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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相携,到一旁叙话,赵小潭看着黄六哥消瘦的身形,咳嗽后微微带红的面庞,关心的问他:“黄六哥,身体可有恙?可是常常在季节变换时咳嗽?”

    六皇子对赵小潭能够关心自己十分高兴:“承蒙小潭兄弟关心,我这咳疾是从胎里带来,从小会吃饭时就按节气吃药,不妨事。”

    赵小潭心想:没法问,他到底吐没吐过血,否则,倒像是在咒他一样。

    这里也没有听诊器,要不然,听一听肺子就能初步确定他是肺结核还是慢支了——”

    六皇子:“不必担心,如今比小时好多了。”

    赵小潭点头:“那就好。”

    他想起让丫头小香培养青霉菌的事,因为他忙着写话本而中途夭折,看来,以后有机会还是应该试一试,若真的把青霉素弄出来,治疗一些炎症的病变有奇效,也算是造福这个时代的人。

    就比如这个黄六哥,如果他患的是慢支,用一个疗程,配着中药,会明显缓解病情。

    突然,厅堂门口一阵骚动,今天的寿星正主到了。

    镇国公作为当今皇上同辈的人,今年正满60岁,是个胖老头,虽须发皆白,面堂却红润,看起来保养的不错。

    他被世子这一支的儿孙簇拥着,坐到正位上。

    齐恒早就已经起身,迅速走到世子那边。

    世子带领着公府儿孙磕头向老公爷祝寿。接着是勋贵、大臣们纷纷络绎不绝的向前去给老公爷祝寿。

    那些侯爷、伯爷、高品大臣们上前去时,老公爷还能说个一句两句,到后来,就只是颌首或是微笑。

    赵小潭不懂,还以为没自己什么事,直到忠勇侯府大老爷嫡长子的小厮过来找他,才匆匆忙忙与大老爷汇聚在一起,上前给镇国公老公爷祝寿。

    镇国公听到大老爷说:“忠勇侯府贺老公爷六十大寿,祝老公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似南山不老松——”

    老公爷点头:“免礼。”

    大老爷刚要带着嫡长子和赵小潭退下,却听老公爷竟然冲着赵小潭说道:“可是小潭公子?”

    待得赵小潭点头,诧异的看着他,他才绽出一个笑容,点点头:“果然丰姿俊逸,少年英才,好,好!”

    大老爷带着嫡长子和赵小潭退下了。宴会厅内却出现嘈嘈杂杂的议论声:

    “这小子是谁?竟能得到老公爷的夸奖。”

    “忠勇侯府?一个破落户出身的小子,何德何能得到老公爷的夸赞?”

    “等闲三四品官员,都无缘让老公爷开口说上一句半句,这个小潭公子不可小觑啊——”

    因为镇国公老公爷的青眼,赵小潭突然变得瞩目起来。

    待镇国公接受了众人的贺寿回去休息后,开始有一波一波的年轻人过来结识赵小潭,赵小潭诧异之余应付得很是吃力。

    直到齐恒与薛家三兄弟拉着他去看戏,才摆脱了各路想来见识见识赵小潭的人马。

    赵小潭不是古代人,对于他们喜欢看的戏曲,实在没兴趣,看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美人们,在厚重的脂粉下,都看不出来是人是鬼,他无聊之极。

    旁边薛启安看的津津有味,对赵小潭小声说:“玉楼春这个戏班子如今出息了,被召进宫去,听说太后特别喜欢。这也就老公爷的面子大,宫中特意把玉楼春遣出来,到公府唱个三天。”

    赵小潭实在get不到哪里好,兴味索然,随口问他:“启安兄觉得,这玉楼春如何?”

    薛启安:“自然是好。”

    然后指着前头第一排坐着的镇国公:“小潭兄弟,你可知,镇国公他老人家戎马一生,弓马娴熟,尤其一支长枪,一旦施展出五虎断门枪法,威力无比。想当年,老公爷将沧澜国的元帅一枪挑于马下,震惊各国,从此,沧澜国对我大庆朝俯首称臣。”

    赵小潭有些懵逼:“知道老公爷勇武无双,你说这些和这个戏班子有关系吗?”

    薛启安:“当然有关系,玉楼春戏班子里面的台柱子——钟小楼,镇国公老公爷看过他一次戏,就赞他有真功夫,不是旁人花拳绣腿可比,还赏过他呢。”

    从那以后,玉楼春和钟小楼更出名了。

    正在这时,一阵锣鼓声响起,戏台上从后台踱出一位将军打扮的戏子,虽然脸上也画的红红白白一片,但是,一开腔,声音洪亮清越、铿锵有力,与其他人对打,动作干净利落,赵小潭不由自主就被他吸引,目光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个戏子一出来,场下鸦雀无声,每当他做亮相动作,台下俱会轰然叫好。

    原来,这个戏子就是镇国公赞过的玉楼春的台柱子:钟小楼。

    与此同时,江南府淇县。

    槐树胡同,一个两进的小院落里。

    一对中年夫妻在房中相对而坐,两人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封已经拆开来的信件。

    妻子泪流满面,哽咽着对丈夫说道:“夫君,父亲得罪了上司,被罗织罪名,判了流放,母亲业已陪着父亲在路上。幸而皇上天恩,弟弟不在流放之列。如今,被一个老仆护送着投奔我们——”

    男子长叹一声:“玉娟,岳父岳母已经如此,不可更改。若是早些得到消息,还能求一求京中露儿的夫家。如今,我们只得派人去码头守着,见到宇儿的行踪,立刻引他来家—”

    这男子正是刘氏的亲哥哥、赵小潭的亲舅舅刘饶,字田丰。他的妻子罗玉娟,当初是本地县令的女儿。

    罗县令为人平庸,当官不甚出彩,在本地干了六年县令后,平调到其他小县继续任县令,十多年,竟是一级未升。

    谁知,于三月前糟了难,不知怎的得罪了上司,被随便找个罪名,报了上去,很快判了流放。

    因与他们相聚甚远,等信件到达,罗县令夫妻已经在流放的路上。

    可能是上司在最后发了善心,也可能是刑部觉得罗县令太冤,亦或是别的原因,此番流放竟未及罗县令的小儿子罗玉宇。

    罗县令家的老仆偷偷找人写信给刘饶夫妻,告知此事,并且护送罗玉宇一路投奔过来。

    罗县令当