真感情。”方瑾余的语气淡淡的，盯着镜子里面他自己的脸，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声。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整个人都陷入无穷无尽的沉默之中。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当然，白梓欣也不是很感兴趣。
慢吞吞的转身，刚抬脚有了几步，突然再次回头，声音干涩，犹豫着开口问：“我想问一问你，关于柳艾琪的事情，可以谈一谈吗？”
方瑾余的手指微微颤动：“这有什么好聊的。”
“的确没有什么好聊的，我只是单纯的，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好，你问。”
“你当初明明可以选择留下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离开柳艾琪？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是真的爱她，你现在为了躲避，只对柳艾琪说，你从来都只是玩玩……但是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白梓欣目不转睛的盯着方瑾余看，将他每一个微小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在听了这个问题后，他只是垂下眸，唇角动了动，不知是嘲讽还是苦涩。
他没有回答，用沉默回应白梓欣的问题。
白梓欣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方瑾余起身准备离开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门外站着一袭白色长裙的柳艾琪，她光着脚，手里拿着高跟鞋，见到白梓欣和萧泽言后没有很吃惊。
将裙摆往上提了提，将头发上的发夹拿了下来，缓步走到白梓欣身边，另一只手放在心口上，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对着方瑾余道：“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和制片人是朋友，他叫我过来看看。”方瑾余快速收回视线，回答了这个问题后，没有再开口。
柳艾琪将放在胸口处的手拿下来，低下头，将所有不该存在的感情都隐藏的干干净净。
如此一来，气氛突然变的十分诡异。
白梓欣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过去将柳艾琪手中拎着的高跟鞋拿进自己手中，温声道：“一会还有戏要拍吗？先把裙子脱下来吧，否则一会就脏了。”
柳艾琪点点头，用力攥着白梓欣的手，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白梓欣知道，柳艾琪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那双眼睛不红，也没有泪意，但白梓欣就是接受到了这个信息。
“没有戏了，一会我要回酒店。”她小声说。
白梓欣轻轻抱了抱她的身体：“好，先去把衣服换下来吧，好不好？一会我陪你一起回酒店，不准伤心。”
柳艾琪用力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方瑾余没有再看她，抬脚打算离开。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柳艾琪突然转身，往门口的方向挪动了几步，眼眶还是控制不住的红了，她语气迫切的询问道：“方瑾余，如果有一天你和卡莲安离婚了……”
男人回过身，认真的盯着柳艾琪的眼睛，神色复杂。
类似于怜悯。
何其可笑。
柳艾琪想，自己从小到大，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却反复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栽跟头，事到如今，竟还在心存奢望，幻想着会有一个结果。
果然，爱情会让一个人变傻，变痴，变疯狂，抛却了一切的礼义廉耻。
泪水垂直落了下来。
她鼓起勇气，小声问：“如果有一天，你们离婚了，你会选择我吗？”
方瑾余将右手藏在身后，用力攥成拳。
在柳艾琪的注视下，他云淡风轻的摇摇头，无情的突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